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以袁東君的作風,怕是直接就將這隊伍掃蕩出局,當年紅巾軍能發(fā)展壯大,也是借著袁公子的東風,但這可不代表,袁公子是個樂于分享之輩!”
“是啊,我可是早就想請袁公子助我一臂之力,可笑袁公子卻寫信譏諷我當初’趁火打劫’,占了他的便宜,直接將我拒之門外呢!”
袁東君其人,實力超群,這脾氣也是超群,那樣的人物向來隨心所欲,這次袁東君居然選擇幫助巾幗書院的女學子,還真是令人吃驚。
之前袁東君闖蕩各大秘境之時,何時與人合作過,更遑論是單方面保護一女子!
可惜在場之人,大多出身低微,不曾親眼見過袁東君本尊,若不是知道袁東君聲名赫赫,普通人不敢冒充,他們也不會如此篤定,來者便是東君本人。
大家雖驚訝今日東君之舉,卻也高興能旁觀一局,至于勝負,還有什么好說的,贏者自然是東君大人。
之前大家都默認,誰能選了東君大人的隊伍,自然是此行最大的贏家,沒想到……
誰曾料到想要見著的沒有看到,反倒出了一匹黑馬。
眼見著名聲赫赫的袁東君居然如此輕易,便被那二人淘汰,龍華空間一時陷入沉寂。
誰能如此輕易,打敗被各大勢力奉若上賓的東君大人?
是世家的力量退步了,還是有其他隱情?
李文之心頭閃過一絲荒繆之感,剛剛李文之都以為,這次怕是郭將軍領(lǐng)了頭籌,沒想到峰回路轉(zhuǎn),在其他幾位都選了隊伍后,現(xiàn)在哪怕出了這樣的黑馬人物,似乎也只有主公才有資格挑選,難道天命都站在主公一邊?
與趙子璋臉色紅潤不同,剛剛眼明手快選了袁東君的郭將軍,早沒有了方才的得意,臉上的謙虛之色也成了最大的諷刺。
看著對方皮肉僵硬的表情,連平日里與郭將軍不對付的錦州府李氏王朝來者,心里都忍不住為其捏了一把汗,真慘?。?p> 原以為這次郭將軍必然是最后的大贏家,現(xiàn)在看來,這天上掉下的餡餅太大,可是會噎死的。
誰能想到,百戰(zhàn)百勝的袁東君大人,今日也摔倒在陰溝里了,待東君大人回了秣林,便是這剛剛展露頭角之人的死期。
太可惜了!
郭將軍氣急了,直接一把將桌案上的果子掃落在地,郭將軍的同伴不敢觸怒,卻也冒死攔住了他。
“將軍,待會兒還有好戲看呢,您別忘了趙公子,不,趙將軍也在此處?!?p> 這句話像是點醒了陷入憤怒的郭將軍,如同一劑靈藥入口,讓郭將軍恢復(fù)了風度。
趙子璋與許諸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他們打的什么啞謎。
趙子璋將目光放在李文之身上,李文之報以苦笑,亦是不知。
袁東君何許人也,李文之一介白身,只聞其名,不見其人,誰能料到這樣的大人物能在這里,輸了一著。
至于各方奇怪的反應(yīng),李文之更是看不懂了,但這也令他心頭發(fā)冷,不知之后會有什么不好的結(jié)果在等待。
因著心中這份猜測的催促,自然是希望主公早早落棋,免了其中變數(shù)。
“既如此,主公還是早早選了這個隊伍,我等便是十拿九穩(wěn)了!”
“是極!”許諸附和道。
能贏了袁東君,甭管之后出了秘境有什么危機等著,此時卻令趙子璋大有可為。
沒想到待趙子璋想要勾選韓悅的隊伍時,才發(fā)現(xiàn)所有選項都無法選擇,趙子璋試著勾選所有剩下的隊伍,還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
“這不應(yīng)該啊,真不應(yīng)該,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李文之面色慘白,似乎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其他幾人選的時候都好好的,怎么到了他處,便不奏效了?
若是他們不曾選中一個隊伍,是不是之后也無法得到霧珠。
此次厚著臉皮留在此處,本就是沖著霧珠而來,若是無功而返,對趙子璋,對趙軍都是極大的打擊。
“噗噗,太好笑了,這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結(jié)果!”
“是極,是極,既然本就不是一個階層的人物,何必高攀,不過是一時運氣,難道還以為是自己的本事不成?”
“人貴有自知之明,早些看清自己,也不枉此行了——”
各個勢力的首領(lǐng)自然要講究風度,可隨著首領(lǐng)來的將軍們,本就是粗鄙武夫,自然圖個嘴上痛快,誰還講究顧及旁人顏面。
他們這是將剛剛趙子璋看了郭將軍的笑話,一并還了回去。
哪怕郭將軍出局了,也是他們同一個利益集團的人物,哪是趙子璋這個新冒頭的家伙能小瞧的。
“哈哈,巾幗書院可是能與十二重樓同一階級的力量,怎可能沒有入此間的寶物,不過是泉女傳承只出現(xiàn)在龍華空間之外,每次為了其以防萬一,這才從外圍入。
這新崛起的小勢力,自以為一知半解,便可參與天下爭鋒,真是小覷天下英雄?!?p> 剛剛李文之對趙子璋的講解,他們可是都聽在耳中,忍到此時,才一并發(fā)難。
說巾幗書院沒有重寶,這大概是他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比剛剛看的還要精彩。
他們能忍,也是為了此時這有趣的場面。
巾幗書院地位超然,他們這些新起的勢力,借助重寶,才有機緣直入龍華空間,卻也要有一二付出,才有資格從巾幗書院分潤霧珠一二。
在此所得霧珠,大頭自然歸屬巾幗書院。
“我等各派人馬助巾幗書院女學子,通過秘境外圍,這才能在自家人手隊伍中選其一,若是這支隊伍到了龍華空間,我等才有資格與巾幗書院對半平分,這是巾幗書院給我們的機會,也是我等來此等待的意義。”
他們每個在外面,都是呼風喚雨,改變中原局勢的大人物,可到了此處,卻也必須按照巾幗書院制定的規(guī)矩行事。
那遺跡沒這多規(guī)矩,不過是真正的大勢力不在乎而已。
他們能從巾幗書院分潤霧珠,才是從普通勢力中脫穎而出的依仗。
趙子璋出身草莽,一頭撞到這逐鹿天下的大局中,不受些磨難,又怎能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