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蘆,糖葫蘆咯”馬路對面?zhèn)鱽硪粋€大爺?shù)慕匈u聲。這道蒼老的聲音立馬勾起姬璽的回憶,就像爸爸去世的那一年窗外叫賣糖葫蘆......她過了馬路從口袋摸出錢買了2串。
又去花店買了一束白色小雛菊
“師傅,清間墓園”
坐上車的姬璽一路緊緊握著手上的小雛菊和糖葫蘆。她低著頭看著手里的花,眼里滿是錯綜的復(fù)雜。
她確實(shí)好久沒來和爸爸媽媽說說話了,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想她。生者總是背負(fù)著沉重的回憶這輩子都不會平復(fù)。
“小姑娘,到了”
“謝謝”
姬璽下車瞬間迎面吹來一股涼爽的微風(fēng),在盛夏的季節(jié)里極少的涼風(fēng)剮蹭著她耳朵,癢癢的像小貓咪的小爪子饒啊饒。
這地方四面環(huán)山,不遠(yuǎn)處就是一片樹林。放眼望去一排排簡潔肅穆的墓碑屹立在草地上,這地下埋葬著都是多少家庭的痛。
姬璽膽子大,她沒覺得這里可怕陰森,倒認(rèn)為挺溫馨。可能是有爸爸媽媽在的緣故。
走過長長一條石子小路,離樹林最近的一處墓碑就是爸爸媽媽的家。她輕輕走上最后一個臺階緩緩在墓碑前跪下
“爸媽,我來看你們了”姬璽把手里的小雛菊斜放在墓碑前,慢慢用手指擦拭著被灰塵覆蓋的兩張照片,兩張照片上的人有著最燦爛的笑容。
姬璽微微一笑低頭剝著糖葫蘆外紙,嘴里不停說著這半年來的事,高興的難過的。不知不覺又回到自己還是小話癆時期,嘰嘰喳喳說個沒完沒了,只不過現(xiàn)在爸爸不會再寵溺的摸摸自己的腦袋。媽媽也不會嚴(yán)肅打斷說“璽兒,吃東西時候少說話”
一根糖葫蘆吃完了。姬璽拿起另一根放在墓碑前,她記得小時候爸爸經(jīng)常會帶她去買糖葫蘆串,媽媽又不讓她吃甜的,所以每次都是跟爸爸躲外面偷偷吃完才回家。
這次,她買給爸爸吃,只不過媽媽也會看見了。
“爸,這很甜,像小時候我們吃的味道”姬璽起身再次撫摸上墓碑的照片,最后沉重的撂下一吻。“爸媽,愿安好。再見”
......
第二天一早,8點(diǎn)到跆拳道館。姬璽換好跆拳道服在休息室內(nèi)吃早飯,今天上班第一天可得吃飽點(diǎn)耐打。
“姬璽,出來”阿伍來叫她了,應(yīng)該是需要陪練陪打的顧客來了。胡亂塞下最后兩個小籠包,兌著水強(qiáng)行咽下去差點(diǎn)沒噎死。
努力捶了幾下胸口可算咽進(jìn)去。姬璽隨手扎了一個高馬尾隨阿伍進(jìn)到個人vip練習(xí)室。也不知道里邊人是誰,耐不耐打?姬璽大概是忘了自己才是陪練的那一個......
阿伍走了,就剩她一個人站門口。稍微整理了下自己面部表情推開門進(jìn)去,一個同樣穿著跆拳道服的人背對自己而站,是個很高的男生。只不過這個背影怎么...有點(diǎn)眼熟?
“你好”禮貌還是要有的,畢竟別人的地盤不能隨意撒野。姬璽雙手交叉懶懶散散站那等前面人有動作。沒成想等半天沒等來一句話,憑什么慣著他?給他臉了這貨架子還挺大裝什么牛b,管他男不男的等會兒揍不死他。
.....過了幾分鐘
“挺好。姬璽同學(xué)”話音剛落,少年轉(zhuǎn)過身邪魅勾唇。姬璽:“........”臥槽尼瑪!姬璽算是知道什么是活見鬼了,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再看那笑得妖孽的臉.....孽緣阿孽緣,這一周就已經(jīng)遇見兩次了!
機(jī)械般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姬璽這才注意到韓驚意腰間系著是黑帶....難怪這貨揍起混混來大氣不喘的手法嫻熟....
站也不是上前打也不是,姬璽腳跟被釘上一樣卡原地與他干瞪著,「敵不動我不動」這一直是她揍人的原則。
“嘖,不動手?”韓驚意好笑的看著她。他是這家店的vip顧客,因?yàn)檫@離家近所以才來這鍛煉。
前兩天老板來電話說他專屬的陪練員有事請假,所以那兩天他也沒過去。
昨天老板又告訴他新來了一個妹子可以陪練還挺扛揍,問介不介意?本想拒絕,結(jié)果好奇心促使自己同意了。
剛好無聊也是無聊,今天就過來鍛煉鍛煉,沒想這么大驚喜等他?
“聽老板說,你很扛揍?”韓驚意一臉痞樣朝姬璽挑了挑眉??此乔纷針蛹Лt確實(shí)很想沖上去給他幾腳讓他叫媽,可惜,理智還是占據(jù)優(yōu)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