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雨停之后,山路難走,加上月光朦朧,有些地方肯定看不仔細,小張決定從山腳下開始,一直到山頂,再看一遍。
樓下門房里還如昨晚一樣,一串已經(jīng)干的泥巴腳印和割斷的電話線。他拿出手機,依舊沒有信號,看來報警是暫時行不通了,想要離開,只能在公路邊攔車了;之后是居士林,除了自己房間外,其余四間全都房門緊鎖,小張沒有鑰匙,只得作罷。
他在腦海中重新捋順剩下的線索……永釋的死、汽車的發(fā)動聲、昨夜禪房里的神秘人、懷里的老宋的娃娃、崔居士口中的“他”……
現(xiàn)在看來,昨晚切斷電話線和發(fā)動汽車的人應(yīng)該是同一人,但是,哪里來的汽車呢?他們七人中只有老宋有車,但他聲稱車壞了……如果是說謊,那么接他上山的崔居士就應(yīng)該早有所察覺……同謀?但是,老宋為什么要半夜離開呢?如果割斷電話的也是他,那他這么做無非是為了讓我們斷絕與外界的聯(lián)系,把我們暫時地困在這里,那就是說他一定做了什么虧心事……但又是什么事呢?與普瑞德有關(guān)?與小李有關(guān)?今早的永釋懷里的娃娃,大家都知道是老宋的,可假設(shè)昨晚老宋已經(jīng)離開了,這個娃娃還有什么意義呢?是有人在不知道老宋不在的情況下想陷害他?但是這個人為什么又要殺永釋呢?而崔居士口中的“他”是誰呢?真的是老宋?即使是這樣,那小李和普瑞德人有在哪里呢?老宋和他倆之間應(yīng)該不存在任何關(guān)系吧?還有玄清,昨天在廚房里明明對永釋那么崇拜感激,怎么今天對于永釋的死顯得這么淡漠,真的是因為出家人的四大皆空?而且從死亡時間和死亡場所來看,只有玄清最可疑……還有昨晚空著的四間房、今早又突然出現(xiàn)在居士林的崔居士……
問題接連不斷地在小張心里爆炸,直到他沿著棧道走到山頂也沒都想通。
棧道濕滑,小張一路觀察倒沒發(fā)現(xiàn)什么疑點,待到山頂,才恍然這里的空間不大,只有臥佛苑和旁邊的觀景臺。小張看臥佛苑院門緊鎖,門口和鄰接矮墻有些雜亂的腳印。再向平臺勘察,在防落欄桿旁看到些許暗紅色的痕跡,他蹲下用手碾了蹍,聞了聞手指——是血!他倏然起身扶住欄桿向下探看,但只見一片翠綠,在微風(fēng)下?lián)u曳生姿。再向前眺望,整個翠巖寺的施施然地、半遮半掩地呈現(xiàn)在他面前:居士林、廟門、金剛殿、彌勒亭、大雄寶殿和右側(cè)平臺,一覽無遺。肅穆的建筑在清晨稀薄的陽光下顯得熠熠生輝,好不氣派,倒真是有股神圣肅穆的氛圍。
小張就這樣俯瞰掃視了幾圈,心中的疑問再起:這血跡的主人是誰?為什么在這里留下?難道是在看什么的時候被……他腦子里靈光一閃,被自己的想法驚得渾身顫抖,扶著欄桿忍住干嘔蹲了一會,他的目光穿過欄桿的空檔聚集在大雄寶殿的右側(cè)平臺上。
果然,萬里無云的白日下,看得清清楚楚。
但更令他震驚的是,此刻一個披頭散發(fā)的人穿著僧衣,從大雄寶殿后側(cè)竄出來直奔平臺邊緣,沒有一絲的猶豫,想追求烈火的飛蛾一般撲向了空無一物的空中!
小張看得一身冷汗,這詭譎的噩夢還沒有結(jié)束,胃中抽搐的痛感提醒他快點下山,腦海中斡旋的念頭都在暗示他剛才跌落山崖的肯可能是崔居士!
但等他推開房門的時,只看見玄清直挺挺地躺在永釋旁邊,嘴邊放著那只布滿血跡的兔子,正在沖他微笑……
【終】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跟你的,你個騙子!”一個聲音如風(fēng)般在張所長的耳邊掠過。
“沒去過,也只是聽說過罷了?!彼嗔巳嗵栄?,笑著扭過頭對小劉說。
“這樣啊,不過,”小劉吹起口哨,“今天沒下雨真是太好了?!?
張懟懟兒
大家好,這是一個超級小的短篇故事。結(jié)局是開放式的,其實結(jié)合之前的細節(jié),大家可以自由想象一下最后那一句話的意思。長篇我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啦!大家如果有任何的意見的歡迎向我提出來。非常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