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角輝春,蛾春驚曉,夢闌金翠屏開。
異芬薰室,風送蕊仙來。玉女擎香沐浴,苦等郎君摘!
種無極種無量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女的。
種情看著眼前這位女子,身材窈窕性感,氣質嫵媚動人,一雙大眼睛盯著她看,眼睫毛很長,一眨一眨像兩把扇子一般。
“你是哪里的人士?”
“我叫股燥,是凡旸師父的弟子?!?p> 聽到凡旸兩個字,種情的眼睛頓時亮了,迫不及待的說:“凡旸現(xiàn)在在哪里呢?”
“我也不知道。”股燥老老實實的回答。
她的確不知。在三水官署的時候,她極力尋找凡旸的下落,無果后也不回家,趁亂直接在三水官署走來走去,尋找關押太倉的地牢,心想找不到師父,找到師哥太倉并把他救走,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她沒有想到自己是一個路盲,東奔西顧就是找不到方向,就在這時,爆炸聲接二連三傳來,緊接著自己腳下一軟,馬上就要陷進去了,她暗念口訣,一閃身不見了。
“隱身術”沒有主人的明確表示,隨機遁走,帶她來到了南疆。
股燥遇到種無極種無量二人,仿佛看到了師父凡旸的樣子,于是上前詢問,果真如此,真是凡旸的后代。
再以后,就隨他們來了。
種情聽了她的敘述,又看了看她的神態(tài)舉止,心里明白了幾分:這可能又是冤家身邊的女人。
當下口里沒有拒絕心中嫉妒心起,吩咐侍女安排股燥的住宿就離開了。
回到住處的股燥,趁人不注意偷偷把凡旸在此地有后人的消息傳給了葉知秋。
安溪清風庵的葉知秋正在為此事惆悵呢,突然接到音訊,說在南疆發(fā)現(xiàn)凡旸的后代,這說明凡旸肯定就在附近,或者曾經(jīng)在那里逗留過。
想到此處,葉知秋不敢怠慢,立即吩咐天南星去尋找凡旸的弟子韶華韶陽二姊妹,前來議事。
畢竟,同門都有同門都聯(lián)系紐帶,帶上二女說不得會有意外的發(fā)現(xiàn)!
這時候的韶華韶陽二姊妹,正你依我濃的竊竊私語。
她們彼此情同意和,在得知師父凡旸沒有納妾的想法后,二人就在一起了。
情到濃時難自禁,整日價的形影不離,同床共枕,同吃一鍋飯,同傳一件衣,不由自主就產生了超越友情的事情。
兩具充滿青春活力的胴體,時而交纏,時而分離,又會產生一種別樣的情愫!
她們兩個正在山上游走,接到通知說發(fā)現(xiàn)了師父凡旸的消息,立馬前來報道,和葉知秋等女子一起馬不停蹄往南疆進發(fā)!
在“衰老之地”,爺爺阮應的的壽限將至,阮夢蝶和凡旸一商量,決定今晚洞房花燭。
凡旸也很著急,他并不是貪戀美色,而是看到阮夢蝶一日日豐滿起來,年齡一日日大了,再不隨心所愿,就未發(fā)實現(xiàn)她的愿望了。
一切從簡,“衰老之地”沒有燈燭,也沒有什么好玩的游戲,晚飯后就入睡了。
爺爺阮應早就離開了,山洞里留下了兩個貌美俊秀的青年才俊。
阮夢蝶看著情郎阿強哥,深情款款的說道:“阿強哥,今生有你足矣!”
說完,雙頰泛紅,輕解羅裳,一具優(yōu)美動人的胴體一點點展現(xiàn)出來,清秀而脫俗,白皙而修長,好看的皮膚像嬰兒一般的吹彈可破。
凡旸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麗人,雖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有什么事情,但是今晚能夠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女人,此生足矣!
一夜歡愉,阮夢蝶發(fā)覺自己變了,以前困擾自己太久的衰老之力消失的無影無蹤!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原來,是凡旸體內的“同心晶”又起大作用了。
通過兩人的交纏和糾葛,雙方同時達到巔峰狀態(tài)之時,“同心晶”蘇醒,它發(fā)現(xiàn)了自己非常喜歡的事物,就是阮夢蝶體內的衰老之力,如同發(fā)現(xiàn)一個好玩的地方,歡快的在二人的體內游來游去,高興極了!
