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首雞冠蛇吐著信子,眼中只看到了那火光中令它惱火的人。
這條蛇的戰(zhàn)斗力和普通的蟒蛇可不一樣,它是吃自己的同類長大的,但也絕不僅僅是喰同類。它身上的毒素就和它的皮膚一般艷麗危險。
詭異的氣息有時是有會讓人窒息的痛,比如此時此刻。
花輕輕被救了上來之后,就昏迷不醒,或者說是不愿意醒過來。
酒徒前輩也只是給她扎了幾針,倒也是看破不說破。
只見拿青首雞冠蛇憤怒地大哈了一聲,重重的腐臭之氣熏得山洞里的人都快暈死過去了。
這口氣比瘴氣更有殺傷力,差點把巫竹給熏死了過去。
“后退!”巫竹前輩手執(zhí)銀針朝著青首雞冠蛇的七寸射了過去。
哪知道這條蛇的鱗甲著實是結(jié)實了,再加上外面的爆炸激怒了它,它現(xiàn)在只想把這里的人都給咬死。
對于這條蛇來說,它的同伴都是被這些人害死的,它得報仇,維護蛇族的威嚴!
這條蛇著實不好弄,見到河上漂浮的黃葉之時,巫竹前輩大叫一聲:“走!”
徐漢護著孟肅,花輕輕連滾帶爬,大家都往洞口跑出去。
那青首雞冠蛇似乎察覺到這些人類的心思,不停地撞擊著山洞,引起震動。似乎是打算和它看見的這些人同歸于盡!
山洞因為這條青首雞冠蛇的撞擊掉下了大大小小的石頭,眼看著就要把洞口堵住了,卻是見一道劍氣凌厲劈了過來,生生劈開了落石。
巫竹等人安全出了洞口,青首雞冠蛇也跟了上來,怒視著那三個罪魁禍首。
花輕輕一看見空中那一抹鵝黃,不由得有些膽顫心驚。
花輕輕流了一滴冷汗:怎么會是她?怎么能夠是她?她不是武功被廢了嗎?難道這是故意試探我們?風(fēng)似綃,你果然不安好心!
“思來想去,花見云應(yīng)該是在最毒的地方吧?那么最有可能在哪里呢?”風(fēng)似綃慵懶地說道。
風(fēng)似綃拿著那一根打過徐漢的桂花枝指著青首雞冠蛇的腹部挑釁它的獸性。
只是在她話剛剛落下之時,聞欠已經(jīng)拔劍正義凜然道:“孽畜!休要傷人!”
“混蛋,竟讓他搶先了!”風(fēng)似綃腳下生風(fēng)也跟了上去。
如今瘴氣被他們消耗得差不多了,也沒什么東西可以炸了,只能用自己的武功去斬殺這條青首雞冠蛇。
“慢點!”谷中御在身后喊道。
花輕輕想趁著混亂趕緊離開,不然等風(fēng)似綃反應(yīng)過來可就……
突然一個念頭出現(xiàn)在了花輕輕的腦海里,如果風(fēng)似綃死在了這里……
花輕輕俏俏拿走了僅剩下的雄黃。
“狗東西,你別想搶我寶貝!”
“誰拿到就是誰的!”
青首雞冠蛇???合著我不值得你們出手?
被無視的青首雞冠蛇憤怒地哈著氣,奮力一甩尾巴。你們倒是尊重一下蛇??!
