鮮血順著祁靂珩的衣袖滴下,徐菀尋的手沒多久就沾了血,她嚇壞了,跟服務(wù)員說:“快拿急救箱,快!”
祁靂珩毫無痛覺似的,這點傷實在不算什么。
他看著她瀲滟的眸凝起霧氣,不免后悔故意被劃傷。
好像是嚇到她了,應(yīng)該再注意些。
服務(wù)員拿來急救箱,徐菀尋接過,“我來?!?p> 祁靂珩說;“先回包間吧。”
徐菀尋想到他的身份,或許他是不想引起太多人關(guān)注,說:“好?!?p> 她扶著他的手腕,“小心點。”
這樣小心翼翼的,像是對待什么重大病患。
祁靂珩沉遂的眸染上柔腸百轉(zhuǎn)的光,薄唇微微勾起弧度,轉(zhuǎn)身的時候看到走廊下的人,臉色又沉寂下去。
他聲音不帶起伏的叫了三個字:“祁甫堯?!?p> 徐菀尋看過去,那個女孩也看見了祁甫堯,急切的解釋道:“二少爺,這個男人我不認(rèn)識,他說的也不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徐菀尋才想起來,這個女孩剛才見過,是祁甫堯的女伴之一。
紈绔子弟果然是紈绔子弟,惹回來的都是些什么女人,還推她出去擋刀子!
今天她實在太背了,被這種人連累,還讓祁靂珩受傷。
祁甫堯什么女人都見過,顯然見怪不怪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他直接忽略那女孩的話,看見祁靂珩手臂的傷,怪叫了一聲。
他說:“祁總裁,怎么連一個狂躁男人的刀子都避不開,沒吃飯嗎?”
徐菀尋被戳到神經(jīng)線一樣,她瞟了一眼那個跪在祁甫堯腳邊的女孩,暗含不屑的犀利反駁:“二少爺果真眼光獨到,以前還覺得媒體對二少爺?shù)膱蟮朗强鋸埩?,今天一看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說完,她顧不上這兩人怎么處理,拎著急救箱對祁靂珩說:“我先給你包扎一下?!?p> 這關(guān)心的態(tài)度,跟對祁甫堯完全不一樣。
祁靂珩的眸底流淌過繾綿的柔情,對她的話有那么一點言聽計從的意味。
他們回到包間,食府的工作人員誠惶誠恐的想跟進(jìn)來幫忙,祁靂珩陰沉著臉說:“出去?!?p> 徐菀尋以為他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意外受傷的事徒增麻煩,她關(guān)上門,說:“我學(xué)過簡單的醫(yī)療護(hù)理,祁先生,我來幫你。”
徐菀尋一直處于自責(zé)和歉意中,也就忽略了祁靂珩身上過于清冷的氣場,扶著他的胳膊讓他坐在椅子上,打開箱子拿出生理鹽水和碘伏等物品。
她小心的卷起他的襯衣袖子,看到長達(dá)七厘米的刀傷,流出的血染紅了衣袖,觸目驚心。
她的指尖僵硬,下意識低頭朝傷口輕輕的呼氣,“很疼吧?”
祁靂珩瞬也不瞬的看著她愧疚憂心的神色,暖流像陽光照耀,冰雪盡數(shù)消融。
他說:“不疼?!?p> 這點小傷,對他也真的不算什么。
倒是她這么擔(dān)心自責(zé),讓他有點……舍不得了。
徐菀尋說:“怎么可能不疼?!?p> 她專注麻利的給傷口消毒,用棉簽涂上藥水,包上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