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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心別露餡了

第六章 紅衣女人(上)

當(dāng)心別露餡了 紳士姐姐 8692 2020-12-27 18:08:13

  一覺醒來,花朝發(fā)現(xiàn)手上的鐵盒子不見了。他東翻西找的,找了好久還是沒能找到那個鐵盒子。

  發(fā)現(xiàn)異樣的乘務(wù)員過來詢問:“先生,有什么可以幫到你的嗎?”

  花朝顧著埋頭去找,并沒有要理會乘務(wù)員的意思。乘務(wù)員見他好像在找什么東西,“先生你丟了什么?我?guī)湍阏野??!?p>  “不……用了,我自己找就好”花朝說。

  從洗手間回來的唐棣,見花朝在找東西,便將剛才龍曼天撿到的,裝著雪糕棒的鐵盒子遞給了花朝“你在找這個嗎?”

  花朝聽到了唐棣的聲音,他的視線慢慢的從唐棣手上的鐵盒子移動到唐棣的臉上。

  “剛才你睡著的時候,這東西掉地上了。龍曼天看到就幫你撿起來了。那家伙也是的,看到你在找也不說一聲”唐棣看向后排龍曼天的位置,只見她在自己的座位上,睡得跟豬一樣沉。

  “謝謝”花朝接過鐵盒子。

  乘務(wù)員見東西找回來了,也就安心的離開了。

  “里面的東西,你都看過了?”花朝心虛的問唐棣。

  “看了。龍曼天那家伙,我都叫她不要看,她非要看。那雪糕棒上面沒有兌獎日期,還能兌獎嗎?”唐棣語氣輕松的問著花朝,看樣子他并沒有想起什么。

  松了一口氣的花朝,卻多了種失落的感覺。

  唐棣看出來花朝不開心,于是便對他說“你要是喜歡吃雪糕,待會下飛機(jī),我們一起去吃吧。龍曼天肯定知道不少,好吃的雪糕店?!?p>  “好”花朝隨便應(yīng)了聲。

  唐棣“……”

  ……

  下了飛機(jī)剛要打車回去,便遠(yuǎn)遠(yuǎn)的聽到了有人在喊“哥!”

  緊接著一個背著旅行包,穿著邋遢,胡子拉碴的男人朝唐棣飛奔過來,一上來就給唐棣一個大大的擁抱。

  花朝“?”

  “哥,我好想你”男人對唐棣說。

  唐棣沒有推開他,反倒是溫柔的拍了拍他的背,跟他說“這么多年了,怎么還像長不大似的?”

  “他誰呀?”龍曼天用手指戳了戳那個陌生男人。

  唐棣“給大家介紹一下,他是我弟弟,唐言。

  唐言。這個是我助手,花朝。另一個是我同學(xué),龍曼天?!?p>  花朝跟龍曼天兩人一臉懵圈的看著他。

  “你誆我了,弟不是叫唐孟嗎?”龍曼天問。

  “大家好,我是私生子唐言”唐言笑著說。

  “私——生——子!”

  這下兩人就更懵了。

  唐棣“哪有人管自己叫私生子?”

  唐言非常耿直的解釋道“我今年24歲。按時間來算的話,我的確是媽媽跟前一任老公,離婚前所生的兒子。那么我爸就是小三,我就是私生子了?!?p>  “比唐孟還大?”龍曼天試著捋一遍“也就是說,你媽媽在外面跟別人生下你,然后過了幾年,又跟老唐你的親爸一起生下唐孟?你們家也太開放了吧!”

