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好你個(gè)賤蹄子
大概是沒想到向來膽小懦弱的沈青瑤居然敢還手,而且比她還要更加的狠辣。
沈文荷當(dāng)即破口大罵:“好你個(gè)賤蹄子,竟敢打我……”
“??!”
又是一陣痛苦的尖叫聲,這一鞭子直接就將她抽倒,狠狠地砸在了墻上,最后落在地上,濺起一地的灰塵。
沈青瑤神色冷漠的看著,緩緩上前。
繼而優(yōu)雅地蹲了下來,一手抓住她胸前的衣襟,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
輕聲道:“我的好二姐既然敢在世子府門前這般囂張跋扈,究竟是相府還是東籬書院授意呢?”
“若不然等明兒個(gè)世子爺有空了,便親自去東籬書院問個(gè)清楚如何?”
她嗓音輕飄飄的,眼里透著殺氣和冷燥。
她那力道不小,將人砸在墻上,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
沈文荷嬌縱慣了,即便是身為庶女也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待遇。
更何況如今還有這么多人瞧,她這個(gè)東籬書院學(xué)生的臉上是被丟盡了。
“沈青瑤……”
“咳咳!”
她一開口就是劇烈的咳嗽,沈青瑤緩緩起身。
臉含笑意:“好姐姐,地上這般寒涼,我還是親自扶你起來吧!”
她躬身將沈文荷從地上扶起來,然而卻在將他攙扶起來的那一瞬間,一腳踹在了她的小腿上。
伴隨著咔嚓一聲輕響,沈文荷又是一聲凄厲的慘叫。
這一聲脆響聽得在場所有人牙酸不已,小桃更是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著。
這還是他們那個(gè)性格軟糯的世子妃嗎?
沈文荷倒在地上哀嚎不已,她太過于囂張了,又目無法紀(jì)。
來的時(shí)候身邊一個(gè)人都沒帶,這會(huì)兒被人吊打也沒個(gè)人出頭保護(hù)。
世子府的人可算是看明白,他們的這位世子妃可不是什么好惹。
正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便聽見一陣的哭天喊地。
那紫衣貴婦哭嚎的跑過來,一把撲在沈文荷身上,大哭不止。
“荷兒,這是怎么了呀?”
“整的就被人打成了這樣??!”
杜氏心疼壞了,連忙抱著沈文荷沖著沈青瑤的背影大喊:“你給我站?。 ?p> “你打了我女兒就想跑啦?。俊?p> 沈青瑤慢悠悠的轉(zhuǎn)身,挑了挑眉,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
“原來是杜氏姨娘,我當(dāng)是誰,穿到如同那紫毛公雞似的,這般孔雀開屏的招搖,真不愧是從青樓里出來的頭牌呢!”
沈青瑤冷不丁的譏諷著。
眾人一開始還不覺,聽她怎么一說,倒還真有那味兒了。
“你、你這瘋婦!”
杜氏氣壞了,一邊又心疼自己的女兒被打成這個(gè)樣子。
對(duì)著她大聲說道:“她好歹是你姐姐,你何故把她打成這般???”
“莫不是你真以為自己進(jìn)了世子府,就當(dāng)真是那世子府的女主人?”
“我告訴你,今天這事兒,我和你沒完!”
杜氏也不是好惹的,瘋起來就跟潑婦似的。
不過這相府里的事可算是精彩,做姐姐的打弟弟,做妹妹的又打姐姐。
如今這府里的姨娘還跑出來罵街,當(dāng)真是丟人現(xiàn)眼。
杜氏以前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美人兒,如今雖然說生了一個(gè)女兒,這也風(fēng)韻猶存。
“姨娘說要和誰沒完?”
低沉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緩緩傳來,藏藍(lán)繡金線的袍子發(fā)出的沙沙聲響在了杜氏耳邊。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一雙狹長的眸子里泛著冷光。
對(duì)于這個(gè)忽然出現(xiàn)的男人,沈清瑤忽然一下子撲過去,小鳥依人似的依偎在男人懷中。
軟軟的嗓音夾雜著委屈和怯懦:“世子爺,阿瑤害怕,他們說要讓阿瑤血債血償!”
她的眼里更是泛起了盈盈水光,微微帶著哭腔的嗓音,讓人忍不住的心軟。
“阿瑤害怕……害怕離開世子爺!”
小桃:……
眾人一臉無語,世子妃,您剛剛的兇猛狠辣呢,怎么這會(huì)兒到了世子爺?shù)拿媲熬透兞艘粋€(gè)人似的。
“你、你血口噴人,我何時(shí)說過這種話了?!”
杜氏氣的不輕,險(xiǎn)些就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周圍的人可都聽見了,連世子爺也聽見了?!?p> “姨娘,我弟弟被二姐打成這般,如今還打傷了我的手,你們這般咄咄逼人,未免也太不將世子府放在眼中了吧?”
她那手傷的不輕,皮肉外翻,還在流血。
郅景舒神色驟冷,拉著她的手便往府里走。
“派人將姨娘送回去,告訴相爺,明日一早朝堂上見!”
這話威力不小,可算是把杜氏給嚇得不輕。
明日在朝堂上,郅景舒定然會(huì)在圣上面前彈劾相爺。
相爺雖然寵愛她,愛的也不過是她那些房中的孟浪之事罷了。
相府唯一的兒子便只有沈言卿,正妻和她都沒能生出兒子來。
可不知道為什么,相爺對(duì)于這個(gè)唯一的兒子并不熱絡(luò),就連被府里的人欺負(fù)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世子爺,是賤妾錯(cuò)了,還望世子爺息怒?!?p> “切莫要在陛下面前彈劾相爺!”
她嚇壞了,如今相府本就不景氣,要是再被彈劾,指不定別那頂烏紗帽也保不住了。
這會(huì)兒杜氏倒是有些痛恨自己的這個(gè)女兒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了。
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卻惹了這么一個(gè)亂子。
怎么著人家也是世子府明媒正娶的嫡妻,如今也算不得是相府里的人了。
沈文荷托大,去惹了一身騷回來。
郅景舒腳步一頓,微微側(cè)頭斜視著她,隨后一聲冷哼。
“你們當(dāng)我這世子府是可以任意撒野的地方,怎的到了朝堂上就害怕了?”
他這個(gè)人不好說話的很,說什么就是什么。
大夫過來給沈言卿處理了身上的傷,大多都是鞭傷。
然而這么小的孩子,身上卻足足挨了幾十鞭,如今能活著都算得上是奇跡了。
“那相府二小姐當(dāng)真是個(gè)心狠手辣的主,好歹也是自己的弟弟,都是一家人,怎的就這般狠心?”
這是別人無論如何也無法理解的,但沈青瑤卻心知肚明。
沈青瑤站在一旁,她看著那孩子面色慘白昏迷不醒的樣子,恨不得將沈文荷大卸八塊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