就算是納虛功法達到了七層的風(fēng)似綃都沒有一半的把握勝得過聞欠。不過她年輕嘛,正常情況下,總能把他耗死,再加上雙拳難敵四手,這不,她還有谷中御,怎么著倒不至于讓聞欠占了便宜。
一個沖著玉去的,誅蛇。一個沖著蛇去的,取玉。
那青首雞冠蛇左噴噴右噴噴它的毒液,著實是難纏得很。
花輕輕是想自己逃跑,可是剛剛破殼而出的小蛇就把他們圍住了。
聞欠手中的劍都被這條青首雞冠蛇的鱗甲弄得有些彎了。
巫竹看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還有不少東西燃燒著,地上還有不少蛇的尸體,可謂是血流成河。而這些都是他們干的,幾乎把整個峽谷都給毀了,終究是年輕人??!不過這樣的年輕和狂妄,他們老一輩估計是干不動了。畢竟老一輩束縛太多,很多事都不方便直接出手。
青首雞冠蛇似乎占了上分,聞欠和風(fēng)似綃卻是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谷大哥,你留下來保護酒徒前輩他們?!憋L(fēng)似綃喊道,喊完之后又后悔了,萬一這狗東西下手暗算她怎么辦?那不是連個收尸的人都沒有嗎?可是話已經(jīng)說出口了,總不能收回來吧,她還是要面子的?。?p> 風(fēng)似綃和聞欠把這條蛇引到了一處較為偏僻的地方。
“偽君子,你還有銀絲嗎?”
“沒了。”
“你不會留著點?”
“留來干嘛?”
“當(dāng)然是烤肉了,難不成還要削枯枝?”
“你不怕我下毒?”
“怕啊,所以花見云是我的!”風(fēng)似綃宣示道。
聞欠才不管她什么鬼邏輯,他就是不想給她拿到。
聞欠其實根本就不需要用到他手中的那一把劍,帶在身邊也只是因為能襯托他濟世救人的形象更偉岸些罷了。
青首雞冠蛇的毒液真不是蓋的,吐到地上都把泥土給焦黑了一片。
風(fēng)似綃靈活地閃躲著,聞欠帶著輕蔑的氣息挑釁地進攻著。
只見聞欠化一道劍意為虛無,其鋒似可力劈山河。風(fēng)似綃也不甘落后,將地上的殘枝敗葉一腳下去騰地而起。
腥色染了整片峽谷。
月半時分,萬物酣然入睡。
清晨初光,一青一黃走了過來,青衣翩塵出世,鵝黃不羈如風(fēng),肩上還扛著幾塊肉,嘴里還嚼著什么東西。
“恢復(fù)得差不多,底氣挺足啊。”
“偽君子,你能不能別說話打攪我清晨美好的心情?”
“妖女,是你自己行為不檢點?!?p> “我不扛著,難不成抱著,我早晚拿回來花見云!”風(fēng)似綃挑著肉挑眉鄙視道。
“先到先得,寶物是我取下的,風(fēng)姑娘還請講些理才是?!甭勄窚匚臓栄诺刂肛?zé)道。
風(fēng)似綃:他娘的!
“我就不講理,哪像你們名門正派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知道的還以為是繁文縟節(jié),不知道還以為是匡扶正義!”風(fēng)似綃白了聞欠一眼。
“君子以己束身,乃是應(yīng)該。”
“說得我差點就信了。”
“風(fēng)姑娘這是何意?讓旁人誤會聞某就不好了,清者自清,聞某無懼?!?p> “斯文敗類!”風(fēng)似綃忍不住碎了一句。
“若是這般能讓風(fēng)姑娘解氣,聞某且受著?!甭勄窡o奈地說道,那一張俊雅出塵的臉上盡是溫和。
“不準,欺負她!”谷中御拿著刀指著聞欠道。
“谷兄這是何意?”聞欠佯裝不明。
“谷大哥,他欺負我!”風(fēng)似綃哭訴道。
風(fēng)似綃躲在谷中御身后朝著聞欠輕蔑地豎起了小指。
聽她爺爺說,谷中御是她未來的夫君,自小定了娃娃親的,她也努力嘗試接受這個事情。雖然認識了十幾年感情依舊像哥哥和妹妹……算了,她還是不嘗試了,等哪天上知黑派說清楚去。
沒錯,她是努力去嘗試,而不是嘗試努力,所以試了不少次。
“風(fēng)姑娘,可是要講理,聞某如何欺負你,且娓娓道來,莫是要冤枉了聞某才是?!?p> 呃?
