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fēng)起兮白云飛,
草木黃落雁南歸。
蘭有秀兮菊有芳,
懷佳人兮不能忘!
凡旸一覺睡到自然醒,猛地發(fā)現(xiàn)自己床邊站立一人,杏眼圓睜,面帶嬌羞且怒之色。
股燥已經(jīng)來了三次,次次師父都酣睡不醒,于是細(xì)細(xì)端詳凡旸的身體,發(fā)現(xiàn)一夜之間師父的身體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肌肉勻稱,線條分明,活脫脫一個無可挑剔的美男子。
這是要迷死人不償命的節(jié)奏!
股燥都不好意思叫凡旸起床,都說看美女能長壽,看帥哥同樣如此,就是師父現(xiàn)在不掛一絲的身體真叫人臉紅,雖然二人已有了事實,可是從內(nèi)心深處還是尊重凡旸的。
股燥第一次進來的時候迎頭碰上兩名女子衣衫不整匆匆離開,其中一個人就是種情,另一個不認(rèn)識,也是長得禍國殃民的模樣,股燥又氣又羞,氣的是看住了月府大小姐,可沒想到讓種情鉆了空子,羞的是三人都是赤條條來去無牽掛,做了什么事情連八歲孩子都能想象出來!
師父啊師父,你真夠勇猛的,一男兩女毫無羞愧之意,對得起葉知秋嗎,還有對得起我嗎?
當(dāng)事人凡旸并不知情。
自狂歡夜喝過種情敬過來的酒后,凡旸頓感體內(nèi)氣血翻涌,隱隱感覺特別,可酒的味道醇厚濃郁,忍不住又連飲兩大碗,神情恍恍惚惚由種情扶回房間,種情想要伺候沐浴,被凡旸嚴(yán)詞拒絕,因為他感到雙眼的紅暈之線漸漸粗大起來,害怕出事,傷了無辜女子的心。
沐浴更衣完畢,身心俱疲躺床上一會功夫就酣然入夢了。
待凡旸熟睡,種情悄然進屋,內(nèi)心感嘆不已:太陽族人就是不一樣,連飲三大碗姥姥祖?zhèn)鞯幕ǖ窬迫匀蛔鴳巡粊y,真是令人佩服!
可是又擔(dān)心自己一個人無法對付健碩無比的凡旸,就喊來堂妹種薔一起伺候他。
事后方知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凡旸越戰(zhàn)越勇而毫無退卻之意,弄得初嘗人事的二女暗暗叫苦不迭,使出本族的祖?zhèn)饔嗣卦E方才如愿以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此時,睡夢中的凡旸尷尬不已,因為他又做夢了,一個荒誕不羈之夢。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凡旸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在夢中發(fā)生了。
只見自己的兩名弟子韶陽韶華款款向自己走來,身姿優(yōu)美巧笑嫣然,并且兩人的穿者打扮與常日不同,都是一身的鬼魅緊身黑衣,腰系紅帶,盈盈小腰不足尺許,無端端增添了幾分嫵媚多姿的小女子獨有的魅力。
韶華笑著說:“師父,原來你躲在這里享清閑,我們找你找得好辛苦?!?p> 凡旸驚愕:“你們臉上的暗瘡好了?”
“托師父的洪福,暗瘡被竇氼宛治好了?!鄙仃柡芨吲d地說著。
凡旸大為惱火,自己的弟子被竇氼宛那廝占了便宜,自己都沒有行動,想不到被別人得手了!
又暗暗打了自己一巴掌:想什么呢,師徒有別,不能這樣胡思亂想!
凡旸此時發(fā)覺自己腦袋紛亂無比,好像有事情要發(fā)生了,立即默念口訣:身如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
念了數(shù)遍這才罷休。
韶華可不饒他,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不肯松開,口中念念有詞:“師父,請原諒?fù)絻?,我們已?jīng)不是……”
凡旸怒不可止,雙眼紅暈大盛,一把抱住韶華,不住地安慰說道:沒事,為師給你們報仇!口中說著話,兩手卻不自覺地?fù)崦厝A的青絲,輕言輕語安撫著她。
一旁的韶陽迎上前去,纖纖小手撫摸師父的身體,喃喃細(xì)語:師父,你是我們心目中的大英雄!我們對你仰慕已久了,今日就如了你的愿如何?