  “別聽他瞎說。事實(shí)是這樣的,我爸媽在我好像是三歲那會,吵架離婚了。

  而唐言他爸是我媽的好朋友。唐言他爸有,性別障礙。迫于家人的壓力,我媽決定幫他,跟他結(jié)婚,然后去醫(yī)院做了試管。生下了唐言以后,再離婚。

  后來我爸媽又復(fù)婚,媽媽將這件事告訴了爸爸,爸爸說不介意,再后面才有了唐孟?!?p>  龍曼天“原來是這樣?!?p>  唐棣“這件事情,我也是在小孟失蹤以后,才從我爸,跟我媽口中得知的?!?p>  花朝“……”

  “那你這不叫私生子,應(yīng)該叫同母異父”龍曼天糾正他。

  唐言笑著說“都一樣!”

  “你不是一直國外嗎?怎么突然回來了?”唐棣問。

  唐言“我收到了你們學(xué)校的offer letter。下周一開始,我將成為你們學(xué)校心理學(xué)的老師?!?p>  龍曼天“哥哥教法醫(yī)學(xué),弟弟教心理學(xué),你們家的基因可以哦?!?p>  “of course”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花朝“那我就不妨礙唐老師你們敘舊了,我就先回去了?!?p>  龍曼天“別走呀,不是說吃雪糕嗎?”

  “龍大小姐,你以為個個都像你那樣,精力旺盛得跟頭牛一樣?!碧崎又鴮ǔf“你別管她,你累了,你就先回去休息?!?p>  花朝點(diǎn)了下頭,轉(zhuǎn)身走開了。

  ——————

  中午12點(diǎn),潮水退去,一只紅色的行李箱赫然的出現(xiàn)在沙灘上。一小撮黑色的頭發(fā),從行李箱那未拉緊的缺口里冒了出來。

  ……

  收到了通知的8隊,連忙趕到現(xiàn)場。

  這次龍曼天換了雙平底鞋,頭發(fā)也給扎起來了,抹了的唇膏也在下車前給擦掉,看來她是下定決心,要除掉花瓶這個標(biāo)簽。

  一向無視龍曼天的老鬼,下車前居然特意叮囑龍曼天要好好記筆記。

  龍曼天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魏隊剛才跟我說話對吧?”她向老幺確認(rèn)。

  老幺“昨天下午小島南部警局,專門給你,龍曼天警員寄了一封表揚(yáng)信。我來這工作那么久了,還沒收過表演信?!?p>  “那表揚(yáng)信呢?我要拿回家裱起來?!?p>  “放在你桌上了。我跟你說,老鬼決定再給你一次機(jī)會,你要好好把握哦?!?p>  “一定!”龍曼天激動得快要叫出來了,但是她忍下了,小聲的為自己應(yīng)援:

  “驕兵必敗,我得穩(wěn)住?!?p>  ……

  “什么情況?”老鬼問。

  杜凌“我在死者身上的錢包里找到一張身份證,經(jīng)核實(shí)確認(rèn)是死者本人。

  死者叫王元丁,男性,今年……47歲。

  報案人是經(jīng)常在這片沙灘上清潔垃圾的江婆婆。

  江婆婆說,她12點(diǎn)鐘來到這片沙灘。剛到沙灘就被著紅色的行李箱給吸引住了,她看行李箱還很干凈就像把它拖回家,可行李箱太重了。于是她打開拉鏈想看看里面裝的是什么,殊不知一看,里面居然裝了個人。老人家立即找到了附近便利店,讓里面的職員幫忙報警?!?p>  “初步死因有嗎?”老鬼問。

  “估計是溺水吧”杜凌也不太肯定。

  老鬼“法醫(yī)人呢?”

  杜凌弱弱的說了句“法醫(yī)還沒到?”

