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世子爺受傷了
外面的人聽到動靜,立馬便往里面跑,然而早就埋伏在高墻外的弩箭手扣動弩機,幾聲密密麻麻的輕響,那些獄卒們在瞬間鮮血飛濺,倒地不起。
郅景舒眼疾手快的提起面前男人的尸體擋在自己面前,片刻便被射成了一只刺猬。
濃重的血腥氣彌漫在這陰暗且狹窄的空間里。
無數(shù)黑衣人朝著他奔了過來,他丟了手中死透的男人,眉心溫度驟冷。
那雙修長擁有力量的手掌瞬間拔出插在尸體上的箭矢,化作武器。
在黑衣人奔來的瞬間刺向?qū)Ψ胶韲?,鮮血四濺,殺戮在黑夜中綻放。
上京已經(jīng)下起了鵝毛般的大雪,為首的黑衣人眼神狠厲,盯著人群中的郅景舒狠聲道:“殺了他,大梁帝便少了一條忠心的走狗!”
這些都是訓練有素的刺客,招式不同于大梁王朝,所用箭駑也不是大梁所擁有的。
黑色大氅張開,暗金色的花紋猶如在夜里綻放的花朵,他的招式又狠又準,往往都是一擊斃命。
沈青瑤眼皮子跳的厲害,可是無論如何都睡不著,小桃給她揉著脖頸。
嘟囔道:“世子妃還不睡,非得要等到世子爺回來嗎?”
都快子時了,世子爺還不見蹤跡。
如今這外面又下著大雪,等到明日一早肯定是停了厚厚的雪。
這里的雪捧在掌心里,瞬間便如同針扎般的疼,過會兒手便是又紅又腫。
大梁的冬天冷的厲害,年年都有凍死的平民,唯有富貴人家才能日日燒著白碳取暖。
屋子里的炭火添了好幾遭,沈青瑤撐著自己的腮幫子一直等,眼睛透過門外的方向,似乎能看到那人向自己走來的影子。
她總能想到前世種種,然后便是一陣陣的失神,以至于小桃說的什么也聽不進去。
“世子妃?”
小桃試探性的喊了兩聲,沈青瑤這會兒才回過神來,對小桃說:“太晚了,你不必在這里陪著我,先回去歇著吧!”
“可是……”
小桃有些不放心,世子妃這般惦念著,也不知世子爺何時才回來,明明兩個人看上去都沒什么問題,但就是不大熱絡(luò)。
若再這樣下去,國公爺?shù)降滓裁磿r候才能抱上孫子呀?
小桃總是操心著這些事情,然而自己也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罷了。
“你不必擔心,屋子里有炭火,不會很冷。”
“那好吧!”
小桃下去了,留了沈青瑤一個人在屋子里。
腿上放著精致的湯婆子,旁邊還有炭盆,此刻正噼里啪啦的燃燒著,偶爾也會有迸濺出來的火花。
她清醒的厲害,耳朵里傳來微弱的聲響,沈青瑤便立馬起身丟了手中的湯婆子,朝著門外的方向跑過去。
然而還沒跑到門口,便被一人重重的砸了過來,險些將她砸在了地上。
“爺?”
沈青瑤驚呼了聲,鼻子里是濃烈的血腥味,她心一下子就慌了起來。
黑色的大氅外面掛了一層厚厚的雪,沈青瑤托著他的身子將他扶著進了屋里。
爾后關(guān)上了門,脫掉了他外面的大氅,才發(fā)現(xiàn)穿在里面的袍子多處都被割破了。
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身上又怎么會有這么多的血?
“擔心了?”
他的嘴唇已經(jīng)干裂起皮,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映著她此刻緊張的樣子。
沈青瑤嘴唇緊抿,沒有說話。
只是將他扶在椅子上躺下,他喘著粗氣,右邊的肩膀上還有一支斷裂的箭矢。
“我去叫大夫?!?p> 沈青瑤說著便要往外面走,卻被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不要去?!?p> 他嗓音嘶啞的厲害,沈青瑤倒了一杯溫水讓他喝下,他手冷的厲害,長長的睫毛上沉淀著一層厚厚的霜花。
屋子里還有些熱水,她沾在手上,細細的洗去他臉上的血。
“可你受傷了,要是不請大夫,你會更嚴重的?!?p> 已經(jīng)深夜了,這會兒去請大夫很冷,外面那么大的雪,他不希望沈青瑤去。
他受傷的事情更是不能被傳出去,他低估了那些刺客,牢房里的兩人也被救走了,詔獄里的人更是死得干干凈凈。
他們有備而來,知道他今天會連夜審問那兩個人,故而一早便埋伏在了外面。
所以這件事情多少和監(jiān)獄里面的人脫不了干系,詔獄隸屬于刑部,他向來行事隱秘,又怎會這般輕而易舉的被人知曉了行蹤?
若非有人一直盯著他,便是這府中出了內(nèi)鬼。
他這番深夜回來,躲在黑暗中的人定然也是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他現(xiàn)在還不知那人藏在何處,會不會對沈青瑤產(chǎn)生危險。
他向來思慮周全,各個方面都要考慮。
在他眼里,沈青瑤始終都是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偶爾殺人也只是為了自保罷了。
沈青瑤脫了他身上的臟衣服,看到了,他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以及那一只險些刺進了他骨頭的箭矢。
她心口在微跳著,掌心是密密匝匝的薄汗。
“拔了?!?p> 他輕聲說,語氣輕柔,像是在安撫。
沈青瑤望著他,那箭矢破開了皮肉,這會兒還在流血。
“阿瑤,不要害怕,只是小傷罷了?!?p> 他到底還是擔心她會害怕,咬著牙準備自己將它拔出來。
一雙小手緊緊的握住了箭矢,那張尚且稚嫩的臉蛋上帶著幾分緊張。
“你別怕疼,我會很輕的?!?p> 她以前倒是處理過這類的傷口,也是在楚子渝受傷的時候,漸漸的便也有了經(jīng)驗。
只是現(xiàn)在不同,她現(xiàn)在面對的是郅景舒,是那個一心一意愛著她,護著她的男人。
他不愿讓她受一丁點的傷害,自己也一樣。
郅景舒倒是笑了,對她說道:“我一個大男人,雖然是不怕疼的。”
說完,伴隨著噗嗤一聲輕響,刺入肩膀的箭矢已經(jīng)被拔了出來。
沈青瑤拿了黃酒來,倒上去消毒。
但這箭尖上是有毒的,周圍的肉已經(jīng)變黑了。
“阿瑤,幫我?!?p> 郅景舒只是看著她,一雙眸子像是沉入了星河般璀璨。
沈青瑤忽然心頭狂跳,他的眼神太過于灼熱熾烈,她多少有些不自在。
微微敞開的衣衫露出里面光潔的胸膛,沈青瑤小心翼翼地剝開,尖銳的刀子放在燭火上炙烤。
顧阿書
今天,你們的憨憨作者,跑去看雪了,然后晚上回來被凍成了狗,然后今天就只有一張了,對不起各位小可愛,望諒解,愛你們,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