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身子夠熱了……
至于她心里是不是真的害怕,誰也不知道。
郅景舒眉眼低沉的看著,她身上冷的厲害,手臂和掌心都是冰涼的。
他忽然起身脫了衣服,沈青瑤很識趣的將自己的小身板兒往里面擠了擠,給男人留出一片寬敞的空間來。
“今日死里逃生,可長記性了?”
郅景舒是個寡言少語的,這聲音又冷的很,沈青瑤忙不迭的點了點頭,他身上暖和的很,但卻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
她趕忙爬起來,解開了他的里衣,不經(jīng)意露出男人性感結(jié)實的胸膛。
“怎的流血了?”
柔嫩的小指頭摸了摸紗布里滲透出來的血,她連忙翻身起來,趁著方便卻坐在了他的腿上,兩只小手撐在他的身側(cè)。
瞧了一會兒才解開了紗布,露出里面猙獰的傷口來。
“不要動?!?p> 她正準(zhǔn)備去拿新的棉布來給他包扎,郅景舒抓著她的手,目光深邃的望著她。
“怎么了?”沈青瑤不明所以,昨天晚上不也是這般給他處理傷口的么?怎的這會兒還扭捏起來了?
她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男人正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
“你這姿勢,似是故意要勾引我。”
“我身上有傷,做不得這等劇烈的運動,你莫不是想要以此,害得我傷口崩裂,謀殺親夫?”
沈青瑤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姿勢,他是半坐在床上的,兩條修長筆直的腿被她坐在了下面,女上男下的姿勢,卻是有幾分曖昧的。
她先是覺得老臉一紅,而后想著自己和他已然成親,卻至今都沒圓房。
自己又是活了兩世的人,還有什么羞可害的?
“爺定力好,說是瞧不上我這瘦不拉幾的小身板兒的?!?p> “阿瑤也不比外頭那些女人生的圓潤,想來也只會讓爺食之無味的。”
沈青瑤一邊說一邊給他處理著傷口,她沒問這傷是怎么來的,他也沒說。
她這張小嘴兒如今是越發(fā)的能說會道了,郅景舒忽然一把摁住了她的腦袋放在自己胸膛,那小臉兒軟乎乎的,露出一截白皙的玉頸。
她驚呼一聲,連忙問道:“爺這是做什么?”
他聽著懷里小人兒軟糯糯的嗓音,忍不住心口微微一蕩。
“傷口倒是不疼了,但別的地方疼的厲害?!?p> 他鼻尖微微冒著一層薄汗,指尖在她的手腕輕輕的摩擦著,沈青瑤半張臉都放在了他的胸膛上,那強有力的心跳聲聽得她耳根子一下子就酥了。
整個人綿軟無力的倒在他懷里。
又聽見頭頂上那沉悶的聲音響起:“你今日落水,身子寒涼的緊。”
“得需細細出了汗才能好,否則定然會大病一場。”
他說的認真,寬厚的掌心微微帶著一些繭子,他躺了下來,沈青瑤也便順勢趴在了他身上。
她是萬萬不敢動的,知道這個時候的男人都是不能輕易去招惹的。
她雖心里早就有了想法,但如今不是郅景舒心甘情愿的。
“阿瑤,你替我緩緩,疼的厲害?!?p> 他抓著沈青瑤的手往下方探了過去,沈青瑤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小手便被摁了上去,她嚇得險些甩手離去,卻又害怕觸及到他肩膀上的傷口。
只能喘著粗氣,小心翼翼的,那小手更是一動不敢動。
他的鼻尖就輕輕的放在了沈青瑤的玉頸上,質(zhì)地溫軟舒適,他的唇不合時宜的從那肌膚上劃過。
沈青瑤渾身一顫,薄唇緊咬,喉嚨里更是不經(jīng)意發(fā)出一陣細小的嚶嚀之聲。
她趴在男人身上,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肌肉線條的收縮張弛,她身上越發(fā)的燥熱了起來。
“爺……”
小顫音微微抖了抖,她如今這個年齡,正是含苞待放的時候,雖然青澀瘦弱了些,但卻也能散發(fā)出一股令人心醉的香氣。
“阿瑤身子夠熱了……”
她想下來了,這個男人身上的體溫實在是太高了,她這小身板兒險些受不了。
“等再熱些,你身子弱,便是要這般驅(qū)寒才好?!?p> 沈青瑤咬著唇,儼然是有些難耐了。
她緊張的很,一只小手壓根兒不敢動分好,她心里清楚明白,郅景舒的確是為了她好,不過這個法子,未免是不是過于羞恥了些?
已經(jīng)是半夜了,沈青瑤著實熬不住這磨人的夜,趴在他身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身上的香軟還縈繞在鼻尖,黑暗之中,一雙眸子格外熾熱的盯著那張清秀生澀的小臉兒。
隨后便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他穿了身薄衣便出去了,夜里冷風(fēng)吹得正兇,不一會兒便將人吹的格外清醒。
第二日一大早,院子里的仆人們在灑掃院子里的落雪。
小桃睡了一晚上,精神也足了,忙不迭的拿了新衣服過來,推開門便聞見這屋子里有一股不尋常的味道。
先是愣了片刻,便瞧見沈青瑤愣愣的坐在床上,被子從她身上滑落下來,露出那清瘦的肩膀來。
脖子上更是一些可疑的痕跡。
“呀!世子妃這脖子是怎么了?”
小桃連忙驚訝的走過去,瞪大了眼睛瞧著。
過了一會兒才狐疑的說:“這莫不是大冬天的晚上還有蚊子不成?竟然將您給咬成了這般,真是不像話!”
她推開了窗,讓冷風(fēng)往屋子里灌灌,去去這股濃厚的味兒。
沈青瑤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些酸脹的厲害,手心里更是有一股熱乎乎的感覺一直殘留著。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臉蛋兒一下子就爆紅了起來。
她本就生的清秀可人,這般羞赧惱怒,倒是叫小桃看的呆了去。
忍不住感嘆說:“世子妃生的可真好看!”
透過銅鏡瞧見脖子上的痕跡,沈青瑤讓小桃打了好些脂粉才勉強蓋住。
“這蚊子忒不厚道了些,昨兒夜里世子爺和世子妃是一道睡的,怎的就不咬世子爺了呢!”
“小桃?!鄙蚯喱幷埧攘寺?,打斷了她的臆想。
說:“不是蚊子,許是昨兒落水被什么東西撞了,天冷的厲害,這會兒才顯得淤青?!?p> 她自然是明白這是什么了,只是沒想到郅景舒那般冷心冷性的人原來也會有把持不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