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赦事情還沒查明白,盛剴就自己找了上來了。
他帶著助理,提了滿手的禮盒,來陸公館道歉。
那時候陸隕正在樓上陪著陸初邇在練瑜伽,聽了陳管家的話,下意識的反應(yīng)就是不見。
陸初邇想著盛鵠,不忍心不見,最后還是見了。
“盛總這是?”陸隕坐在沙發(fā)上,淡淡的問,沒摻雜任何的情緒。他聽過盛剴這個人,不是瀾城本地人,是前幾年遷居到瀾城的。
發(fā)展到現(xiàn)在的高度也不容易,算得上有能力。
所以他以兩人商場上的身份,公平的談話。
“陸總,我今天是替我母親賠罪的,她在醫(yī)院和您的太太說了不好的話,我真的很抱歉。希望陸總和太太可以原諒我的母親,再給盛氏一個機會?!笔捳f著彎下了腰。
這種低聲下氣求人的事情,盛剴還真沒做過幾回,更何況他大女兒都已經(jīng)有孩子,他對著一個小輩彎腰道歉,實在是不太適應(yīng),老臉都紅了。
可是他沒辦法,他原本已經(jīng)在陸氏競標(biāo)成功了的,那個三億的項目工程就等著簽合同了。
結(jié)果當(dāng)天下午就被通知了取消合作。他們公司加班加點努力一個多月才拿出一份完美的競標(biāo)策劃書,和整個瀾城的精英角逐,才拿到了和陸氏合作的機會。
這次的合作足矣讓盛氏再往前跨一大步,就這樣打了水漂。
他不甘心,上下疏通關(guān)系,終于撬開了陸氏一位高層的嘴,好不容易才問出了原因。
知道原因的時候他簡直要崩潰,他媽是有什么資本對著人陸總的太太破口大罵?陸總在業(yè)內(nèi)是出了名的寵妻護內(nèi),合作大半的可能是泡影了。
可是他還是想試一下,想要拿回這得來不易的合作機會,思來想去,他最終決定自己親自登門道歉。
“盛總,我家里不缺你這些東西?!?p> 陸隕話畢,陳管家立刻把放在茶幾上的禮盒一一個拿起,放了出去。
陸家雖然是大族,但不是會無端羞辱人的人家,禮盒拿出去不是丟掉,而是放在外面等人家回去的時候方便帶走。
“陸總,那您想我們怎么賠償,我們一定做到,只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再給一個機會,盛氏一定會盡全力達(dá)到您的要求?!?p> 盛剴急了,他極力挽回。
他有眼見,看得遠(yuǎn)。盛氏在競標(biāo)會上,是被當(dāng)著大家和媒體的面被宣布的競選成功,已經(jīng)被報道了出去。
現(xiàn)在突然就被取消,那外界會怎么想?同行會怎樣看他們盛氏。
盛家沒有陸家的根基,也沒有陸家的財力,背景,人脈,根本就沒有能力去挽回那個局面。
到時候損失的才叫可怕。
盛家到他手里好不容易發(fā)展起來,家里幾十口人還靠著他,他還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把家產(chǎn)交到自己兒子手里,不想斷了。
“盛總,做錯事的是你嗎?”陸初邇從樓上下來,忍不住開口。
她在上面聽著,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可能因為是資本家吧,所以想事情都會扯到利益。
“是我的母親,”盛剴有些無地自容,低下了頭。
他沒見過陸隕的太太,可是在這座象征著瀾城最高地位的宅子里,他也能猜到,眼前走過來的這個氣勢強大的女人是陸隕的太太。
“盛總,我和我家先生沒有別的意思,雖然你的母親不像是一個長者的樣子,但她畢竟年齡大了。
我們陸家不欺負(fù)人,也沒有羞辱人的習(xí)慣。
我們不過分,只是要一個道歉,你想的太復(fù)雜了?!?p> 陸初邇走到陸隕的旁邊坐下,她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絲絨長裙,頭發(fā)挽起,五官精致,皮膚白皙。
雖然肚子是凸起的,可是并不影響她的美,反而給她平添了一種母性的光輝。
兩夫妻坐在一起,盛剴幾乎要被壓迫的出冷汗。
他顫顫巍巍的,不敢相信就這么簡單,旁邊的助理扶了他一把,他才回過神來。
“謝謝,謝謝陸總,謝謝太太,我一定會帶我的母親來道歉的,謝謝!謝謝!”
盛剴反應(yīng)了過來激動的道謝。
陸家竟然這么講道理,沒有為難他,這樣想著,他更是羞愧,自己的母親做出了那樣沒有教養(yǎng)的事。
可是母親永遠(yuǎn)是他的母親,他也不能過于責(zé)怪。只能回去之后好好的交代了。
陸初邇笑著讓陳管家送客,人一走,她就忍不住自己的脾氣一錘子錘在陸隕的胸口上。
她一邊揉著自己腰間被捏疼了的軟肉,一邊笑罵:“你有毛病啊一直掐我,剛還有客人在呢。”
陸隕輕笑出聲,爽朗的笑聲昭示著他挨了媳婦的打心情特別好。
要是盛剴還在這里,一定會驚訝的懷疑人生。陸總……這,這么雙標(biāo)的嗎?
“好笑嗎?好,陸隕,你可以?!标懗醪[起眼睛,看他笑的開心,慢慢的說:“今晚上,你給我,睡客臥?!?p> 陸隕一聽見“睡客臥”這三個字,剎那間就止住了笑聲。用充滿了期待的小眼神弱弱的看著她,不敢再笑了。
不多不少,三個字,足夠把陸隕拿捏的死死的。
沒辦法,誰讓他怕老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