凡旸這時候才明白,怪不得自己沒有受到“衰老之地”的侵害,原來如此啊!
與此同時,種情種薔的“同心晶”蠢蠢欲動,似乎感應到了什么,不停的在轉動,在游走,遙遙呼應凡旸活躍的隊友。
種情猛的驚醒,立即去找種薔商議對策。
實際上,在葉知秋等多位女子到來之后,種情的態(tài)度大變,對任何人都不理不睬,心想自己的丈夫原來擁有這么強大的后宮佳麗,想到她們可能整日價與凡旸耳鬢廝磨情投意合就來氣。
這不,股燥悄悄隱身跟隨種情的腳步,看看她有沒有什么辦法能感應到師父凡旸究竟是生是死?
種情與種薔切膝相談,都提到自己體內“同心晶”的異常情況,這說明凡旸沒有死去,應該是在哪里和女子交纏著,纏綿悱惻,物我兩忘。
股燥聽到后趕緊去喚醒葉知秋等人一起來到這里,想一探究竟。
“你們來干什么?”種情不咸不淡的問候。
“聽說凡旸有消息了,我們前來聞訊一下。”葉知秋知書達理,有禮有節(jié)的回答。
“是的,我的丈夫沒有去世,還活的好好的!”
“也是我們的丈夫!”葉知秋與股燥異口同聲應對。
“這樣,種情。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任何一方都無法獨自找到凡旸,不如我們聯(lián)手,共同尋找他的下落。”
種情一聽,有道理,就欣然應允了。
眾人來到一個開闊的地方,種情暗中召喚“同心晶”,期待它能夠感應到另一方的存在。
種情在苦苦尋找凡旸的感應,孩子們卻沒有那么多的顧及,種無極與種無量兩兄弟,看到貌美如花的六月雪的女兒雪里尋,葉知秋的女兒凡思春,都驚為仙女,時不時的湊上前去搭話,還有葉知秋的兒子凡思秋也在一起,孩子們的心情單純可愛,沒有大人們那樣的爾虞我詐,耍心眼,很快,他們就打成一片,愉快地玩耍了!
突然,種情體內的“同心晶”有反應了,它在丹田之中不住地往南邊走,然后原地打旋,似乎好像感覺到了什么。
種情低頭算計,用心感悟,終于抬起頭來,向眾位姊妹說道:“我知道了,我的夫君在南方的一個孤島之中,四面環(huán)水,無依無靠的,真可憐!”
“往南邊走那么大的地方,怎么尋找,你們互相糾纏不休,到底是怎么回事?”股燥急不可耐的問道。
“估計不太遠,不過也不會近的。”
“等于沒說一樣?!鄙厝A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好了,別爭執(zhí)了,我們即刻出發(fā),仔細尋找,看看能否找到?!比~知秋一發(fā)言,眾女皆閉嘴。
葉知秋不喜歡拋頭露面,帶領弟子們出征,一向都是大弟子女貞子的事情。
這次女貞子剛剛生產不久,女兒凡日冰尚在襁褓之中,無法前來帶隊,只好自己親自上陣了。
說也有趣,女貞子的女兒出生之時,正是天寒地凍的季節(jié),看著外面房檐的冰錐,由小變大,漸漸成大琉璃的形狀,女貞子心想: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于是脫口而出:女兒就叫日冰得了。
所以,女貞子的女兒叫凡日冰。
這是后話,暫且不說。
再來說說葉知秋等人正在爭執(zhí)不休。
“茫茫南海,想尋找一個孤島無異于大海撈針一般,很難啊!”半邊蓮表態(tài)。
這時候六月雪在一旁自言自語說道:“要是有船舶協(xié)助,該有多好??!”
“對,找船舶,”葉知秋想到一個人,連忙說道,“設法傳訊給西河柳,讓她央求月初凝辦理此事?!?p> 西河柳(韶涵)正和月初凝的弟弟月渚碧膩歪在一起呢,她接到音訊后立馬聯(lián)系到月初凝,把此事一五一十告訴了她。
聽說未婚夫凡旸在南疆遭難,月初凝急切難耐,忙向父親月永暑救助。
月永暑毫不留情的拒絕了她的請求。
“父親,好歹來說你們兩個齊名,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要想辦法幫助西旸一次吧!”
