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昱凡聳聳肩,“以SUNTI財團的名義公開,以示秦家長輩的重視,我還不是秦家家主,父親打算讓位?”
他無權發(fā)布這種消息,所以長輩的意思與他有什么關系?
秦柏庭被兒子話給堵住了嘴。
沐知晚走后一年,他就提出和陸家結親,那時候就想著以家族的名義宣布兩人訂婚,但是兒子一直不配合,也就一直擱置。
年年提,年年石沉大海,直到最近……想到這里,他怎么感覺被自己兒子給擺了一道?
秦昱凡淡然繼續(xù)道:“只可惜你如此重視,也沒讓陸家人放心。心內不自信或者心里有鬼,你做任何事,他們都不會安心,沒用的。”
沐香筠本想以長輩的身份說他兩句,但“內心有鬼”四個字,堵住了她的嘴。
“不,昱凡,那個女人都說不要你了,你為什么還惦記她?”陸伊雅終于明白,自己在秦昱凡心中依然沒有半點分量。
不要他?
呵呵,她說了不算。
秦昱凡不耐煩的看向她,“我做事無須和任何人解釋。秦家需要的是一只安分守己的花瓶,但你也不合適。引風吹火,小心燒了自己。”
說到后半句,秦昱凡看了一眼沐香筠。
沐香筠怎會聽不出秦昱凡連她也警告。
但是,已經走到今天這個地位的秦昱凡,不是她能當面叱責的。
為了保住面子,她裝作聽不懂。
秦昱凡講完要說的話,轉身就走。
沒有一句關切,甚至都沒有詢問她摔下去的經過。
也就是說,不管是不是沐知晚把陸伊雅推下臺階的,他來這里目的,只有一個:以她不安分為由,告訴她訂婚的事別想了。
死女人,敢對別人說不要我?
到底是誰不要誰?
秦中走得高冷如故,誰會知道時刻他心中,正斤斤計較的咒罵著那個沒良心的女人。
沐香筠詫異的看向秦柏庭:“這就是你兒子的態(tài)度?我們家伊雅的名聲就這么完了?!?p> 秦昱凡一走,沐香筠有了精神,對秦柏庭說話也帶著濃濃的責問。
秦柏庭被兒子忤逆,心里也憋著火:“他的態(tài)度不是你女兒造成的?好端端的約沐知晚見面,她想干什么?沐知晚笨得知道五個臺階摔不死人還非要推她?”
其實這件事沐香筠本人也知道,沐知晚不大可能干這么幼稚的事,這完全就是陸伊雅的苦肉計。
“你們母女當我們大家都是傻子嗎?”秦柏庭是何等精明的人,陸伊雅那種小伎倆,他們年輕時遇上的女人用得多了。
“秦大哥,”沐香筠眼眶有些濕潤,“我們家伊雅思想單純,從小沒有父親,腦子里又少根筋,這一定是白蕎琳交她的,不然她好好的去找沐知晚干什么?現在你兒子這個樣子,你看我們該怎么辦?”
對秦柏庭這種習慣被順從的男人,認錯要快,說話要軟,沐香筠很會拿捏他的心理。
秦柏庭嘆息一聲:“如果他今晚為了沐知晚來和我爭執(zhí),我還有些辦法。但是他一個字也沒提,誰摸得清這孩子心里的想法。萬一真是因為你女兒的行為令他不滿,我總不能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讓他接受你女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