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成功了!
“當然了,我會留在清江中學。”
“那就好?!币岩桓卑研姆呕囟抢锏哪印?p> 這讓景玉明有點好奇:“為什么這么問?”
姚佳認真的說:“我不小心聽到老師們聊天,他們說,清江中學今年招生不好,不少學生考上了,但是沒有來,都去了其他好點的學校,縣里都下了通知也不管用?!?p> 這種情況也正常,清江縣的教育水平一直很普通,多少年才出一個慶華、京大的學生。
有點野心的人家都盡力把孩子送到其他更好的學校去了,縣里的通知,頂多只能管到公職人員。
景玉明了然的笑笑:“我不出去,就在清江中學。”
姚佳面露喜色,開心的笑出白白的牙齒。
這時候,她還是單純的傻孩子。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夜色籠罩大地,像是被切下一小塊的月亮掛在天上,月光如紗。
姚宏泰看時間已經(jīng)到了九點多,攜妻帶女告辭回家。
景玉慧在屋里趕作業(yè),景玉明出來幫忙收拾清洗茶具。
一邊收拾,一邊打聽:“爸,和泰叔聊的咋樣啊?”
景萬勝呵呵一笑:“老姚多精的主兒,他這時候怎么會明說同意或者不同意,等著咱們把東西造出來看效果呢。不過他言語里也暗示了,如果真的行,有些忙他是能幫的?!?p> “泰叔有這句話,那就妥了,就表示他有意參與?!本坝衩骺隙ǖ恼f。
“我也覺得他是這個意思。好了,你別弄了,好好睡覺,明天咱們就正式的開始制作這個機器?!本叭f勝笑著拍拍兒子的肩膀,讓景玉明回房休息。
……
第二天,景萬勝和景玉明去找金屬板材加工點,定制部件。
喂毛斗大概的可以分成幾部分,一個可以調(diào)節(jié)空間的斗,一個帶著倒釘?shù)墓磶?,還有傳送板。
這些都需要定制,而且,景玉明建議不要在同一家定制,避免被人偷師破譯。
這些東西,要說復(fù)雜并沒有,主要是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類似的構(gòu)造,需要父子兩個進行詳細的溝通。
錢給到位的情況下,用了四天時間,所有的部件都制作出來了。
分批運回家里,父子三人,開始組裝。
用了大半天的時間,最終機器成型。
全家人強勢圍觀。
奶奶好奇的看著這個新奇的機器,擔憂的說:“小五,你可得小心點,別磕著碰著?!?p> 景玉明忍得好辛苦才沒有笑出來,每次聽奶奶喊自己的老爹“小五”,總覺得有莫名的喜感。
景萬勝忍不住滿臉黑線,說道:“媽,這有啥磕著碰著的,這玩意兒結(jié)實著呢?!?p> 奶奶不好意思的笑笑,她這愛嘮叨的習慣看來是改不了了。
景萬勝把喂毛斗安裝在梳絨機上,鄭重的放進去原毛,一家人眼睛睜得大大的,緊張的盯著原毛被喂毛斗卷進去,再看著原毛慢慢從喂毛斗另一端整齊的出來,厚度均勻,很方便就進入了梳絨機,成功了!
狠狠的揮了揮手臂,景玉明興高采烈的跟爸爸說道:“爸爸,成功了!”
“嗯,行,讓它多運行一會再看看。”景萬勝其實內(nèi)心也很激動,盡力保持淡定,擺出云淡風輕的風范。
林秀看著老公跟兒子鼓搗出的機器,內(nèi)心充滿驕傲,笑的眼睛彎成一道月牙。
“小五,”奶奶不甘寂寞再度發(fā)言:“這個東西好使吧?真的拿出去賣啊,能賣好不?”
喂毛斗順利的工作著,景萬勝看著機器,目光溫柔,就像看人民幣一樣親切,堅定的回答道:“能!絕對能!”
奶奶“哦”了一聲,問兒子:“那這個東西叫啥啊?”
景萬勝倒沒想到過機器叫什么名字,聽見自己的母親問起,感覺也是個問題,叫啥合適呢?
景玉明想過機器名字的問題,自己起了好幾個名,但感覺還是不如原裝的“喂毛斗”合適,他輕輕咳嗽一聲,引起家里人的注意,笑嘻嘻的說:“我早就想好了,我覺得吧,就叫“喂毛斗”咋樣?”
大家一聽,越想越覺得好,都覺得非常形象,最后景萬勝拍板說道:“行,以后就叫喂毛斗了?!?p> 于是,梳絨機神器喂毛斗提前幾年問世。
九月中旬的天氣還很熱,南屋工棚里又悶又熱。
大家新鮮夠了,返回到比較涼快的北屋。
要進入從未涉及的機械制造銷售行業(yè),林秀心里一直有疑慮。
其實作為一家之主的景萬勝來說,干羊絨行業(yè)這么多年,突然轉(zhuǎn)行,心里也始終帶著不安。
不過他非常看好兒子發(fā)明的這個機器,他認為這是革命性的發(fā)明。
房間里,交談繼續(xù)。
景萬勝說:“我想過了,以后咱們就做賣喂毛斗的生意,有賺頭。”
景玉明問他:“爸,你計算過了嗎?造一個喂毛斗得花多少錢?”
沉吟了一下,景萬勝說道:“前面剛開始定制部件花的多,我算了算差不多造一臺的成本是一千五左右。后面咱們批量定制部件,我估計成本還能降二三百。”
才一千五?!
景玉明很是吃驚,這比他想象的少很多。
在他的記憶里,隱約記得,一臺喂毛斗,怎么也要賣兩千。
那剛出的新品神器,賣的貴一點,一點問題也沒有啊。
“爸,那你打算一臺賣多少錢?”
景萬勝微微皺著眉頭,想了想說:“兩千?要不一千八?”
他看向景玉明,用眼神咨詢兒子的看法。
自從景玉明從醫(yī)院醒來,經(jīng)過這么多天,父子二人一起打造機器,溝通非常多。
景萬勝逐漸適應(yīng)了景玉明日漸成熟的表現(xiàn),不自覺間,已經(jīng)把他當成平等的成年人看待,認真的咨詢兒子的意見。
腦中飄過熊貓頭捂臉的表情,景玉明對老爸的實誠淚流滿面。
他對自己的老爸很認真的說道:“爸,你覺得咱們辛辛苦苦造一臺喂毛斗,就賺三五百塊錢???”
“三五百也不算少了?!本叭f勝對兒子解釋道:“咱們不是做一錘子買賣,整個清江縣梳絨機有十萬臺,一年賣出去幾千個喂毛斗應(yīng)該沒問題吧,這就幾十萬呢?!?p> 景玉明感覺頭上飄過去一只帶著省略號的烏鴉,他無奈的說:“爸,我跟你想的不太一樣。首先咱們做的就是一錘子買賣,喂毛斗這個東西咱們自己造的,質(zhì)量啥樣還不知道嗎?整個是個鐵架子,正常使用,基本是用不壞的。沒人會閑著沒事,東西不壞就換喂毛斗啊。所以對單個客戶來說,這就是一錘子買賣。梳絨機就那么多,安一臺少一臺,將來喂毛斗的市場是越來越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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