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他更不能放她離開了。
“知道對方是誰嗎?”
“抱歉,大哥!對方是匿名的!但能夠看出很迫切,出價五百萬,并規(guī)定在一個星期內!”
巖口繆斯的規(guī)矩是,可以匿名下單,并且對方只要出價高,便必須接單。
但盟主除外!如果有人下單要殺盟主,那么下單的人會被反殺。
這也是為什么蕭御也想爭做盟主的原因。
但雖然是這樣,巖口繆斯畢竟是蕭家的,成立幾十年為止,還沒有誰針對過蕭家的人。
但是這次居然出現(xiàn)這種情況,只有兩個原因,要么是對方不知道秦黛是他的妻子,要么是對方知道,所以才要鏟除。
接單以后,如果規(guī)定時間不能完成任務,那么接單者便會被開除聯(lián)盟。
“不接!公告整個聯(lián)盟,秦黛是我的妻子!誰敢接單,誰就死!”
阿豪表示理解,但是他還是提醒了一句:“老大,我怕我們不接,那對方去找其他的?那…”
“暫時不會!出去吧!”
所有人都知道巖口繆斯不敢得罪,如果他把這個消息放出去,依然還有人敢接,那么性質就不一樣了。
他看看時間,便動身去了醫(yī)院。
秦黛的傷勢略有好轉,主要是左腿粉碎性骨折,右手軟組織挫傷,大腦沒多大問題,因為她一直護著自己的腦部。
但即使是這樣,依然給她的生活帶來很大的不便。
她在心里咒罵蕭言珩這個王八蛋,如果不是他,她壓根兒就不會成為這個樣子。
正罵得起勁,他出現(xiàn)了,她趕緊心虛地低著頭,不敢直視他。
“看什么?”他問。
沒長眼睛?“海的女兒”四個大字在封面上。
不過這話也只能在心里說了,“童話故事書啦!”她訕笑道。
蕭言珩從她手中拿過來大體瀏覽一番,道:“我從來沒看過!”
“那你out了,很好看的!”
蕭言珩不以為然,緩緩吐出兩個字:“幼稚!”
不與傻瓜論長短,這是秦黛的處事原則,因此,針對他這想當然的話,她當然是不予置評。
兩人沉默不語,她在翻她的童話書,而他則是手指在鍵盤上的飛舞。
也不知道是不是怕她跑了,居然一直守著她,說是關心她,那她絕對不會相信的。
坐著坐著,怎么回事?肚子特別疼,是要拉肚子的那種,再看看這房間,她匆忙忍住。
“你什么時候離開?”
“趕我走?”
她忍住即將狂風暴雨的疼痛:“不是,我要休息了!”
蕭言珩卻是頭鐵得很,悠悠然道:“不影響!”
“你快走,我要休息,你在這兒我沒辦法好好睡覺!”
她的額頭已經(jīng)有密密麻麻的汗珠,忍得極其辛苦。
蕭言珩頓時有了怒氣,語氣沉了幾分:“你在趕我走?”
兩人來來回回地拉鋸戰(zhàn),將近持續(xù)五分鐘,他看出她的不對勁,道:“你怎么了?”
秦黛咬咬牙,算了,該怎樣就怎樣吧!
她一把掀開被子,一瘸一拐地用一只手撐著床起來,蕭言珩見狀,連忙上前扶她。
“不用!”她拒絕道。
可蕭言珩哪里會聽,還是一股勁兒地扶著她。
她氣憤極了,好想把他甩開,可是她知道自己沒那個能力。
她咬牙切齒道:“我要上衛(wèi)生間,你要跟著?”
“扶你進去再出來!”
天神啊,她已經(jīng)快要崩潰了!從床的位置到衛(wèi)生間不過幾十米,她卻像走了幾百年。
到門口后,她趕緊一陣風似的沖進去,急急忙忙把門砸關上,大聲喊道:“你快走開?。?!”
只差零點幾秒,就來不及了!不過噴涌而出的聲響猶如排山倒海,響徹整個峽谷。
秦黛感覺丟臉丟到外婆家去了!她單手捂住臉,坐在馬桶上,這輩子都不想出去。
然而,更尷尬地還在后面,因為實在太急迫,她居然忘記帶紙!而且,衛(wèi)生間里的紙又恰好用完。
她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蚱,什么辦法都想了,一無所獲。
她硬是在衛(wèi)生間蹲了半個小時,味道很是濃烈,她想,就是住在這衛(wèi)生間,都不愿意請蕭言珩幫忙。
她腿都快坐罵了,這時蕭言珩的聲音響起:“還沒好?”
又是一頓暴擊,他居然沒有離開?那她剛才急得直跺腳的聲響,還有……他是不是都聽見了?
媽呀,她再一次捂住臉,得了,這輩子真的不用去見人了。
見她沒聲響,他又提高音量:“秦黛?”
她生無可戀地放下手,弱聲道:“我沒帶紙!”
“什么?”
她真的好想找個地洞鉆進去,臉紅成了大蘋果。她微微提高音量,道:“我…我沒帶紙,你…能…不能…給…給…”
這輩子,沒有比此刻更艱難了!從沒沒遇到比這更難以啟齒的事,對方還是蕭言珩!
蕭言珩湊近衛(wèi)生間門口,沉聲道:“你能不能大聲一點,我真的什么也沒聽到!”
豁出去了,她閉上眼睛,把自己置身于黑暗中,道:“我忘記帶紙了,你給我遞進來!”
蕭言珩頓時噗嗤一笑,語無倫次地說:“哦…好…”
“來了,接著!”
秦黛伸出沒傷的那只手拿過紙巾,而后快速解決后,再次按下沖水鍵。
但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臉出去見人,苦思冥想,她得出來一個解決的方法。
她剛開門出來,蕭言珩站在門外,被嚇了一跳:“你這是干嘛?”
是的,她脫下外套把自己的頭蒙起來,這樣別人看不到她,她也看不到別人。
她怒氣沖沖地對他大吼道:“你別管!”
蕭言珩覺得莫名其妙,從來都只有他發(fā)脾氣的份兒:“我怎么惹到你了?”
“我讓你走你怎么不走?你就是存心看我笑話!”
“什么笑話?沒帶紙?”
她差點從床上摔下來,用沒事的那只腳踢在他身上:“你再說我…我打死你!”
蕭言珩不明白,怎么也想不清楚,那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為這個生氣?
“你把衣服拿了!”
“別動!不要!”
她像護犢子似的蒙住頭,不許任何人碰。
“秦黛,你要這樣一輩子?”
“你管我?快讓開!”
她發(fā)誓,這輩子都不再吃香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