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紋,是星照境強者象征,突破氳靈之后,只有通過星辰的指引,才是真正的星照境。
星照境的全過程,被統(tǒng)稱為尋道之路。世人也都稱之為入道境。
入道境,只是踏上證道的第一步。
雖然南古已經(jīng)顯現(xiàn)星紋,但是沒有真正經(jīng)歷過星辰指引的星照境,只配說入了道。離真正的星照境還有一段距離。
江啟嘴角微微上揚:“境界都沒穩(wěn)固,就想著來和我打一打么?”轉(zhuǎn)而嗤笑道:“你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到頭來又回到了原點,心底里是什么滋味???”
南古停下腳步平靜道:“你不是你,我不是我。有些事情,想得多了,沒用。做錯了卻也不全是錯,起碼會知道,這條路是行不通的?;氐皆c罷了……”
突然眼神一凜,“你以為,單以這種小伎倆,就能擾了我的心境么?”
話音剛落,一股劍意凌冽地從他身上爆發(fā)出來。
江啟眼睛微瞇了起來,這股凌冽的劍意向他直逼而來,使得眼睛發(fā)酸。
南古雖然沒有通過星辰指引,但實力也和之前大不相同。那腳步下的淡淡星紋就能說明,這人無論是在心境上,還是修煉的天賦上都達(dá)到了一種超凡的境界。
如果不是崇龍皇壓制了這個世界的原因,恐怕,他已經(jīng)是一位證道之神。
“嘿嘿嘿……那我們交手玩玩?”江啟低著頭,眼睛卻往上瞟。嘴角蓄著一抹詭異的笑容。
南古看了一眼身后的五彩龍靈,微微搖頭道:“我與你,戰(zhàn)出的結(jié)果,無非是你生或死,我死或生。爭個你死我活有那么重要么?”
江啟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愣了好一會兒,忽然哈哈笑道:“沒那么重要……”搖了搖頭:“我真的是被你氣笑了,滿地的尸體,全都是性命,你的命是命,他們的命就不是命?!?p> “一個個口上說著愛惜弟子,愛護(hù)弟子,不過是你們攀登尋道的墊腳石!”
“怎么?你入道了,成仙了?就不愛打架了?可以撇清世俗了?要換個清心寡欲的面具帶帶了?”
“你啊你……我總算明白了……我總算明白了……一切的背后,都是因為你!”
“你已經(jīng)癲狂了?!蹦瞎泡p聲道。
江啟心中頓時怒火迸發(fā),當(dāng)頭一指道:“閉上你虛偽的嘴臉!如果不是你放任大權(quán)滋潤那丘老狗賊,他不會動野心滅妖族,也不會發(fā)生這一切!”
“你戾氣侵蝕心神,已經(jīng)離魔道之門不遠(yuǎn)了?!蹦瞎胖萌糌杪劙?,說著自己看到的一切。
……
“師傅,江啟說的是真的么?”聽到這里,李俊歡好奇地問道。
丘一河摸了摸光頭,眼神露出睿智的光芒?!罢媸钦娴陌?,假又是假的?!?p> “什么意思?”李俊歡沒好氣道,眼眉一高一低:“你在學(xué)南古說話?”
丘一河點了點頭,又馬上搖了搖頭,瞪了一眼李俊歡:“江啟說的沒有假,道理是這么個道理,但是世間真正能看清本質(zhì)的人,又能有幾個。
真正的強者,往往一句話也不用說,甚至什么事也不用做,就達(dá)到了自己的目的。那個人年輕的時候就把這稱之——無為之道?!?p> “沒想到南古這么陰啊……”李俊歡感慨了一句,問道:“所以,江啟把這“無為之道”暴露廣眾又是什么意思?!?p> 丘一河招了招手。
李俊歡連忙上前一步。
丘一河手速極快地給他額頭上來了一個暴栗。
李俊歡齜牙咧嘴地捂著頭,但沒有退后。他知道,師傅要教他東西了。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這樣子。
丘一河目光睿智地看向江啟和南古:“我問你,倘若你要與人搏斗時,你的心神被對手所影響,會怎么樣?”
李俊歡頓時覺得挨了那下吃虧了,“當(dāng)然會打不過對方?!?p> “所以,他們在用最簡單的方式在戰(zhàn)斗。”丘一河欣賞地看著江啟的后背,道:“江啟很聰明,他在以南古行事之道,克其修煉之道?!?p> 李俊歡瞬間悟了:“那我以后要是碰上敵人,就先和對方展開罵戰(zhàn)!”
丘一河露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自求多福?!绷粝滤淖?,便不再理會。
……
“所以呢?”江啟嘿嘿一笑。
南古嘆了口氣:“念你艱難重生……離開這里吧,你與正初之事,與劍宗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好大的慈悲?。 苯瓎⒛抗怅廁v,雙掌催生出了兩顆紅橙橙的圓球。他在與南古嘴炮的時候,蓄力出了兩個完整的火球術(shù)。
“我要是不走,你奈我何!”
話音剛落,江啟施展流云星動,猛然間沖了出去。
南古以指作劍,腳步不疾不徐地向后退去。一邊道:“你知道你最大的弱點是什么嗎?你知道你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幅樣子么?比實力,或許我要付出一些代價,但是……這么做,卻不費吹灰之力!”
說罷他劍指往上一抬。
江啟稍顯疑惑,身后陡然傳來了一股凌冽劍意。這股劍意并不是向他而來。但他卻是一驚。
不由地停下進(jìn)攻的腳步。
轉(zhuǎn)過身,只見丘一河和李俊歡的脖子下抵著同一把鋒利的虛質(zhì)長劍。
“江啟……”李俊歡緊張地又喊了聲:“師傅……”
“別動!”丘一河當(dāng)即呵斥了一聲亂動的李俊歡。
“你的陣吶……”李俊歡聲音顫抖,快哭了似的。
“放心……死不了……死不了?!鼻鹨缓舆B聲安慰道,不知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安慰李俊歡。
李俊歡忽然驚訝道:“師傅,你脖子流血了。”
“流……”丘一河頓時欲哭無淚,雙腿情不自禁地打起擺子。
……
“住手!”江啟狂怒地吼道。手中的火球術(shù)因為太過于用力,按回了經(jīng)脈當(dāng)中。
南古微微一笑:“果然吶,道是相反的,從前的你冷血無情,現(xiàn)在的你,就會被情感左右。”
“你想干什么!”
“我給過你機會了,既然你不想走。那么……就下去吧?!蹦瞎诺?。
江啟轉(zhuǎn)過身,目光越過南古,看向那道寬闊的深淵。嗤地一聲笑道:“你就不怕我下去之后,捷足先登,拿走下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