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宸濠很想告別牙簽的人生,但是比起爛掉死掉,他還是選擇了治療。
不大會兒功夫,朱琳霺給了許玄一支裝好藥的竹筒。
朱琳霺其實很喜歡打針,但是對方不僅是男的,還是自己的外甥,她也只能把針筒給了許玄。她還是很注重自己在外甥面前的淑女形象的。
而為了配合一會兒的過敏反應(yīng),朱宸濠也派人叫來了家眷,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這女人有種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首先是在一米七零左右的身高,一些男人都沒她高。
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fā)挽起垂在肩頭,綠色的絲綢上衣搭配紅黑為主調(diào)的下裙,兩種視覺沖擊極為強烈的色彩在她牛乳般膚色的襯托下變得異常的和諧。
這個女人難道就是傳說的婁妃?
怪不得朱宸濠會選她為妃。
一切準(zhǔn)備就緒,閑雜人員出去,許玄開始打針。
“啊--”
朱宸濠完全沒有想到打個針,會這么疼,他當(dāng)場就不想打,要從椅子上起身。
然而,面對已經(jīng)煉氣三層的許玄,哪怕他使上了全身的力氣,也沒有辦法從椅子上起身。
這人看上去并不強壯,好大的力氣。
朱宸濠只覺得許玄的一只手仿佛是山一樣壓在自己的背上,動彈不得。
而又涼又痛的不知什么藥液,從屁股直向大腿鉆去。
“本世……”
朱宸濠想開口說不打了,但是一開口,他的舌頭腫大了起來。
過敏反應(yīng)開始了。
“世子妃,快,給世子渡氣。”許玄立即讓那“女子”給朱宸濠渡氣。
那“女子”扭捏了一下,雙頰飛紅,卻還是為朱宸濠渡了氣。
這樣還沒完。
望氣術(shù)。
許玄施展了望氣術(shù)。
在沒有儀器監(jiān)控朱宸濠的生命數(shù)據(jù),只能用這個方法監(jiān)控。
許玄死死盯住朱宸濠的氣運,特別是朱宸濠的病氣與死氣。
病氣與死氣不斷消散,說明朱宸濠還可以支持。一旦死氣增多,就說明朱宸濠的量到了。再打下去,朱宸濠會死。
不得不說,把望氣術(shù)用成這樣,許玄也算是把望氣術(shù)用出花來了。
而有望氣術(shù)的監(jiān)管,朱宸濠只是過敏,卻沒有生命的危機。
看著朱宸濠的病氣不斷消散,死氣卻沒有增加。這絕對是一個好消息。
一針青霉素打進去,病氣直接消散了五分之一左右。
許玄看向朱宸濠。
很好,人沒有昏迷,只是大些舌頭。
然后……
咦?男人?
許玄不經(jīng)意的掃了一下那個“女子”。在望氣術(shù)下,那個所有人都以為的“女子”竟然是男子。
許玄上輩子倒是聽說過有男人漂亮過女子,但是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真人。
但是一個男人竟然漂亮成這個樣子沒見過。
當(dāng)然,這事與許玄沒有關(guān)系。
心中念著凈心咒的他很是冷靜。
并不會因為他是男人,而做出鄙視的態(tài)度。反而是以平常的語氣道:“打過了針,世子可以小睡一會兒?!?p> 說完,他就離開了屋。
而那“女子”聽了,把朱宸濠從椅子上扶上了床。
“哎喲!”
屁股一沾床就疼,發(fā)出的“哎喲”聲更像是豬哼哼。
“啊,世子,對不起,對不起!弄痛你了!”
那“女子”趕緊為朱宸濠翻了個身,趴莊床上。
許玄想提醒他一下,趴著不好,可以側(cè)身躺一會兒,不疼了,就可以正常休息了。
可是一回頭,辣眼睛。
許玄打了個哆嗦,凈心咒的時效過了。
“世子怎么樣?”
“哥哥怎么樣?”
許玄剛一出屋,朱琳霺、朱女與張區(qū)、杜泉全圍了上來,打聽朱宸濠的病情。
“世子已經(jīng)沒事了。”
許玄強忍著不去想屋中的場景,但是他還不得不想,因為以那“女子”與朱宸濠的接觸,很大可能有傳染。
得了那等病,還風(fēng)流。這可是最佳的傳播途徑了。
“你們也需要打針。這是傳染病。”
許玄只是建議他們打針,完全沒有再開望氣術(shù)的心思。
畢竟剛剛才在屋里看到那樣的場景,許玄是一點兒也不想多回憶。
所以,與其開了望氣術(shù),猜測他們怎么染上的病。
不如一人打一針,來的簡單。
聽到是傳染病,張區(qū)與杜泉自然沒有反對治療。
這二人沒有對青霉素過敏,但是疼還是一樣的疼。
杜泉身為武者,還好一些。張區(qū)就疼的滿頭大汗。
不過打完了二人,還沒算完,關(guān)鍵的是屋中那“女子”。
等朱宸濠藥效上來,睡了過去,便把他請出來,做了皮試。
做皮試很好,沒過敏,他也很配合,但是到打針的環(huán)節(jié),他就不干了。
“這位公子,小女子清白女兒身,怎可落陌生男子之手?!?p> 嘿!
許玄聽的都笑了。
這是裝女人裝久了,真當(dāng)自己是女人了。
許玄忍不住微笑道:“別鬧,你是什么人,真當(dāng)我看不出來?”
那“女子”面色一變,心中警鐘長鳴,心想:不會吧,他看出來了?
這不可能!我扮女人扮的比女人還美,他怎么可能看的出來?
是了,他通醫(yī)術(shù),說不定就看的出。
“哼!公子不要開玩笑了。奴累了,回去歇了。”
不管許玄是不是看了出來,他都不會允許許玄給他打針。
那“女子”本名叫王二喜,男,是谷才的門人。
谷才是江湖上的一個易容術(shù)高手,其門人弟子善于男扮女裝,多以教授女子針線活掩蓋身份,騙取財色。
那王二喜師從谷才,剛剛出師就撞上了進京的寧王世子。
朱宸濠愛自己的妻子,但他同樣好色。見到這么美的“女子”,直接就帶上。
而對王二喜來說,朱宸濠又何嘗不是一只大肥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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