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息訣,類似于隱身術的一種。
然,又大有不同。
傳聞,隱息訣乃是上古時期的一位大能所遺留下來的一套法訣,統(tǒng)共分為十二層。
依次是:存、凝、平、生、棲、息、日、月、游、寧、合、隱。
而這十二層又被分為四大境,分別是:初境、中境、高境、神境。
修至初境,不僅可以隱身,還能在隱身的同時,隱去自己身上的所有氣息,只要所遇到的對手不是同樣修習過隱身訣且境界還高于自己的存在,保個小命綽綽有余。
修至中境,隱息訣不再僅僅只是一個隱身隱息的法訣術法,只要施術者愿意,就可將其作用于任何法訣法術之中。
譬如現在的冼君。
而至于高境和神境,目前為止,從未有人見過。
不同于一般的法訣術法,只要所挑選的術法不是與自己所修習的類型相悖相克,那就基本沒有問題。
可是隱息訣不一樣。
它不存在什么相悖相克的說法,也不存在什么進門難易的說法,更不存在什么體質資質的說法。
它有一套自己獨特且詭異的‘挑人’說法。
因為,它是活的。
而隱身術卻不一樣,它就只是一個術。但凡修行之人,只要記下口訣,就能隨時可用。
然而,隱身術的弊端也是眾所周知的,那就是——一旦碰上修為比施術者要高的存在,隱身術就失去了隱身的作用。
能將隱息訣修至中境之人,除了尊上,眼前這人,是她所見到的第二人。
“錯,是十八層地獄。”冼君趕緊糾正道。
冥王府算什么?
冥王府里那個好歹還是個講道理,認人的,再加上他們各自的身份,想要出去,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可若進了這十八層地獄,等著他們的,那就不好說了。
“想要出去,十八層地獄的盡頭是唯一的出口。”這陣是她設的,陣眼和出口在哪兒,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十八層地獄,他們是一定要下去走上一遭的。
“誰跟你說冥界的出口是在十八層地獄的盡頭?明明是在······”話說一半,冼君突然反應了過來。
“臥槽!”冼君沒忍住的爆了一個粗口。
眼前驀地就閃過了前幾日的時候云韶特意囑咐過他的話。
“我新研制出了一個陣法,共有九九八十一道,會隨著時辰的改變而改變,到底會有多大的效用,暫且還不知曉。切記,不可強攻。”
不可強攻?!
強攻的又不是他!
“嗯,就是你猜想的那樣,我們現在是在我所研制的陣法之中。”云韶點頭,沒有絲毫隱瞞之意,想要盡快從這里出去,少不得需要對方的幫助。
衍生和星戟兩人都不是膽大之人,拖的太久,她怕驚動尊上。
此時正值仙魔兩族交涉之時,她并不想在這個時候給他添亂。
“原來是在你的陣法之中,那這不就好辦多了嗎?”冼君頓時心花怒放了起來。
身為魔尊的這么些年里,為了魔界的那些小崽子們,他硬生生的憋了好多年了。
只要打的不是真真正正的冥界,打個架而已,他樂意至極。
自己研制的陣法自己清楚,若是一道一道單獨拿出來,或許威力并不夠大,可是此間八十一道陣法卻是相輔相成的,看似沒有關聯,卻又道道都有關聯。
只是,她怎么都沒想到,第一次入陣的人中也會有自己。
“眼下所見,雖然不是真的冥界,可是因為有了另外八十道陣法的加持,想要從此闖出去,會比去闖真正的冥界還要困難上好幾倍?!痹粕赜质且宦暟祰@,給冼君提了一個醒。
打架而已,她也不怕,可是要命的是,他們可還帶著一個拖油瓶??!
“不怕不怕,打個架而已,老子就沒怕過誰?!辟B連擺手,更開心了,就連看著下面越來越多的陰兵們都覺得順眼多了。
“我們還要帶著他?!痹粕刂噶酥腹怨远自谝慌缘木咆骸吧僖粋€人,我們都出不去?!?p> 八十一道陣法,大多都是以困為首。
她并不是喜好殺戮之人,是以,在研制陣法之時,還附帶了另外一個條件,但凡入此八十一道陣法之人,想要出去,那就不能撇下任何一個同伴,即便是具尸體,也不行!
“他,差點兒忘了?!辟D時開心不起來了。
打個架還帶著一個拖油瓶,這架還能打的開心嗎?
必須不能啊!
“你知道?”九攸是在進來之前才變成了現在這副鬼樣子,冼君直覺,一定是這小丫頭搗的鬼。
“我說過,不可強攻?!痹粕攸c頭,解釋道:“強攻之人,無論是誰,都將會在陣法被破開的那一瞬間被陣法所反噬。反噬后果因人而異,而他,應是在反噬的過程之中被此陣法給勾走了一魂一魄,所以,才變成了這副模樣。”“······”活了千萬年之久,冼君頭一次覺得身后有些發(fā)涼,他就睡了一個覺,現在的年輕人就變得這么可怕的了嗎?
九攸雖然不討喜,可是本身修為并不低,據他所探,比之眼前這個小丫頭,不遑多讓。
可是現在,不過一個陣法,就將這個小子給弄成了這副鬼樣子。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就連他也不會相信。
“那么現在怎么辦?先去把這小子的一魂一魄給找回來?”扔是不能扔在這里的,必須要帶出去。
這小子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背后的妖王。雖說魔族天生好戰(zhàn),可是也不是每一個魔都喜歡打架,如今魔族尚且安穩(wěn),小魔崽子們也過的開心,對他來說,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一魂一魄在那里面?!痹粕乜戳艘谎弁饷娼K于開始慢慢減少的陰兵,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指向不遠處的十八層地獄。
找是必須要找的,總不能帶個傻子回去。
“十八層地獄?!”冼君看了一眼地獄門口的兩只地獄犬,又看了一眼蹲在一邊的九攸。
打架他不怕,拖油瓶才可怕。
“對?!痹粕攸c頭。
“哪一層?”他又問。
“不知道!”云韶知無不言。
“這個陣法不是你研制的嗎?你怎么會不知道?!”冼君有些炸毛。
“陣法是我研制的,可是自從開啟的那一刻開始,它就變成了一個隨緣陣法。”云韶言無不盡。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