  老鬼因為路上堵車已經(jīng)耽擱了一段時間了,沒想到更遲的。

  “打電話給他了嗎?”老鬼問。

  唐棣匆匆忙忙的趕到現(xiàn)場“不好意思,我事情耽誤”

  跟以往不一樣,這次就唐棣一個人。

  “唐法醫(yī),你那個學(xué)生呢?怎么沒跟你一塊來?”老幺問道。

  唐棣“他請假了”

  老鬼給老幺使了眼色,讓他不要多管閑事。

  “是溺水嗎?”老鬼問。

  唐棣“不是?!?p>  “不是?”龍曼天驚了“可他嘴巴跟鼻腔都有沙石,而且這里又是沙灘?!?p>  “正因為這里是沙灘,所以不懂的人往往會先入為主,以為死者就是死于溺水”唐棣看了眼龍曼天,接著給大家解釋道“溺死的尸體,一般從表面上來看,尸體的口鼻部會有泡沫,雞皮樣皮膚,皮膚會出現(xiàn)膨脹,或者是皺縮脫落的現(xiàn)象。重點(diǎn)是溺死的尸體,尸斑的顏色相對比較淺淡,絕對不出現(xiàn)像這樣櫻紅色?!?p>  唐棣說得非常快,龍曼天的筆記差點(diǎn)跟不上了。

  “那他的死亡原因是?”老鬼問。

  唐棣“急性一氧化碳中毒”

  “那看來這里并不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老鬼說。

  ……

  結(jié)束后,龍曼天偷偷溜上了唐棣的車。

  “你干嘛?又翹班了?!?p>  龍曼天“我沒翹班班。反正我也要等你的尸檢,干脆就坐你車好了。”

  唐棣“我可沒同意讓你坐?!?p>  “我發(fā)現(xiàn)你今天的火氣有點(diǎn),而且你居然還遲到。我記得你以前讀書的時候,可是年年拿全勤的?!?p>  唐棣“看到你就來氣”

  “今天花小弟沒來,該不會是被你罵跑了吧?”

  唐棣“你還好意思說,自從上周,我們小島回來以后?;ǔ鸵恢睕]來學(xué)校,電話也打不通的。我去他家找他,房東說他早就搬走了?!?p>  “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龍曼天不懂了。

  唐棣“那個鐵盒子!你沒事干嘛要打探別人的隱私。害我現(xiàn)在又得重新招募助手?!?p>  龍曼天“這跟鐵盒子有什么關(guān)系。我看就是因為你,老是使喚人家,才把人家給嚇跑?!?p>  “我真的……老是使喚他嗎?”唐棣非常認(rèn)真的問龍曼天。

  “你居然會反省。看來花小弟在你心里還是有點(diǎn)地位的。”

  唐棣“無可否認(rèn),他的確挺能干。很多時候,我都還沒說,他就已經(jīng)知道我下一步要做什么?!?p>  “既然說得他那么好,那還不趕緊把他找回來?!?p>  唐棣“電話不通,又搬家了,我上哪里找他?!?p>  “你忘了我是干哪一行的嗎?”

  ——————

  來認(rèn)領(lǐng)王丁元尸體的是王丁元的女兒,王蓮。

  王蓮從小就沒了媽媽。還有幾個月她就要考試了,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爸爸也沒了。

  對于她一個小女孩來說,這未免也太殘酷了。

  “你最后一次見王丁元是什么時候?”老鬼問她。

  王蓮想了想“上周六。我還記得那天晚上,爸爸來超市找我?!?p>  “超市?你不是還在讀書嗎?”老幺翻來一下王蓮資料,再次確認(rèn),王蓮的確還在念高中。

  王蓮“我閑余時間會在超市打兼職?!?p>  “王丁元找你做什么?”老鬼問。

  “他找我要錢”王蓮拉來一下衣袖。

  這悶熱的天氣,審訊室的空調(diào)也沒有很冷??赏跎彶粌H穿了一件長袖外套,還時不時將袖子往下拉,仿佛想用袖子在遮擋些什么。

  “你袖子下面的傷,是怎么弄的?”老鬼問。

  王蓮沒有回答他。

  老鬼又說了“法醫(yī)在王丁元的血液中,檢測到酒精的成分。王丁元他經(jīng)常喝酒嗎?”

