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定情信物
傷口是處理好了,可她整個人都是焉了吧唧的,趴在桌上,一動不動的看著面前的吃食。
世子爺慢條斯理的吃著面前的食物,兩人四菜一湯,也算得上是奢侈了。
小桃看她沒胃口,著實憂心的厲害。
說:“世子妃,您好歹也吃點兒吧?!?p> 她胃口不好,以前在相府里餓得很了,把腸胃都給餓壞了。
她看了一眼郅景舒,男人只認(rèn)真的吃著,似乎根本就沒有關(guān)注她。
便哀怨的說:“手疼的厲害,拿筷子都費勁兒呢,越發(fā)的疼,便越發(fā)的不想吃了。”
小桃聰明的很,立馬就領(lǐng)會了她的意思。
皺著眉頭說:“那怎么是好?”
“不如……”小桃將目光看向了世子爺,道:“爺,您難道忍心瞧著世子妃挨餓么?”
“出去罷?!臂ぞ笆嫱O率种锌曜樱缓竽闷鹚目曜?,一口喂了過去。
沈青瑤眼睛一瞇,像只得逞的狡猾狐貍,又帶著幾分貓兒的野性,一口咬住他喂過來的菜。
滿足的瞇起了眼睛:“唔,真好吃!”
她眉眼清秀精致,在世子府養(yǎng)的這段時間,臉色也白皙素凈了些,遠(yuǎn)山眉平舒在臉上,更是平添了幾分清俊好看。
但又因臉色蒼白,故而看上去還有幾分病態(tài)的嬌媚。
“爺若是能日日這般喂阿瑤吃飯,想來阿瑤這薄弱的身子很快就能好起來了。”
她總是能在不經(jīng)意的時候去撩撥郅景舒一兩句,男人臉色淡如水,幾乎沒什么表情波動,這也是最讓沈青瑤頭疼和無奈的地方。
怎的重生之后,這廝的性子居然變得這般冷淡了起來了呢?
“便也只有四肢殘廢的人,才想著日日都有人喂著吃食。”
沈青瑤被他這措不及防的一句話給噎的一口飯卡在喉嚨里上不來也下不去。
就猛地咳嗽起來,又連忙伸手去抓水一口灌了下去。
她趕忙拿了筷子吃,一瞬間,手也不疼了,胃口也便好了。
“那華云郡主住進來,你有什么打算?”
沈青瑤一愣,這大概是她進府之后,郅景舒頭一回向她詢問,雖只是一句簡單的話,但她現(xiàn)在是世子府的女主人,這種事情,自然是要等她去拿捏的。
她忽然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一雙眼睛水靈靈的。
說:“畢竟是伯爵府的千金,總不能虧待了?!?p> “嗯?!?p> 男人修長的手指慢騰騰的敲了敲桌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上午已經(jīng)過去了,相府來人接了沈文荷離開。
臨走時,沈文荷惡狠狠的瞪著沈青瑤,被人攙扶著,還兇得要死。
說:“沈青瑤,你給我等著,今日你加之在我身上的恥辱,有朝一日,我都會一五一十的還給你的!”
沈青瑤眨巴眨巴眼睛,一下子依偎在男人懷里,一雙小手不安分的攪動著。
“哎呀,爺,阿瑤害怕,二姐姐好兇啊,活該及笄了都沒人上門提親呢!”
噗!
那攙扶著沈文荷的丫鬟們沒忍住笑出了聲,府里的人也是憋著笑。
沈文荷一眼瞪了過去:“笑什么笑,賤婢,還不快扶本小姐上車!”
那馬車就停在外面,她一雙腿都跪的僵硬了,明明落了下風(fēng),還非要逞強。
沈文荷可是出了名的兇,這上京城里哪家的世家小姐們不曾說過她,那些貴公子們看見了她,更是繞著道走。
潑辣蠻橫,無禮刁蠻,那都是她的代名詞。
“沈文荷該受的懲罰也受到了,收收你那害怕的樣子,人都走了,就不必裝了。”
郅景舒哼了聲,他越是這么說,沈青瑤就越是不放手,沒臉沒皮的笑著說:“阿瑤就知道爺對我最好了,此番沈文荷受罰,想來往后也不敢對我如何了?!?p> 她厚臉皮的依偎在郅景舒懷里,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纖腰就緊貼著男人精壯結(jié)實的腰肢,小臉兒更是貼在男人有力的胸膛上,活像是個不要臉的賴皮。
“爺,不妨我們出去逛逛吧,你瞧阿瑤身上都沒有幾件像樣的首飾,著實寒酸了些?!?p> 她嫁妝是沒有的,國公夫人倒是準(zhǔn)備了好些東西,不過大多數(shù)都被相府給吞了。
到她手里的也就幾件兒不大值錢的東西。
女孩子嘛,總歸是喜歡這些東西的,郅景舒放在她身側(cè)的手微微顫了顫,少女身上的幽香微微鉆進他鼻子里,沁人心脾。
“你倒是想著要收拾收拾自己了?!?p> 他冷哼了聲,倒也沒有拒絕,上京繁華似錦,四處一片熱鬧喧囂。
她小心翼翼跟在男人身后,撲騰著小短腿兒使勁兒的想要跟上,奈何前方大長腿走的太快,她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才面前沒有跟丟。
“既然想要出來,怎的又走的這般慢?”
郅景舒停了腳步微微等她一小會兒,她個子小巧玲瓏,又瘦弱的厲害,說是十六,看上去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著實太小,讓人都沒有下口的欲望。
郅景舒揉了揉額頭,他這是在想什么,怎的就想到那方面去了?
“我……我腿短,跟不上?!?p> 她喘了口氣,累的夠嗆,沈青瑤嚴(yán)重懷疑,這人是故意的,沒有馬車出行,走路又走的很快,害得她不停的在后面追著。
郅景舒嘴角微揚,不過片刻,臉上的笑容又飛快的消失了。
沈青瑤揉了揉眼睛,覺得大概是自己的錯覺,從他們成親一來,就不曾見他臉上出現(xiàn)過笑容。
要不是以前親眼看到他笑過,沈青瑤都要懷疑這人到底會不會笑了。
“可有看上的簪子?”
他帶著沈青瑤去了簪花樓,里面的上品琳瑯滿目,華貴異常,簪花樓都是貴人小姐們常來的地兒。
隨隨便便一支簪子華釵都得要好幾十兩銀子才能拿下來,那還是最便宜的。
“那不如爺送我一只吧,權(quán)當(dāng)做是定情信物好了!”
“免得有一日爺忘了阿瑤,說不定阿瑤還能拿著信物去尋你呢!”
她說這話說,眼里飛快的閃過一抹傷懷愧疚,快的讓人來不及發(fā)現(xiàn)。
郅景舒心中覺得怪異,總覺得她話中有話,卻又體會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