凡旸情難自控,禁不住二女的款款深情,心中血脈賁張一發(fā)不可收拾……
凡旸的莽撞與粗魯,令韶陽難以招架,口中不住的呢喃:師父饒命!小女初嘗人事望小心則個!
睡夢中的凡旸感到十分開心,一種從未有過的體驗在全身彌漫開來!
美好的事物總是短暫的。
凡旸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股燥俏立床頭,頓感不好意思,趕緊把被褥蓋在身上,問道:“股燥,你起這么早?”
股燥哭笑不得,這都什么時辰了,還早?可也不能對師父無禮,淡淡說道:“師父,你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嗎?整整一天一夜!”
凡旸愕然,昨晚入睡這才一個晚上好嗎?又想可能是自己太累了,再加上種情的酒濃烈無比,自己喝的又多,酣睡不醒也在常理之中。于是對股燥說:“是為師之錯,這幾天太忙了,加上昨晚飲酒過度導(dǎo)致睡過頭了!”
股燥心想你豈止是忙,而且忙得還不輕!估計他在睡夢中渾然不覺自己被人施了手段,算了,這件事不提也罷,不然彼此都很尷尬。
股燥服侍凡旸穿戴整齊,說道:“師父,種情的族人都搬走了,看你熟睡不醒就沒有驚動,悄然離去了。這是種情留給你的音符?!?p> 接過音符,凡旸運功渡入真氣,只見音符應(yīng)聲破裂,一個低沉優(yōu)雅的女聲傳了出來,股燥識趣出門了。
“相公,請允許我這樣稱呼你一次,我最喜歡的人,我們心目中的大英雄!當(dāng)你聽到這個聲音后我們就已經(jīng)離開了,不要問我為什么,我只知道姥姥家族的傳統(tǒng)就是這樣的,狂歡夜之后要搬進深山修生養(yǎng)息去了。
我對不起你,我的愛人!我趁你熟睡時和堂妹種薔一起取了你的種子,這也是沒有辦法,你清醒時肯定是不會答應(yīng)的!”
聽到此處,凡旸恍然大悟原來夢中之事是真的,只不過女主角換了一下人,是種情種薔兩位姊妹花而不是韶陽韶華二名弟子,想到這里凡旸心里釋然了,可還是很內(nèi)疚,畢竟也是兩名絕色美女,自己仍是太莽撞了,別內(nèi)疚了再聽聽吧。
“我給你飲用的美酒是姥姥親自釀制的,里面有催情與提神的效果,這也是為了能順利完成取精的任務(wù)。已經(jīng)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就不再說了,既然選擇了你,我們無怨無悔?!?p> 凡旸聽到此處恍然大悟,我咋說睡一覺起來覺得全身通透神清氣爽,原來如此。
“我們族人自小就修煉同心晶,是每一個女子的保命技能,我把我的同心晶全部給了你,只要你心中有我,它就不會威脅你,反而會增添你的武功修為,以后修煉的時候你的功力會突飛猛進有益無害?!?p> 凡旸暗運內(nèi)力,沒有發(fā)現(xiàn)身體的任何異常,反而感覺自己比以前更有力了,頓時放心了不少。
其實凡旸不知道的是,他的身體已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身上以前的暗疾,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疼痛,統(tǒng)統(tǒng)消失不見,這真是莫名其妙的奇遇!
再往下聽。
“小女子何德何能,在妙齡之年遇上你,我的愛人!雖然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一個普通的人,可我沒有后悔,既然老天爺把你送到了我身邊,就是命運的安排,我選擇與你同心,默默支持你,關(guān)心你,不求回報,不求名利,但求能在你心里留下一個小小的位置給我就好,你在閑暇之余想我一次就夠了,我會小心翼翼地為你培養(yǎng)我們愛情的結(jié)晶!??不才女種情頓首!”
聽完后,凡旸呆呆的坐在床上,心中百感交集,五味雜陳。
門外,股燥已泣不成聲。難道自己不是嗎?自己也是一個只能站在凡旸身后的女人,沒有地位,沒有自己的主見聲音,看來只有把自己變得更加優(yōu)秀,才能幫助師父完成一番事業(yè)。
一番青春付流水,只為取悅心上人!
在一個不知名的山洞里,種情感到凡旸在聽她的聲音,頓時哭泣流淚不能自控。
一旁的種薔看著滿頭白發(fā)的堂姐心里難受,不住的勸慰她:“你這又何苦,把自身的同心晶悉數(shù)交付與他,弄得你現(xiàn)在滿頭青絲皆白,他還不知道感謝你!”