  王蓮點(diǎn)了點(diǎn)頭。

  “手臂上的傷,是王丁元弄的嗎?”老鬼問。

  王蓮再次沉默了。

  老鬼將奶茶推到了王蓮的跟前,溫柔的對她說“不管怎么樣,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了。而且我們是警察,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們都會保護(hù)你的。”

  王蓮雙手緊握著杯子“我爸以前不是這樣的??勺詮乃墓S倒閉以后,他整個人都變了。他變的嗜酒,好賭。他每次輸了錢就喝酒,喝了酒就打我。她甚至還把媽媽留給我讀書用的錢,全部都拿去賭了,我沒有辦法只能自己打兼職掙學(xué)費(fèi)?!?p>  老幺給她遞過來紙巾,安慰她“放心吧,現(xiàn)在沒人可以傷害你了。”

  老鬼繼續(xù)問她“上周六晚上,王丁元來找你的時候,大約幾點(diǎn)鐘?”

  王蓮“大概7點(diǎn)左右,他拿了錢就走了。”

  “他有沒有向你交代,他去哪里?”老鬼。

  王蓮“我記得他好像說約了什么人之類的?!?p>  老鬼“那你爸平時有什么朋友?”

  “不知道。我爸很少在家,所以他具體有什么朋友,我也不太清楚”

  ……

  老幺“尸檢報告上,王丁元的死亡時間是在周六晚上,9點(diǎn)到9點(diǎn)半這段時間?!?p>  老鬼“按照王丁元女兒,王蓮的口供。在周六晚上,也就是王丁元遇害的那天晚上。王丁元曾經(jīng)約了一個人出去,而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兇手?!?p>  坐在那邊龍曼天咬著筆頭,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老鬼“龍曼天,你有什么見解嗎?”

  “我覺得這個王蓮有點(diǎn)可疑”龍曼天說。

  “王蓮可疑?”老幺看不懂了“王蓮哪里可疑了?!?p>  龍曼天解釋“王蓮作為王丁元的女兒,怎么連自己爸爸有什么朋友,都不知道?!?p>  杜凌“王丁元經(jīng)常不在家,而且一回家不是打王蓮,就是問她要錢,這要是換作誰,都會恨這個爸爸。還怎么會特意去關(guān)心他的朋友圈呢?”

  老幺“對阿?!?p>  “我從王蓮的口供聽出,她內(nèi)心非??释麛[脫王丁元。正如杜凌所說的,換做誰都會恨這個王丁元這個爸爸,我想在王蓮心里,對王丁元大概也是恨吧。所以她殺害王丁元,一點(diǎn)也不奇怪”龍曼天分析出來的殺人動機(jī)確實(shí)有她的道理。

  老鬼“既然這樣,那龍曼天你跟杜凌去調(diào)查王蓮”

  “我可以參加行動了?”龍曼天激動。

  老鬼“要是你還想繼續(xù)拍海報的,我也不阻止你。”

  “不拍,不拍,我再也不想拍海報了。”

  ——————

  杜凌跟龍曼天來到了王蓮打工的那家超市。

  根據(jù)那天晚上的排班情況,王蓮上的是夜班,夜班時間從下午6點(diǎn)半到晚上9點(diǎn)半。

  杜凌“王丁元的死亡時間是9點(diǎn)到9點(diǎn)半,而9點(diǎn)半之前,王蓮還在超市打工,換句話說她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那倒說不準(zhǔn),說不定她找人替班了”龍曼天又開始較勁起來。

  杜凌“那找當(dāng)日跟王蓮上同一班的同事來問一下,不就一清二楚了?!?p>  當(dāng)日跟王蓮?fù)嗲邑?fù)責(zé)同一區(qū)的同事叫夏晨。

  “那天一整晚,阿蓮都沒有離開過。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查一下打卡機(jī),我們的打卡機(jī)是人臉識別的,沒辦法造假?!?p>  杜凌“死心了吧。王蓮怎么可能是兇手呢?”

  夏晨“我記得,阿蓮那個禽獸爸爸還來超市找她要錢?!?p>  龍曼天“那你還記得那時候大概幾點(diǎn)嗎?”