“算了,本姑娘大人有大量,就不與你計較了?!?p> 昨晚那一場爆炸把孟肅的屋子給毀了,他們只能暫時風(fēng)餐露宿了一會兒。
由于瘴氣散開了,加上昨夜大火,峽谷溫度上升與下沉氣流遇冷凝結(jié)成雨。
這會兒便是下起了雨。
花輕輕呢,早就逃跑了,巫竹前輩也沒說什么。
聞欠早就在峽谷處布下了銀絲,誰先走,誰先死。
此刻,剩余幾人還是回到了山洞中。風(fēng)似綃和聞欠一個借著解手的名義出去了,一個借著查探的名義也出去了。
“偽君子,你跟來做什么,莫不是有看女子解手的癖好?”風(fēng)似綃諷刺道。
“這里又沒有旁人,你倒是解啊?!?p> “真是個偽君子。既然目的一樣,就去會一會這個神秘人物吧?!?p> “正中下懷!”
群蛇為何會如此盛怒?若不是有人前去挑釁,那些蛇應(yīng)該還會在蟒潭里?;ㄝp輕和連早悅可沒有這樣的實力能夠激怒一群蛇。
“偽君子,你也不是針對我才布下銀絲陣吧?!?p> 話是那么說,但聞欠可不會承認,道:“你運氣好而已,趕上一個替死鬼?!?p> “切,你以為你小小的銀絲陣能夠困住激怒群蛇的人?這人怕是個恐怖的存在。”風(fēng)似綃不由得有些緊張,萬一有危險,她還是先逃好了,反正這禍害應(yīng)該死不了。
他這確實不是針對風(fēng)似綃,只是為了阻擋外來者,關(guān)門打狗。
“怕了?要不要拿我出去擋擋?”聞欠輕笑道,笑里可帶了不少的譏諷。
“行是行,那就感謝我給你一個展示神功蓋世的機會吧。”風(fēng)似綃沒皮沒臉地接了下去。
山洞里,谷中御看起來很擔(dān)心風(fēng)似綃,巫竹前輩剛給孟肅號完脈。
巫竹前輩見谷中御心神不寧,道:“若是不放心,跟了上去不就行了,年輕人畏畏縮縮像個什么樣子。”
谷中御起身,朝巫竹前輩拜了一拳,便拿著自己的刀出去了。
“我現(xiàn)在殺了你,你猜會不會有人知道?”聞欠輕飄飄地威脅道。
“你會嗎?”風(fēng)似綃挑釁地問道。
“會?!?p> “那你會什么?”
聞欠這才反應(yīng)過來被她耍了。
“我那么人見人愛,古靈精怪,又生了一副絕世美貌,死了著實是可惜?!憋L(fēng)似綃惋惜地說著。
聞欠抱著劍,似乎不打算搭理這個自戀的女子。
“你不覺得奇怪嗎?酒徒前輩便是神醫(yī)巫竹,他怕是現(xiàn)在都不知道你我之名吧,卻能如此信任。換做是我,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甭勄泛鋈坏?。
“偽君子,你就是疑心太重。”風(fēng)似綃毫不在意地說著,又道:“你見酒徒前輩對我們有惡意了嗎?你啊,就是虧心事做多了,什么人都信不過?!?p> 聞欠冷哼一聲,似乎和這個女子聊不到一塊去。
風(fēng)似綃腳下生風(fēng)反對著聞欠譏諷一笑,在外人看來卻像是在做鬼臉。
聞欠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踏風(fēng)而起。
如風(fēng)而動,漸入竹梢。
恍若間似乎聽到她在說:“我知道?!?
臨江哪個仙
青首雞冠蛇:他們欺負我,還想烤了我,我太可憐了,嗚嗚嗚(┯_┯) 作者:再忍忍啊,回頭和閻王好好說話,讓他給你投個好胎,不過他們已經(jīng)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