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欠,今日,你得把命留在這里!”龐大一記鐵錘朝著聞欠背后襲擊而來。
力道大且快,幾乎沒有什么肉眼看得出來的弱點。
聞欠風步輕動,巧妙地躲了過去。
“素來想取我性命之人,大多有由頭,兄臺上來便是受雇殺人,這怕是令人難以接受,莫不是怕聞某發(fā)現(xiàn)了什么?”聞欠幾番話讓龐大愣了下來。
第六層的兄弟還在自怨自艾。
“喂喂喂,兄弟,快跑??!”陶郜喊道。
“酒,真是一個好……”
話還沒有說完,這位兄弟的酒壇子已經(jīng)被一只飛躥過來的尸鱉砸中了。
“這是什么怪物?”
嚇得第六層的這個兄弟直接嗝屁了!
其狀牽牛角,觸角頗多,一團黑之中看不清有幾只。
不一會兒,第六層的兄弟已經(jīng)被喰得只剩下一副骨架子了,酒壇子碎片歪歪扭扭地被拽在了手里。
這東西竟然會吃人?!
要是放它們出去,那可是禍害武林的大事。
幸好第五層的書先生并不在這里。
不過,偃師去了哪里?
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容不得她多想了。
這些東西實在是太恐怖了!
火,可以清除這世間的污穢,一把火來百難消。
看樣子火對于這些奇怪的蟲子還是會能夠起到一點兒作用。
竹林外,火油遍布,并以柴木壘起高臺,圍住了占地面積兩千畝的竹林。
緊接著,蘇諳拿起了火把,滿是經(jīng)文的衣服似乎決定了里面的人生死。
“少主,家主讓我給您傳話?!?p> 此刻出現(xiàn)了一個戴著面具的光頭。
“說?!碧K諳心中隱隱不安了起來。
“不見棺材,不動手?!?p> 不見棺材不動手?他叔父倒還真是把自己當回事了,不過,那兩人的性子,應該是會把另一樣東西放出來了。
“回去告訴叔父,就說我知道了?!碧K諳眉目上揚,似乎篤定了一件事情會發(fā)生。
鐵面黑衣人點了點頭,道:“屬下明白。”
隨后這鐵面人消失在了暮色之中。
時臨近暮春,長柳倒是生得茂密,水中的鴛鴦?wù)阪宜?p> 一出塔,他們二人定有一人有所察覺,里面可是藏了不少的武林高手,若是放了出去,或者被感染了,又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凡事不絕,死局難逢。為何不給他們多一點的信任?”書先生御風而來。
蘇諳這會兒,倒是恭敬地喚了一聲:“師父。”
“你既是喚了我這一聲師父,就聽為師一句,給他們一點信任。”書先生輕捻自己的胡子,袖手負后。
“師父應該知道,絕處沒有生機,絕處逢生那是孤注一擲,而弟子沒有孤注一擲的機會了?!碧K諳這會兒倒是目光堅定。
“為師,并不想你與他們?yōu)閿?。?p> 這孩子畢竟是他看著長大,實在不愿意看到如今這情況。
“你可知,為何風似綃沒有整頓魔教余孽?為何一路上沒有看見一個太息派之人?”書先生這番話可謂是點醒了蘇諳。
這,他還真是沒有想過。
“師父是說,如今他們的勢力已然恢復壯大?”蘇諳倒是有些不敢相信,這二人竟是如此工于心計?
“據(jù)我所知,聞欠來之時,只帶了十幾個人,堂堂北地第一正派之首只帶了寥寥數(shù)人,剩下的人又在做什么?北疆五部,這下怕是雙拳難敵四腳?!睍壬@話似乎有贊賞之意。
“釜底抽薪?”蘇諳聽后也是面色一變,這二人竟是如此深謀遠慮?!
“據(jù)我所知,當初聞不白攻擊各大派之時,地門五杰,天門精英,玄門三柱,黃門門主都不見其蹤影?!?p> 所以,他們算計了所有的人?
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沒有全身而退的本事?
一股子寒意自蘇諳腳底攀巖而上,一瞬間絞斷了他所有算計的觸手。
“還是莫與他二人為敵,這武林將來由誰說了算,已然形成了定局。若是勸得住,還是勸勸你叔父放下執(zhí)念。”書先生這話似乎別有所指。
龍踞鳳鳴,乃是興相,無咎傍身。
風似綃向下竄入了一樓,這九轉(zhuǎn)蓮塔底座該是有火油吧。
而尸鱉竟是被生生困在了第二層,綿密的蛛絲纏著它們,卻沒有把它們絞殺。
一層炙熱的溫度久久不能散去,形成了一股股熱浪。
風似綃和陶郜,如同游魚一般,穿梭而過。
聞風揮動,前方之門裂開了一個缺口,在二人出來之時,風似綃丟了一枚雷火彈進去,缺口又被風似綃掌心吸合到了原來的位置。
九轉(zhuǎn)蓮塔外觀可以說是堅不可摧,可是內(nèi)部卻不一樣。
不一會兒,傳來一聲悶響,塔底微微震動,聞到了一股子奇怪的炙烤味,還可以聽見滋滋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