  夏晨“應(yīng)該是6點(diǎn)快7點(diǎn)吧。我還記得當(dāng)時王蓮他爸,好像是約什么人,看上去挺著急的。”

  “我知道他約什么人了”旁邊的男人突然湊過來。

  龍曼天“你是哪位?”

  夏晨“他是收銀的,叫梁山”

  梁山“我當(dāng)時在收銀臺那邊,看得非常清楚。阿蓮爸爸從超市出來以后,就上了一輛白色的車?!?p>  “那你有看到車上的人嗎?”杜凌問。

  梁山“雖然看不清楚樣子,但我敢肯定開車的,一定是一個女人。”

  夏晨“看不清楚樣子,你怎么知道是男是女?”

  梁山“以我閱女無數(shù)的經(jīng)驗來看。那天晚上放在方向盤上的纖纖玉手,一看就是女孩子的手?!?p>  夏晨“你所謂的閱女,不知道是哪位老師呢?”

  “在美女警察面前,能不能給我點(diǎn)面子”梁山對龍曼天說“美女,方便加個微信可以嗎?”

  龍曼天“呃……”

  ——————

  “雖然接走王丁元的那輛白色轎車的車牌號碼被擋了,可正因為這樣,那輛車被電子眼拍到了,還被單獨(dú)拎了出來,省了我們不少的力氣”老鬼將從交警那邊拍到的照片給貼在了黑板上。

  照片里拍到,接走王丁元的是一位戴著口罩,穿紅色衣服的長發(fā)女人。

  老鬼“杜凌,老幺,你們兩個把照片拿給王丁元的女兒王蓮,讓她認(rèn)一下照片里面的人?!?p>  “那我呢?”龍曼天問。

  老鬼“監(jiān)控拍到了這輛車,在7點(diǎn)45分的時候,到路邊的一家加油站里加油。你跟我過去那家加油站看看?!?p>  老幺“老鬼親自帶你,你得好好干?!?p>  龍曼天“是!”

  ……

  白色轎車光顧的那個加油站,因為地處比較偏,平日里就算是白天也很少人會去到那邊去加油。所以加油站的員工,對那輛白色轎車的印象非常深刻。

  “我記得那天開車的是個穿紅衣服的女司機(jī)。她還給了我50塊的小費(fèi),說實(shí)話我還是第一次收到小費(fèi)。”

  龍曼天“那你記得那個女司機(jī)的樣子嗎?”

  “她當(dāng)時戴著口罩?!?p>  “當(dāng)時坐在她副駕駛上的,是這個男人嗎?”老鬼拿出了王丁元的照片。

  “就是他。我記得他當(dāng)時喝的醉熏熏的,還隨地吐痰。我們都提醒他好幾次了,他卻裝作沒聽見。最離譜的是,他居然還想在加油站抽煙……幸虧被那個紅衣服的女司機(jī)給阻止。

  說起來,他好像挺聽那個女司機(jī)的話?!?p>  “那你覺得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老鬼問。

  員工意味深長的笑了“三更半夜,一男一女,能有什么關(guān)系,就那種關(guān)系唄?!?p>  老鬼“哪種是哪種?麻煩你具體一點(diǎn)?!?p>  “就……大老板,跟小情婦。雖然那男的看起來我不像大老板,不過人不就可以貌相?!?p>  老板“謝謝你的合作”