種情強打精神,淡淡一笑,說:“既然選擇了他,我就要承擔(dān)此事的后果,但愿我的眼光沒有錯。”言畢,雙手不自覺撫摸小腹,她感到有一粒強大的種子在體內(nèi)生根發(fā)芽,并且茁壯生長著。
種薔也有感覺,說道:“此人內(nèi)功深厚,他的種子也不安分,前些日子還在體內(nèi)到處亂串,我運功阻攔,終于把它包圍起來,它也算找到自己喜歡的地方了,這幾天一直安安穩(wěn)穩(wěn)沒有再生幺蛾子?!?p> 這是后話。
推門出去,凡旸仰望天空,內(nèi)心悶得難受,只想長嘯三聲。
“師父,葉知秋的病情要緊!”股燥平靜下來,低聲提醒凡旸。
“走,回安溪!”
安溪,女貞子找人在清風(fēng)庵后山重新修繕了庵棚,幾名女弟子仍然不分晝夜為師父渡送真氣,伶俐的淡竹葉上山采摘了不少的奇珍異果,千年人參,百年靈芝之類的藥品,搗碎擠汁喂給葉知秋,以保持師父體內(nèi)充足的營養(yǎng)。
深山老林從來都不缺此類草藥。
師父葉知秋仍舊深睡不醒,眾弟子沒有放棄,只是一味地不知疲倦的渡送真氣,維持師父身體的一線生機。
看著熟睡不醒的葉知秋,凡旸百感交集,張玄天的話語深藏玄機,太陽族人定能醫(yī)治,話短缺難以理解,應(yīng)該怎么操作呢?
凡旸安排女貞子和天南星一左一右攙扶著葉知秋身體坐直,然后運用真氣不住的在葉知秋體內(nèi)游走,太陰,太陽,奇經(jīng)八脈,任督二脈,一次又一次輸送真氣,把自己累得汗流浹背,可還是沒有辦法喚醒沉睡中的葉知秋。
凡旸失望透頂。
夜觀星空,心中不停的推算,結(jié)果仍是一樣,葉知秋命不該絕,可是怎么就不會蘇醒呢?
股燥來到身邊,小聲說話:“師父,我發(fā)現(xiàn)一個好玩的東西,有一次我們二人交纏時,我暗運隱身術(shù),竟然成功地把我們二人的身體隱形了!”
凡旸一聽大喜:“真的嗎?這樣就可以悄無聲息進入黃府,去救韶音了!”
“理論上是這樣的,前提是我們二人必須交纏在一起方可,進入后往哪兒找衣服穿?”
凡旸一聽也是,就沒有往下提此事。
眼前最要緊的是救醒葉知秋,不然一尸二命,悔之晚矣!
凡旸又來到葉知秋的房間,看到半邊蓮在為她渡送真氣,于是對她說:“辛苦你了,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我來!”
半邊蓮感激的看著凡旸,轉(zhuǎn)身離開了。
看著熟睡的葉知秋,身材錯落有致,臉頰緋紅,不像昏睡不醒之人,倒像一個純潔無瑕的睡美人,凡旸頓時雙眼紅暈大盛,頭腦靈光一現(xiàn),想到了一個治療的好辦法。
既然股燥在二人合體時能夠運用隱身術(shù),我何不試上一試,與睡夢中的她合二為一!
想到就行動,凡旸輕輕掀開葉知秋的被褥,小心翼翼附身上前,運用太陽技法和葉知秋交纏在一起。
絕對不能莽撞行事,葉知秋有孕在身,宜輕拿輕放為好。
不知道運行了幾個周天,凡旸再也堅持不下去,歪在葉知秋身邊沉沉睡去。
“爹爹,爹爹!”一個稚嫩的聲音在凡旸耳邊響起,清脆悅耳,奶氣十足。
凡旸驚醒一看,頓時傻眼了!葉知秋蘇醒過來了,正一眼不??粗?,目光清澈透明天真無邪。
“爹爹,你醒了?”奶聲奶氣出自一個大人之口令凡旸愕然:這是什么情況,葉知秋變成一個孩子了?
凡旸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看看葉知秋仍是女子之身,偏偏說話時卻成了嬰兒聲?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這才是: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
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
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