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伍心阮一拳轟來,林舒敏嘴角微微上揚,手中長劍一上一下,再揮舞著劍尖朝前刺,斜勾,上揚,最后直擊。
只見詭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
她手中發(fā)白細長的劍毫無阻礙地穿進斗神崩暗勁當中。
剎那間便將那因為狂暴勁氣,而變得扭曲的空間重歸平靜。
卸除斗神崩的暗勁之后,林舒敏腳下再次向前遞進了一步,手中長劍直指向伍心阮的咽喉。
伍心阮雙目頓時睜圓,饒是見多識廣的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斗神崩的暗勁竟然能被卸除!
而且對方的速度太快了,斗神崩轟出之后,她根本來不及收手做出任何防御。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把細長,白晃晃的長劍沿著手臂的上方而來,刺向自己的喉嚨。
施展流云星動之后,速度迅捷的江啟本想閃至林舒敏身后來一記偷襲,卻看到了伍心阮如今的處境。
連忙逆轉(zhuǎn)血輪,迂回到伍心阮身邊,伸出虹尤,替伍心阮擋下這一劍。
鐺!
兩劍相撞,火星崩散而開。
伍心阮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有了江啟出手抵擋,這短暫的阻礙時間足夠她脫離阿七的這一劍。
慶幸之后,便是深深的懊悔,她不應該如此大意。倘若被這一劍刺中,就連阿嬌的血也不可能再把她救活。
眼看著伍心阮得以后撤,林舒敏這一劍也不再繼續(xù)前進,立即回身于背后,再猛地甩刺而出。
拂——
強烈的氣流瞬間從她的背后涌現(xiàn)。
就好像她的身后有一道早就蓄力已久的風暴一般。
轟!轟!轟!
強橫的颶風噴薄而出,三個形如“七”的劍光驟然出現(xiàn),推向江啟等人。
嘣!
三人嘗試抵御,頓時被這股鋒利且剛強的氣流擊飛,倒滑了出去。
噗——
三人頓時吐了口血。
李俊歡躺在地上,捂著胸口哀嚎:“哎喲,我的天吶……可真的是要了老命了?!?p> 江啟悶悶地哼了一聲,為了救伍心阮,他站在了最前面,大部分的劍氣都被他所擋下了,全身上下的每一根骨頭,都好像被人用錘子敲打過了一般。
伍心阮緩緩站了起來,“盡力了?!贝藭r的她只是嘴角溢血,三人之中傷勢也是最輕。
“江公子!李道長!夠了,不要再繼續(xù)了!”天靈柔哭著跪了下來,“二位對我之恩,沒齒難忘。如果有來生,我愿你為你們……做牛……做馬?!?p> 轉(zhuǎn)而,她抓起了天齊的手,把臉埋住,哽咽道:“大王……你也不想欠別人的吧,只怪我……只怪我實力弱,始終無法……保護你……”
天齊似乎感同身受了一般,雙眸紅紅的,緊張得嘴里哦哦哦地叫著。
……
“殺了他!”妖神娘娘興奮地笑道:“陣法上的障礙已經(jīng)清除,道人,可以動手了!”
她面前的劍宗弟子,能殺的已經(jīng)殺,剩下的則像一群受驚的豬,全都蜷縮在角落里,根本不敢再反抗。
丘一河聞聲,立即再次單手伏地,沉喝道:“天地無極——萬象眾生——八元歸一——啟!”
話音一落,明朗的天空忽然失去顏色,好似塌了一般,墜下一個藍色光罩。
藍色光罩籠罩著山巒群,籠罩著這片空地上的所有人。
眼看著面前出現(xiàn)一道淡藍色幾近透明的隔墻,江啟連忙拉上受傷的李俊歡轉(zhuǎn)身向后退去。
然而沒走幾步,他便發(fā)現(xiàn)后面也出現(xiàn)了透明隔墻。
緊接著,左右兩邊,上面,都出現(xiàn)了隔墻。
就算施展了流云星動,最終也只能被隔墻框在里面。
隔墻組建了一個完全封閉的空間之后,竟然開始縮小。他們所處的空間,也越來越小。
李俊歡一副淡定的表情道:“不會吧,那老頭在干什么?!本o張的聲音卻出賣了他。
江啟向四周看了一眼,只見伍心阮也和他們的處境一樣,只不過被單獨的透明墻封閉了起來。其他人也差不多遇到了相同的情況。
“停了?!崩羁g道,他看到隔墻縮減到還能容納下十人的時候,終于停了下來,不再縮減。
不過,其他的人遭遇就不再相同了,他們的空間,仍然還在持續(xù)縮減。
江啟想到了什么,連忙向天靈柔的位置看去。
小柔和天齊之間被一道隔墻強行的分成了兩個單獨的空間。所幸,兩人都沒事。
可大陣的籠罩下,一個個單獨的空間像密集的氣泡一樣,仍然在不停的產(chǎn)生。
啊——
這時,四下便傳來凄慘的哀嚎聲。
江啟和李俊歡同時循聲看去,只見是那些被一個橢圓罩子框住的劍宗弟子,斗宗弟子在哀嚎。
在那橢圓的罩子當中,一個個在里面飛來飛去的螺旋氣刃割傷了他們。
李俊歡很快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規(guī)律,笑道:“我明白了,圓形的危險。而我們的是有棱有角的體面框框?!?p> 江啟目光游移隨便抓了幾個被空間攻擊的人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確實如此,只要是圓形的空間,都會有螺旋氣刃在里面。
而正方形的空間里,一個都沒有。
正方形的空間除了他們有以外,伍水嬌,林舒敏,天靈柔,天齊…祈風…還有一些劍宗的女弟子有……
習承李俊歡愛尋找規(guī)律的習慣,他發(fā)現(xiàn)這些女的,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膚白貌美?
老色批……
“你們怎么沒事!”離江啟李俊歡最近的伍心阮叫道。
江啟和李俊歡轉(zhuǎn)身看去,她的空間,正是圓的。
他們不約而同的攤手:“這又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
李俊歡當然也不會告訴伍心阮,施展這個陣法的人正是他的師傅——丘一河。
丘一河大口喘著氣,從地面收回了手。施展這個陣法,幾乎花了他一半的靈量。
這可真是累人吶……
“道人,想到什么辦法對付這老狗賊了么?”妖神娘娘驅(qū)使著藤蔓游曵,穿過一個個封閉的空間,來到了丘一河的跟前。
丘一河伸手朝著仍然被桎梏控制不能動彈的丘正初指了指,“喏,將那猴子封閉起來之后,這把劍便安靜了下來?!?p> 妖神娘娘向丘正初手中的那把劍看去,發(fā)現(xiàn)果然如此。此時那把劍上的血漿翻滾得已經(jīng)沒有那么激烈,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平靜了。
不由地笑了起來:“做的非常好?!鳖D了頓,繼續(xù)說道:“不過,不殺那只猴子,仍然是個隱患吶。”
丘一河搖著頭,嘴里嘖嘖有聲,“不能殺,如果我猜得沒有錯的話,殺了猴子,情況反而會更糟糕?!?p> “什么意思?”妖神娘娘眉頭皺了起來,心神之力狀態(tài)之下,明明可以看得出來丘正初那把劍和天齊之間,有著一些神秘的聯(lián)系。
她有些想不明白了,丘一河卻會說出殺了那猴子之后,反而會糟糕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