  “你覺得王丁元跟那個紅衣女人是什么關(guān)系?”老鬼問龍曼天。

  “情婦吧。你看王丁元在問完王蓮拿錢以后,就約了這個女人,說不定這個女人還以為王丁元是個有錢人了。你覺得呢?”龍曼天反問。

  “可能吧…”看來老鬼對這個問題有所保留。

  觀察了一下地形,這里離拋尸的地方有點(diǎn)遠(yuǎn)。

  “魏隊,剛才杜凌打電話過來說,在郊邊的小樹林里發(fā)現(xiàn)了那輛白色的車”龍曼天說。

  ……

  那輛被遺棄在小樹林的白色車,車上的掛件跟小物件,和監(jiān)控里拍到,接走王丁元的那個女人開車一摸一樣。

  杜凌“報案人是一名路過的貨車司機(jī),他尿急下車去解決,剛好就看到了這輛跟新聞上一摸一樣的車。于是就打電話報警了?!?p>  老幺“搜證組的人已經(jīng)將車?yán)锼训降闹讣y,跟所有物件帶去化驗了?!?p>  白色車的車牌號碼是:花6767。

  “這車牌號看著眼熟呀?”老鬼總覺得好像在什么文件上見到過。

  龍曼天“我剛才在車上的時候,托局里的師兄,查過這車牌號。這輛白色車,原來這是一輛失車?!?p>  老鬼“我想起來了,我朋友前幾日丟了車,我去幫他寫申請的時候看到過這個車牌號。我還記得,這輛車的車主叫羌良良,男性,34歲,職業(yè)是瑜伽教練。”

  “厲害。跟我查到的資料,一摸一樣”龍曼天一臉崇拜的看著老鬼。

  杜凌“老鬼的記憶一向都很好?!?p>  老幺“原來瑜伽教練,難怪車上有個漏氣的瑜伽球”

  老鬼看了一下時間“我們從加油站趕來這邊,大約用了1個小時。根據(jù)加油站監(jiān)控上拍到紅衣女人跟王丁元的時間,再結(jié)合尸檢報告上王丁元的死亡時間,這里很有可能才是第一案現(xiàn)場?!?p>  龍曼天“這里距離拋尸的沙灘大約5公里左右。兇手為什么要在這里殺人,然后又特意跑去沙灘那邊拋尸呢?”

  老鬼“……”

  ——————

  晚上,新來的保安在大學(xué)樓里巡警,經(jīng)過解剖室的時候,他聽見了從里面?zhèn)鱽淼钠婀值穆曇簟?p>  樓道里吹來的風(fēng)陰嗖嗖,保安不禁打來個寒戰(zhàn)。

  他一想到了解剖室的那兩具“大體”,瞬間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有怪莫怪,我只是一打工的!”

  保安剛一轉(zhuǎn)身,電筒的光照射到唐棣跟龍曼天的臉上,如同鬼魅一般,差點(diǎn)把他給嚇昏過去。

  唐棣把走廊的燈給打開了。

  保安看是活人,這才松了口氣“原來是唐老師!”

  “怎么不開燈?”龍曼天問他。

  保安“我是新來的,不知道開關(guān)的位置。下回我會記住的了?!?p>  這時從解剖室里面再次傳來“滋滋啦啦”的聲音。

  “剛才大家都沒有說話,對吧?”保安又開始慌了。

  龍曼天“該不是會老鼠吧?”

  “你覺得會有老鼠嗎”唐棣冷笑。

  保安“不是老鼠,那是……鬼……”

  “賊!”唐棣說。

  ……

  唐棣打開了解剖室的門,龍曼先打頭陣,保安斷后。

  解剖室的燈壞掉了,他們只能摸黑。里面的溫度本來就比外面低,加上濃濃的藥水味,這簡直比鬼屋還叫人害怕。

  “老唐,你有查過,你們學(xué)校的‘大體’老師,生前都是什么人嗎?”龍曼天嚇得手心都出汗了。

  唐棣“你傻嗎?‘大體’老師不放這屋?!?p>  “那……那……現(xiàn)在解剖臺上面躺著的是誰?”龍曼天指著解剖臺上用白布蓋著的人形物體問。

  “我……我去喊人”保安嚇得,撒腿就跑。

  唐棣看到了地上的鞋子,還有放在角落的行李,大概猜到些什么。他走過去門邊,把門給鎖上。

  “你干嘛?”龍曼天都快嚇得不行了。

  唐棣淡定“解剖臺都敢睡,你這賊的膽子也挺大”他邊說邊打拿手機(jī)的燈光照著躺在解剖臺上的人。

  那人緩緩坐了起來,轉(zhuǎn)過頭一看,居然是……

  “花小弟!”

