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岐天這些天一直待在書房里,似乎一時間還接受不了。
萬岐天轉動了一下自己桌子上的硯臺,硯臺下藏著一支毛筆,看起來普普通通。
他扯開筆頭,里面竟然是類似于鑰匙的東西。
萬岐天踢了一下腳下的木板三下,立馬出現(xiàn)一個箱子,毛筆插孔,箱子打開,里面是一幅畫。
畫中女子美女柔和,美艷之中帶著溫婉,長相和龐云琪一模一樣,只是畫中人著了一身白衣,看上去更加柔美。
“那么多年了,你難道真的忘了我嗎?虞兒,你為何不來找我?”萬岐天深情款款地叫著畫中人的名字。
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嚽瞄T聲:“老爺,我做了一碗蓮子羹?!?p> 這會兒,萬岐天才依依不舍地把那畫像收了起來,放進了一個精致的畫匣子里,常年練武的手戀戀不舍地摩挲匣子。
“老爺。”門外又傳來了一聲。
萬岐天慢慢地合上了地板,毛筆頭重新裝了上去,擺放在案上。
“夫人,稍候,我這就放下公文?!比f岐天道。
這話自是故意說給龐云琪聽的。
“夫君不急?!笔煜さ臏厝嶂晱拈T外傳了進來。
這話在旁人看來真是一對相愛甚篤的夫妻。
門開了,龐云琪命人把蓮子羹給她。
“這等小事何須勞煩夫人?”萬岐天過去攙扶了一下。
龐云琪朝著書案走了過去,輕輕地把蓮子羹放在了空角上,抬眸之時看見了毛筆里的縫隙有金屬的光芒,便好奇地拿了起來。
“夫人……”萬岐天有些緊張。
龐云琪笑道:“夫君,你這毛筆可是分叉了,回頭呀,我讓歸兒給你購置一盒?!?p> 萬岐天稍稍松了口氣,道:“這筆是老友相贈,為夫只是處理公案之時想到了當年那個對我有一飯之恩的老友,如今多年未見,也不知……唉,不說也罷。”
龐云琪閃過了一絲驚愕,隨即恢復了常色,輕輕地放了下來。
“夫君,既是故人,應當前去拜會才是?!饼嬙歧鲗捨恐f道。
萬岐天面上露出了喜色,沒想到她竟然支持他去找那個人嗎?真是他的好妻子!
“夫人,你能那么想,為夫真是不知道……”萬岐天故意停頓了一下,掩飾自己內心的欣喜。
“府上來了人,聽說是從北疆來的,我一個婦人也不懂這些?!饼嬙歧鲃e過了臉,轉移話題。
北疆?
難道是那兩個人?
“他們現(xiàn)下何處?”萬岐天心中有了一絲驚慌,當初各大派可是來這里主張殺了聞欠和風似綃,若真是他們二人,只怕是過來報復的。
龐云琪搖了搖頭,又說道:“我只知道人是歸兒領進來的。”
萬岐天拿起龐云琪的雙手,喜道:“夫人,這些年辛苦你了?!?p> 龐云琪抽手,走了兩步,才道:“你們呀,都是大忙人,我這個閑人就先走了?!?p> 萬岐天,你終究是撒了謊。
男人,果然靠不??!
“改天,我再陪夫人游湖謝罪謝罪?!比f岐天道。
龐云琪嗔怪道:“我還是自己去吧,省得這個堂那個堂的事情又來了?!?p> 再說武林盟的下人們看見了聞欠都驚呆了了,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仙逸之人。
“我見公子,竟驚恙已久!”
聞欠挑釁地看了一眼風似綃,似乎在說,看見沒有,這就是美男的排面!
“不好意思,他腦子不行,我已經收下了?!憋L似綃簡單地說了一下。
這……
集體哀嘆之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