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結(jié)束,姬璽起身默默收拾著桌面,面前兩碗原封不動還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娘堃呀?jīng)冰涼。
細(xì)細(xì)撫摸著那張合照,她的眼里有無限的溫柔,像夕陽西下的晚霞,柔和且有溫度。
這是韓驚意在姬璽眼里從未見過的。
他只是凝視了一會兒便自顧自幫她收拾,擦桌子,洗碗,一氣呵成。
而姬璽卻抱著那張照片又回到父母的臥室。
她將相框放回原位,“撲通”一聲跪下,朝著父母的笑顏連磕了3個響頭。
“爸,媽,新年快樂”這是她關(guān)上房門前的最后一句話。
走出臥室門口就撞見站那的韓驚意,估計他已經(jīng)把碗都洗了在這等自己出來。
姬璽的眼眶還有些泛紅,像一只兔子。她耷拉著腦袋,故意避開韓驚意投來若有若無探究的視線。
剛剛在她進去后沒一會兒,韓驚意也做完事情來找她。
臥室門半開著,只是她在臥室必定有事,他沒有上前打擾,而是選擇安靜等在門外。
所以剛才那一幕也直直映入他的眼簾,讓他不知不覺中想到了與自己天人永隔的父母。
他有多久沒去墓地陪陪他們說說話了?
他不愿意去,他依舊在逃避關(guān)于早已逝去多年的曾經(jīng)。
比起姬璽,他顯的多么懦弱和膽怯。
其實該真正得到救贖的人是他,渴望被愛的人也是他。
韓驚意口袋里的拳頭握緊又松開,松開又握緊,如此反復(fù)。
最后在姬璽即將與他插肩而過時,他拉住她的手腕對她說:“可不可以把我當(dāng)做是真正意義上的一家人”
他的語氣甚至帶著卑微的懇求和不易察覺的脆弱。
他已經(jīng)做好被甩開的準(zhǔn)備,不過姬璽只是靜靜站在那任由他拉著她。
韓驚意下意識又將她的手腕握的更緊些。他害怕她的遠(yuǎn)離,甚至害怕她再次的拒絕。
“韓驚意...”姬璽輕輕叫了他的名字,他一開始以為是自己握疼了她,所以一點點松開禁錮。
但讓韓驚意突然間喜上交加的是,姬璽不僅沒有走,反而反手抱住了他的腰。
他兩只雙手有些無措的僵在半空,是巨大的喜悅沖出胸口淹沒了他,但小心翼翼又不敢去回抱姬璽。
這就像一場美夢,懷里的人兒是陽光下的泡沫,來之不易又稍縱即逝;他怕一觸碰就會破滅。
可懷里的確是真真實實的溫度。姬璽緊緊抱住他,像是落水者在拉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韓驚意高她一個頭,她努力踮起腳尖將自己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膀。
湊近后附耳低言:“韓驚意,我們在一起吧”
這是韓驚意等了多久的話?他曾經(jīng)甚至自我幻想過會在什么情況下姬璽答應(yīng)他,又或是永遠(yuǎn)都不會在一起。可絕沒有想過幸福會在今晚來得如此突然。
這么快,快的他認(rèn)為姬璽是不是在哄他開心。
“你,你說什么”他身子微僵,不敢置信。
“韓驚意,我們在一起吧”姬璽一字一句又重復(fù)了一遍。
這回韓驚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聽清了,她說要跟他在一起。
一向從容應(yīng)對的他在這一刻幾乎亂了心神,“你說真的?你是說真的?你沒在騙我?姬璽我不喜歡你騙我”
他回抱住她,激動的手在顫抖。仍舊不太相信自己也即將擁有得來不易的幸福。
他不是話癆,卻在此時此刻沒完沒了的反問她,他害怕一場歡喜終成空。
他想要姬璽的堅定,他想聽她孜孜不倦的回答。
姬璽拱著腦袋在他肩頭蹭了兩下,悶悶的聲音傳出:“你不答應(yīng)就算了”,還松開他做狀要離開。
“別,我答應(yīng),誰說我不答應(yīng)了”韓驚意一時著急把她摟的更緊了,他恨不得就直接把她摟進自己骨血里,永遠(yuǎn)都不分開。
不知過了多久,姬璽有些喘不過氣。她掙扎著離開韓驚意的懷抱,嘟嚷了一句:“抱這么緊,差點喘不過氣了”
聲音不大不小也被韓驚意盡數(shù)聽了去。他看著她秀氣的容顏,寵溺的眼神幾乎能將人溺閉其中。
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正式的男女朋友關(guān)系。那么,作為她的男朋友是否也可以行使男朋友該有的權(quán)利呢?
韓驚意的眼神毫不遲疑掃著姬璽的唇瓣。這丫頭本就生的好看,連雙唇都這么紅嫩,不說話時線條依舊柔美,像搖曳的花瓣兒,給她的臉更添得幾分柔媚。
喉結(jié)不自覺的上下滾動,他此刻腦子里有一個瘋狂大膽的聲音在催促——親她,親她。
也是,他早就想這么做了。
一腳上前,臉頰靠近,彼此的身體再次貼合。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他將自己略有點冰涼的唇輕輕貼在姬璽的唇瓣上。
一冷一熱毫無縫隙。他一動不動,望著她有些閃爍的瞳孔,他小心翼翼離開了些又再次貼上,淺淺試探著,可也僅僅唇瓣碰唇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