  花朝“……”

  ……

  “原來你是因為拖欠房租被房東趕出來了,所以才過來學(xué)校這邊睡”龍曼天總算把事情搞清楚“這么說來,這一個星期你都這里睡?”

  花朝點(diǎn)了點(diǎn)頭“因為學(xué)校那邊的學(xué)費(fèi)一直欠著,所以白天我不敢在學(xué)校露面?!?p>  龍曼天“你沒地方住,可以打電話給我?!?p>  “手機(jī)欠費(fèi)了”

  唐棣生氣“要是我們今晚沒發(fā)現(xiàn)的話,你是不是打算一直在解剖室里睡?為什么不找我們?”

  “我不想給你們添麻煩”花朝低著頭,不敢看唐棣。

  龍曼天“添什么麻煩?我們是朋友呀!來……今晚去姐姐家睡,姐姐家里大把的房間,任你挑?!?p>  花朝弱弱的看著唐棣,而一邊的唐棣,卻只顧著低頭按手機(jī),似乎沒有要理會的意思。

  龍曼天推了推唐棣的手,“人家的老師,拜托你說句呀。”

  花朝的手機(jī)響了一下。

  他翻看手機(jī)看,原來是話費(fèi)到賬的信息。

  龍曼天湊過去看“這誰給你充的話費(fèi)?”她抬頭看著唐棣。

  “這是當(dāng)助手的錢,先給你預(yù)支了。我是你老師,以后要遇到什么事情,先給我打聲招呼,知道了嗎?”唐棣嚴(yán)肅的說。

  “知道了”花朝笑了。

  唐棣“我家還有間雜物房,要是你介意的話”

  “謝謝,唐老師”花朝立即帶上了行李,跟上唐棣。

  龍曼天“老唐,你們?nèi)ツ睦??不是說好了,幫我討論案情的嗎?”

  “老唐……”

  ……

  ——————

  老鬼跟龍曼天找到了那輛白車的車主,羌良良上班的健身中心。

  前臺的小姐姐讓他們先坐在外面等一等。

  龍曼天看了一眼墻壁上的排班表,羌良良的課程是最多的“看來報羌良良瑜伽課的人還真不少?!?p>  “羌老師是瑜伽班唯一的男老師,說話生動有趣,大家都非常喜歡他”聽前臺小姐姐的口吻,看來她也是羌良良的粉絲。

  “不知道羌老師結(jié)婚了嗎?”老鬼突然問道。

  小姐姐愣住了,疑惑的看著老鬼。

  老鬼解釋說“我家女兒,現(xiàn)在還是單身。我們做父母的難免會著急。”

  “原來是這樣,不過羌老師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就在上個月前,當(dāng)時他還請我們健身學(xué)校全部人去參加他的婚禮了”前臺小姐姐說得興奮,還把那天婚禮的照片分享給龍曼天跟老鬼看。

  “他老婆長得還挺漂亮的”龍曼天夸獎道。

  照片上的婚車是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

  老鬼“這婚車夠氣派的,你們做這行還挺能掙的?!?p>  “你說那輛車呀。那輛車是羌老師問朋友借的。”

  下課鈴響了。

  羌良良聽說有人在找自己,便一下課就趕了出來。他還以為是客戶,沒想到居然是警察。

  “你別緊張,我們今天來是想跟你打聽一下,這輛車”老鬼指著照片里面的白色車。

  羌良良認(rèn)出白車?yán)锩娴难b飾,“這不就是我上個月,丟的那輛車嗎?你們在哪里找到的?”

  龍曼天“我們在郊外的小樹林里發(fā)現(xiàn)的?!?p>  “怎么跑小樹林去了……不過沒關(guān)系,車找回來就好。我什么時候可以去取車?”

