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叫她“小尋”,徐菀尋都有一種被他溫情寵溺的錯覺。
她的臉頰悄悄紅了,左顧右盼的別扭著,看到靳瀟那副恍然大悟扭捏撓腮的樣子,戲謔的問:“靳瀟,你剛才是不是想批評我?”
靳瀟:……
他有這么明顯嗎?
橋橋也不用這么說出來吧,女人真是小氣!
祁靂珩朝靳瀟投去不悅的眼神,靳瀟趕緊先坐上副駕,“駱旭,快上車,別耽誤時間?!?p> 徐菀尋心里覺得好笑,這個靳瀟,最鬧騰就是他。
他們都上了車,車子開向郊外的墓園。
到墓園后,靳瀟和駱旭就在車上等著,祁靂珩提著東西和徐菀尋一起進(jìn)去。
墓園總是有些蕭索的蒼涼,在大熱的天里,這里的空氣也是沁涼的。
他們走過一排排的墓碑,站在一座新墓前。
墓碑上的銘文特別清晰,沒有絲毫的斑駁,一看就是新墓,上面寫著“唐月瑩”。
徐菀尋問:“這是新遷過來的嗎?”
祁靂珩說:“我五歲那年媽媽在盧森堡去世,今年回國時,才依照父親的遺愿把墓遷回國?!?p> 他的敘述平靜沒有絲毫起伏,有著對逝者的敬重,也似是在說著和自己無關(guān)的人和事。
徐菀尋不知道他以前都是怎么過來的,身邊一直沒有親人,可能也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親情吧。
她把白色的花束放在墓碑前,蹲下去點(diǎn)燃香,燒紙錢。
等紙錢燃成灰燼熄滅,她蹲得有些麻了,伸手揉揉小腿。
祁靂珩扶她起來,拿出濕巾幫她擦手,又拭去她額上的薄汗。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自然而然的就會對她有這樣關(guān)懷的舉動,她竟然也習(xí)慣了。
徐菀尋反思,她會不會是掉進(jìn)了煮青蛙的溫水鍋里?要不要保持距離???
雖然是在反思,眼睛看到他肩頭落了灰,還是控制不住的踮腳幫他拍了拍。
祁靂珩深眸微凝,唇角輕輕的揚(yáng)起,說:“走吧?!?p> 兩人往外走,一路都很安靜,祁靂珩到了門口才說:“我?guī)闳コ燥垼氤允裁???p> 徐菀尋說:“回我家里吃吧,奶奶都說很久沒見你了?!?p> 祁靂珩自然是聽她的,她已經(jīng)不知不覺接納了他,這是一個好現(xiàn)象。
徐菀尋打電話回家,想讓奶奶多煮一個人的飯,話還沒說出口,奶奶說:“小尋,今晚我們出去吃飯,我可沒空煮飯啦,好多東西要收拾呢,正好有話要跟你們說?!?p> 徐菀尋照著奶奶的意思跟祁靂珩說了,她奇怪得很,“奶奶有什么重要的事跟我們說?”
祁靂珩說:“先回去接老人家?!?p> 他們開車回市區(qū),路上就讓靳瀟和駱旭下車了,祁靂珩坐到駕駛座去,車子轉(zhuǎn)了方向去往暮江。
靳瀟和駱旭在風(fēng)中凌亂,這里可是國道旁邊呢,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
靳瀟說:“過份!”
駱旭不善言辭,不過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認(rèn)同。
靳瀟拿出手機(jī)讓人過來接,總裁可真忒不厚道!
祁靂珩和徐菀尋回到暮江,老人家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