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王爺你還不走?”木離瞅著坐了小半日的君墨白,不屑道。
“不急,外面定是傳遍了流言蜚語,本王怎么也得讓它名副其實(shí)啊?!本子圃盏?,邪魅盡顯。
木離懶得理他,去后院看劉語嫣。
見她起身,戰(zhàn)王爺也跟了上來。
木離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
旁人看來,這可是妥妥地疼愛啊!
劉語嫣一見戰(zhàn)王爺,就心慌發(fā)顫,特別是他看人冰剎的眸子,感覺能殺人。
“嫣兒,”木離見她低頭,喊了一聲。
劉語嫣悄悄看她,又慌忙低頭。
“本公子既然為你贖身,以后就是本公子的人?!蹦倦x淡淡道。
君墨白冷瞥她一眼,不作聲,更未動。
劉語嫣詫異,戰(zhàn)王爺竟沒動手,看來他們是談好了?
“是,公子?!眲⒄Z嫣很識趣,沒刻意往身上貼,她怕戰(zhàn)王爺發(fā)火。
“既然沒事,本公子領(lǐng)你出去走走,天色漸晚,一會兒那些個鋪?zhàn)优率且蜢攘恕!蹦倦x說完,示意她起身。
木離伸手拉了劉語嫣的手,兩人一起出了廂房。
君墨白沒反對,跟在兩人后面,走了出去。
經(jīng)過酒肆大堂,三人一起的畫面,甚是和諧,沒有絲毫的沖突。
食客們八卦的心,簡直要提到了嗓子眼兒。
出了酒肆們,木離拉著劉語嫣的手,打算去沐家的鋪?zhàn)愚D(zhuǎn)轉(zhuǎn),為她買些女子的飾物,女為悅己者容,況且,木離還有自己的打算。
君墨白竟沒跟上去,直接上馬離開。
好事兒的食客,偷偷地打量著,八卦又呼呼地吹起了小風(fēng)。
……
“大哥,你回來了?!辈角迩逡贿M(jìn)前院,便瞧見了大哥步清塵緩緩歸來。
“嗯,剛才在街上聽到一些傳聞?!辈角鍓m盯著她的眉眼,淡淡開口。
步清清心咯噔一下,兩只手放在一起,緊張地搓了搓。
“怎么,你冷?”步清塵慢悠道。
“啊,不冷,大哥,你忙了一整日,肯定餓了吧,我小廚房有美食。”步清清笑嘻嘻,一臉獻(xiàn)媚。
“你除了整日傻乎乎自樂,還會做膳食?”步清塵可不信。
他這個妹妹被寵壞了,五谷不分之人,豈會美食?
“大哥,你瞧不起人,我以后要知慧禮儀,將來要做賢妻良母?!辈角迩宀环?,大哥根本不懂她。
步清塵笑了笑,他這妹妹剛才說什么?賢妻良母,呵,他這是聽到了多好笑的話,想到此,他寵溺地朝她笑了笑。
孩子話,聽聽便好,當(dāng)不得真。
“你們在外面爭執(zhí)什么,都進(jìn)來!”步首輔在屋子里聽到動靜,厲聲道。
步清清朝大哥冷哼一聲,大步進(jìn)去。
步清塵搖了搖頭,近日鳳家的事,讓他摸不著頭緒,多少帶了些心煩情緒。
“怎么回事?”步首輔眼睛瞇了瞇,緩緩地端起茶盞,徐徐地啜上一口。
“父親,大哥不識好歹,我做了一些點(diǎn)心,大哥不肯賞臉?!辈角迩逑劝l(fā)制人,說著還故意朝大哥挑了挑眉。
步清塵淡淡一笑,“近日大理寺有些忙,清塵無心那些美食。”他如實(shí)道。
“鳳府的案子,慢慢來,不急。”步首輔又悠悠地啜了一口茶,吱吱地發(fā)出輕微的聲音。
步清塵眉頭擰了擰,摸不清父親的深意。
“街上傳言那鳳府的嫡女沒死,父親怎么看?”他想了想,還是得問問父親。
姜還是老的辣。
“死不死都不是咱們臣子該考慮的事,皇上信,她自然就沒死,皇上不信,那她就是沒死也得死了?!辈绞纵o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慢條斯理地放下杯盞。
步清清撅了一下嘴,父親說的什么呀,誰死不死的,真是,大哥怎么把大理寺的事帶回家里說,說死人,一會兒還怎么用晚膳啊。
“大哥,要用膳了,不準(zhǔn)說死人!”她抗議道。
步清塵瞅她一眼,默了默。
步首輔呵呵一笑,“對,不準(zhǔn)說死人,管家呢,去叫夫人準(zhǔn)備用晚膳?!闭f著,朝管家喊了一聲。
步夫人正好進(jìn)門,“老爺,清清這丫頭都被寵懷了,這都及笄了,連個提親的都沒有?!彼行┎粣偅裨沽藥拙?。
“老夫怎么就寵壞了,是他們有眼無珠,不識我步某嫡女的好?!辈绞纵o眸子斂了斂,不喜不怒。
“就是,就是,還是父親好?!辈角迩孱嶎嵣锨?,為父親敲了敲背,臉上不乏洋洋得意。
“你就寵吧,戰(zhàn)王的事沒個結(jié)果,誰敢提親!”步夫人一個生氣,直直地坐到凳子上,手指發(fā)顫。
“戰(zhàn)王什么事,難道皇上還能逼清清嫁給一個斷袖不成!”步首輔根本就不信這個邪,戰(zhàn)王再兇神惡煞,還能吃人不成!
“就是,不光斷袖,還欺男霸女!”步清清停止敲背,直接跳出來,大聲道。
步夫人詫異地看著她,步清塵眸子暗沉,步首輔眼睛迷得更深了,都冷冷地看著她。
步清清慌忙低頭,看著腳面,手不停地搓在一起。
“別搓了,一會兒要脫皮了?!辈角鍓m輕聲開口,嘴角掛著淡笑。
步清清就見不得哥哥這般笑,像一只狡猾的小狐貍。
對,就是狐貍,外人就是這般評價大哥的。
“說啊,怎么回事?”步夫人著急了,嗓子帶了一絲沙啞,本來就上火,現(xiàn)在清清又語出驚人,定是有事瞞著她,不行,必須問個清楚!
“清清,跟父親說說,這戰(zhàn)王怎么就欺男霸女了?”步首輔最是會哄人心,口氣平淡又不乏關(guān)切。
“就是,我今日上街,碰見那戰(zhàn)王抱著酒肆的離楓公子騎馬,不是,是戰(zhàn)王強(qiáng)抱著離楓公子,啊,不,不對,是離楓公子不愿意的,戰(zhàn)王強(qiáng)暴的他,不對,哎,說不清了,父親,街上的百姓都看見了,戰(zhàn)王爺,強(qiáng)取豪奪……”
步清清一著急,就是十張嘴也說不清,翻過來調(diào)過去,一個主體,就是戰(zhàn)王爺強(qiáng)暴,離楓公子是被動的。
步首輔默了默,端起茶盞又喝了一口,若有所思。
步夫人聽得稀里糊涂,清清都說得什么亂七八糟,一句也沒聽明白。
步清塵眸子斂了斂,臉頰笑意消失不見。
“父親,女兒不想嫁戰(zhàn)王爺。”步清清說著,掉了幾滴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