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施華唇色發(fā)白,不可置信盯著那個疏冷的年輕男人。
在今天之前,她都以為祁靂珩只是空掛著代理總裁頭銜毫無實(shí)力的私生子!
祁靂珩無視她的惶恐,他深冷的眸里夾帶著讓人膽寒的低氣壓,唇角抿緊,沒有任何表情的冷逸面容透出震懾人心的強(qiáng)大氣魄。
許施華頓時清楚,祁靂珩說的話絕不是空口無憑。
她腿一軟坐在椅子上,慌亂的手帶倒桌面的餐具,一陣嘈雜的聲音中,她的自亂陣腳讓人起疑,跟先前的跋扈相對比,甚至有些可笑。
祁靂珩薄唇微扯,露出幾分睥睨的無情,“祁家不會給你開脫,我給你一星期的時間把這家公司處理好,把自己摘干凈,不然就等著在監(jiān)獄里度過余生?!?p> 二夫人看魔鬼似的看著祁靂珩,“你,你怎么……”
祁二爺看出不妥來,擰著眉問:“祁靂珩,你說什么?”
祁靂珩把餐具推遠(yuǎn)一些,語氣涼薄的說:“我現(xiàn)在尊稱你一聲二叔,奉勸二叔好好管著家事,別讓后院的火燒到外面去了,才后知后覺?!?p> 祁二爺視線銳利的看著妻子,臉頰隱忍的抽搐幾下,重重的放下筷子,“你跟我來!”
祁靂珩沒再管后面的事,他直接帶徐菀尋離開。
離桌的時候他牽著她的手,發(fā)現(xiàn)她僵硬的指尖有些涼,溫厚的掌心更握緊了些,聲音柔和地說:“我送你回去?!?p> 徐菀尋還沒回過神,剛才那么可怕冷酷勢如泰山壓頂?shù)哪腥?,現(xiàn)在對著她說話卻這么溫柔,她是不是看錯了?
她顧不上看這些人的反應(yīng),腳步有些凌亂的跟在他身側(cè)。
這頓晚飯不歡而散,她也根本沒吃什么東西。
走到門外的時候,祁靂珩說:“我?guī)闳ネ饷娉燥?。?p> 徐菀尋想說不用,靳瀟來跟他匯報(bào):“總裁,有一件事……”語氣頓了頓,眼睛為難的看著徐菀尋。
祁靂珩放開她的手,他低聲說:“你在這里等一會?!?p> 手里的溫暖散去,徐菀尋竟然有些不習(xí)慣。
她揉著手背,兩個男人在空曠的庭院中走遠(yuǎn),祁靂珩的身影似乎更顯雅俊清逸,在黑夜里也那么的耀眼。
在飯廳里聽到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話,讓徐菀尋有些……心疼他。
這個男人本就該站在金字塔的頂端,怎么能被不知所謂的人亂嚼舌根?
他平常在祁家的生活,就是這樣蒼白空寂嗎?
祁靂珩談完話回來時,看見她眼里朦朧的霧氣,他的沉穩(wěn)里有一絲擔(dān)憂,蹙眉問:“嚇到你了?”
徐菀尋忙搖頭,“沒有?!?p> 怕他不相信,她又說:“我才沒有那么膽小呢?!?p> 祁靂珩揚(yáng)起唇角,想起兒時在孤兒院的一幕幕,她確實(shí)是他見過最大膽的女孩了。
他站在她面前低頭看腕表,俊臉罕見的猶疑著,說:“公司有些事情要忙,如果你不急著回家……”
徐菀尋忙說:“不急,我在這里待一會吧?!?p> 祁靂珩的表情帶著幾分溫柔,道:“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