  羌良良似乎對兇殺案的事情一無所知。

  老鬼“現(xiàn)在暫時不行。因為這輛車現(xiàn)在涉及了一宗謀殺案?!?p>  “謀殺案!”羌良良驚訝了,反應(yīng)過來后,他立即辯解說“你們不會懷疑吧。我車一個月前就丟了,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警局查查。要是這車不丟,我也用不著去借車結(jié)婚吧?!?p>  老鬼“用勞斯萊斯的車結(jié)婚,比你原先那小白車。氣派多了?!?p>  “我跟我老婆就是因為我那輛小白車,而認(rèn)識的,任何豪車都沒辦法替代?!?p>  羌良良說得信誓旦旦的,倒不像是在說謊。

  “那你認(rèn)識王丁元嗎?”老鬼又問。

  羌良良“不認(rèn)識”

  “這個女人呢?”老鬼拿著紅衣女人的照片問。

  羌良良也是一口否認(rèn)了。

  龍曼天“她戴著口罩,又沒露臉。你怎么知道她不是你認(rèn)識的人?”

  “就算不認(rèn)臉,從身材上也能看出來不是我認(rèn)識的人”羌良良意識到他們誤會這句話的意思,趕緊補(bǔ)充說“我是教瑜伽的,所以會特別留意身邊所有人的身材。比方說……”

  羌良良打量了一下龍曼天的身材,接著說“像你這種,屬于四肢細(xì),肚子胖的類型,我建議你報這個課程,保證你一個月之類練出馬甲線。”

  龍曼天難為情的唔住了肚子“不用了,你沒空?!?p>  “你要是沒空,我這里還有上門教學(xué)的服務(wù)?!?p>  面對羌良良的孜孜不倦,龍曼天只好收下他的宣傳單,“那我考慮一下吧”。

  前臺小姐姐“羌老師,樓下保安讓你把車挪一挪。”

  “好”羌良良看了看老鬼他們。

  “你忙吧,我們問得也差不多了。”

  “那好”

  只見羌良良從隨身包里拿出一串鑰匙,然后拉鏈也沒關(guān)的,直接將包包留在沙發(fā)上就出去了。

  龍曼天“他這樣就走了?拉鏈也沒拉上。”

  “羌老師這人就這樣,大大咧咧的。幸虧中心有監(jiān)控,要不然十個包也得丟了去”前臺小姐姐幫羌良良把包包藏起來。

  老鬼好像想到些什么,他對前臺小姐姐說“給我一份,近半年來,報羌良良上門教學(xué)課程的名單。”

  龍曼天“……”

  ——————

  杜凌“那輛車的報告出了,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地方?!?p>  “什么?”龍曼天不信報告給我看一下?!?p>  可報告里的確寫著,汽車零件,設(shè)備一切正常。

  “要是正常的話,一氧化碳從哪里出來?”龍曼天想不明白。

  她突然瞄到那堆證物照片上有個可疑的印記。

  “瑜伽球上面沾的那塊泥巴,花紋還挺特別的,好像是什么輪胎之類的。你說,那里會不會是之前放置過一個帶輪子,能發(fā)出一氧化碳的機(jī)器?!?p>  杜凌“你想象力還真行呀。我早比對過了,那只是普通自行車輪胎印?!?p>  “那一氧化碳從哪里來的??”龍曼天實(shí)在想不通。

  這個問題老鬼也想不明白。

  “好了,今天就先到這里吧!”老鬼說完便解散大家。

  老幺“小島南部那案子夠蹊蹺的,你都解決,怎么現(xiàn)在一個一氧化碳就想不通了?我看吧,小島那案子,你八成有高人指點(diǎn)指使?!?p>  龍曼天心虛“……”

  老幺“給我們說說,那高人是誰?”

  “關(guān)你什么事!”龍曼天似乎想到些什么。

  ——————

  “老唐!花小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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