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大哥?!?p> “林楠,你在哪里?”
“公司門口,你有事嗎?”
“等著我,我就在附近,去接你?!?p> 一輛停在樹后面的黑色卡宴,車上的人黑著俊臉,死死盯著不遠處路邊的女人。
“如果我一腳油門過去,你說會發(fā)生什么事?”
后座的男人身子僵硬著,仿佛是坐在尖刀上,讓他渾身不自在。
“少……少爺,還是讓我來開車吧。”蘇果的司機渾身戰(zhàn)栗的說道。
他不清楚滿面春風(fēng)上樓的二少,為啥被人打倒在地上,佝僂著身子,臉色黑一道白一道,臟兮兮的,然后他們就一直躲在這里,還不準(zhǔn)他碰方向盤。
自從他服務(wù)二少爺,每天都過得膽戰(zhàn)心驚,仆人們私下里都說二少是個瘋子,瘋子什么事都能做的出來,他真的擔(dān)心二少發(fā)動車子撞人,畢竟這種事他以前干過。
凌霄的車停在林楠面前,下來替她拉開車門,左右看了眼,又飛快的將車子開走。
“呵呵,有意思,小白花還有護花使者??!”
司機暗舒口氣,不料下一秒,蘇果毫無征兆的將油門踩到底,車子一下子竄出去老遠。
看了眼后視鏡,凌霄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偏過頭看了眼林楠。
“孟荷說有人找你麻煩?!?p> “呵呵,孟老師言過其實了,那是個瘋子,我不理他就是了?!?p> “林楠?!?p> 瞄了眼身后緊追不舍的卡宴,凌霄說道,“有什么事處理不了可以告訴我,你喊我兩年大哥,總不會在你需要的時候袖手旁觀?!?p> 林楠詫異的看看他,“凌大哥,你與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重生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還有性格價值觀?
凌霄無奈的搖頭苦笑道,“你知道嗎?自從你認(rèn)真準(zhǔn)備高考,我就開始思考自己以前到底有多頹廢。從另一方面來說,你是我人生導(dǎo)師,讓我認(rèn)清自己的內(nèi)心?!?p> 呵,還真叫她猜中了?怎么沒感化別人?比如不認(rèn)父母的駱芬,還有愛慕虛榮的柳婉兒?
“你的經(jīng)紀(jì)人呢?他不是時時刻刻都在你身邊嗎?”
林楠尷尬的撓撓頭,“我現(xiàn)在就是學(xué)生,以前是叫人挺操心的,蘇老師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再跑出去瘋玩?!?p> “他是這樣想的嗎?”
“不然呢?”林楠反詰道。
凌霄笑笑,“到京大了,你等我一下,我陪你進去。”
“不用了,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p> “你看!”凌霄往后努努嘴。
“路上怕你擔(dān)心沒有告訴你,孟荷都跟我說了,蘇家二少爺脾氣古怪,為人乖張,聽說只有蘇衍能治住他?!?p> “但是現(xiàn)在看來,蘇衍對他也沒有什么震懾力,都追到這里來了?!?p> 林楠皺著眉頭,蘇果從車?yán)镢@了出來,囂張的對她晃了晃手,臉上一如既往地掛著雅痞的笑。
“林楠,世家公子都有一些不可一世的跋扈,你能躲就盡量躲遠些,不要激怒他們,記住任何時候都要保護好自己?!?p> 說心里話,凌霄給她的感覺,就是暖男。
處處為她著想,人又溫和,兩人關(guān)系改變之后,在他身上已經(jīng)看不到昔日的落寞和陰郁。
她突然說道,“凌大哥,總有一天孟茵姐姐會回來的?!?p> 凌霄一愣,“為什么這樣說?”
“因為你配得到世上最美好的愛情。”
俊朗的臉上劃過一絲意外,凌霄愜意的靠著車窗,一只手隨意的搭在方向盤上,笑著問道,“你不能給我嗎?”
啥?正要開車門下去的林楠,一個趔趄撞到了頭。
凌霄哈哈大笑,伸手揉揉她的頭發(fā),“傻姑娘,開玩笑的,我接受你的祝福,加油!小學(xué)霸!”
目送林楠逃也似的進了教學(xué)樓,凌霄斂起臉上的笑意,下車走到卡宴旁邊,敲了敲車窗。
車窗降下半格,露出蘇果妖艷的臉。
“二少,我們談?wù)劊俊?p> “你算哪根蔥?”蘇果囂張的問道。
“蔥談不上,畢竟我們不是一類?!?p> 他盯著蘇果的眼睛,眼神凌厲,寒意刺骨。
“二少爺,你喜歡玩弄女性我管不著,但是林楠不行。她是你哥哥的學(xué)生,我提醒你一句,別玩火自焚?!?p> 掐滅蘇果手里的煙,凌霄冷笑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誰也不能動林楠,任何人都不行。
坐在車?yán)?,凌霄陰沉著臉,把玩著手里的打火機。
這是孟茵留下來的,曾經(jīng)有幾次,他拿這個給林楠點過煙。
就像做夢一樣,以前那個像極了孟茵的林楠不見了。她現(xiàn)在就像受驚的小綿羊,收起自己的利爪,變得小心翼翼。
是好事還是壞事?凌霄的心里只明白一點,他要保護好她,不受任何人的傷害。
實驗室里,林楠闡述了自己對建模的理解,段深三人給與熱烈的掌聲。
“林楠,沒想到你進步這么快,看來咱們有望在建模大賽里拔得頭籌?!?p> 最開始接受林楠加入建模比賽,三人還是有些抵觸。
看看她豐富的高中履歷,實在想不通一個把三年高中讀成五年的,怎么能參加大學(xué)生建模比賽?
怎奈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對她的不滿在看到本人時,就已經(jīng)煙消云散。
美女總有特權(quán),不論她們做錯什么,都有錯的理由,可以無條件的包容。
林楠可不想被他們當(dāng)做花瓶,昨晚上惡補了一下建模知識,她的智商又不低,很快就能跟上三人的節(jié)奏。
時間飛逝,一下午過的很充實。找準(zhǔn)方向后,四個人的合作簡直天衣無縫,臨走時段深提議晚飯由他請。
段深是京城人士,另兩位男生家都在外地,一來京大就被拉進實驗室,還沒有感受京城的風(fēng)土人情。
都是年輕人,提議一出,立刻得到響應(yīng)。
“這個,我需要向家里人請示一下。”
段深揶揄的看著她,“怎么?都成年了,家里還管著你的私生活?”
何止私生活?大佬連她月經(jīng)哪天都記在本本上。
跑到偏僻角落,林楠作了一番心理建設(shè),撥通蘇衍的私人電話。
“去吃飯?”
大佬毫無感情的聲音,冷的似冰。
“蘇老師,都是一個團隊的,我不去會不會顯得不合群???”
“有道理,那么你去吧,記住不要亂吃東西,不能飲酒?!?p> 本以為會費一番口舌,滿腹的草稿都打好了,結(jié)果剛說一句就讓大佬同意。
可是蘇衍接下來的話,讓林楠再一次感受人心不古,社會險惡。
“讓段深把地址發(fā)給我,我隨后就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