“不行,同他齊名沒由得玷污了我的威名,你看他整日價和眾多女人糾葛在一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這讓我很失望。”說完,拂袖而去。
月初凝心情十分低落,驀地,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她悄悄來到父親的書房,偷偷拿走了調兵遣將的兵符,立即消失了。
和阮夢蝶成婚后不久,她的爺爺阮應就去世了,留下了兩個孤單寂寞的人,整日無聊的打發(fā)時間。
白天難熬,一到晚上兩人就高興起來了,一個干柴,一個烈火,瞬間點燃了整個山洞。
日子久了,激情消散了,兩人不再重復一次又一次的反復運動,凡旸也不是神仙,哪有哪么多激情燃燒的歲月是吧!
這樣一來,阮夢蝶體內的衰老之力又重新占領了陣地,最后還需要凡旸的“同心晶”進入才能祛除。
直到有一天的清晨,陽光照射進山洞,阮夢蝶發(fā)覺已經(jīng)不能和阿強哥糾纏了,因為她感覺自己懷孕了!
看來,好玩的游戲以后再說吧!
又是幾天的光景,阮夢蝶產下了一名男嬰,取名阮吉昌。
在這個“衰老之地”,誰也不能幸免,阮吉昌迎風見長,沒過兩日,就會蹦蹦跶跶行走了。
看著母子二人無聊的時候玩手指游戲,兒子阮吉昌開心的“呵呵”直笑,凡旸心思凝重:不能再讓她們在這個“衰老之地”慢慢老死,而自己卻無可奈何!
這是一個難解的問題,必須立即解決!
第二天早上,凡旸圍繞四周又轉來轉去,欲發(fā)現(xiàn)破解的秘密。
門前不遠處,有一口深井,就是他們時常食用的水源,水深但清澈見底,伸手可觸。
再往遠處走走,山坡的果樹生機盎然,生機勃勃,不遠處有一個巨大的溫水湖泊,湖水清澈透明,早上的陽光普照,淡淡的蒸汽徐徐飄進果樹園區(qū),滋潤整個果林。
會不會是水源的問題呢?
凡旸把湖水和井水都嘗了一遍,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他決定再往深處看看。
凡旸深一腳淺一腳往里面行走,不大一會的功夫,發(fā)現(xiàn)沒有路了。
眼前怪石嶙峋,巍峨聳立,中間僅有一線縫隙,就連一些小動物都鉆不進去。
凡旸并不甘心,他看了看四周,沒有任何路徑可走,上前一步,推了推這里,敲了敲那里,始終找不到感覺。
凡旸藝高人膽大,暗運內力,施展輕身手段,一步一步向上爬。
約摸半晌時分,他已經(jīng)爬上來了一半的距離,這時候頓住了:向上,沒有手握用力的地方,向下退,也不行,雙腳都沒有倒退之地,爬到這里,凡旸無言了:這才是真正的進退兩難??!
凡旸正一籌莫展之時,突然,右手用力過猛抓空了,一塊石頭落地,一個狹小的洞口映入眼簾。
凡旸雙腳齊用力,右手往上探,左手猛往后推,深吸一口氣,竟然爬上去的。
凡旸暗運內力,使身體盡量保持傾斜的狀態(tài),慢慢爬進洞去。
一直朝前爬,漸漸地,洞口變寬變高了,凡旸半彎腰繼續(xù)前進,走了估計一盞茶的時間,眼前豁然開朗,終于出來了!
只見眼前一片光明,村舍小徑,炊煙裊裊,有人煙的地方就有希望。
凡旸剛要邁步,突然發(fā)覺自己眼前的風景一點點淡了下來,然后,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見了。
凡旸大驚,莫非天色已晚深夜來臨了嗎?這時候,體內的“同心晶”焦躁不安,異常激烈的游走,跳躍,好像中毒了。
不好,自己就是中毒了,雙眼一抹黑,完全看不見了!
凡旸暗暗平息內心的恐慌,一步一步摸索著前進。
就在這時,只聽一聲清脆的呵斥聲:“什么人,膽敢擅入禁地?再走一步殺無赦!”
凡旸徹底崩潰了!
這才是:
“龍游淺灘遭蝦戲,
虎落平陽被犬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