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來的知瑤,年紀小,卻已經(jīng)是仙尊,而且得理不饒人,說起話來叭叭叭的可氣人,后面跟著來,并且把整個方丈山的人都帶走的棠笙,更是方丈山里出了名的難搞。
近幾萬年,哪里出了什么轟動的事,比如饕餮出沒被屠,比如鳳凰涅槃被偷襲,又比如哪哪兒的小仙島被翻了個底朝天,總歸都有棠笙的份。
棠笙修為精進,而且為人桀驁不遜,南弦曾經(jīng)見過他,那時天君也在場,棠笙照舊我行我素,連個余光都沒能給天君留一個。
撇開棠笙不說,其他的幾個,又有哪個是好惹的?
南弦心里七上八下,但是面上卻依舊一副風(fēng)平浪靜的樣子,拿著杯子輕輕的碰了碰閻澄王的杯子:“九源尊者算得上是與天同壽,只要有他在,就翻不起風(fēng)浪!”
閻澄王笑笑不說話,他活的太久了,見過的事情太多,南弦說到底,還是太年輕,嘴上說的無所謂,可哪個人心里不忌憚方丈山呢?
方丈山收容所有不被天族認可的仙人,從某方面來說,本來就觸及天族的逆鱗,近來天族日益壯大,魔族勢弱,以至于天族以為自己可以一方獨大,天君的胃口被養(yǎng)的越來越大,已經(jīng)開始打上了方丈山的念頭。
閻澄王看破不說破,坐山觀虎斗,其樂無窮。
南弦不作為,可遠在一方的天族卻早已知曉此事,天君信任南弦,可南弦年輕,狂妄,他總有些不放心,果不其然,這一次,南弦的事,就沒有辦好。
方丈山的人不打招呼直接離開驛城,本事方丈山的過錯,可棠笙丈高一尺,對外宣稱,天族仙人誤將他們方丈山的弟子當(dāng)做魔童揍了,聽說揍的還不輕,畢竟走的時候,有一個是平躺著的!
天君聽到這個事情的時候,惱火的不得了,連夜派遣自己的寶貝兒子,帶著一堆上好的丹藥去了方丈山,可貴為天族太子的允熹仙君,卻連方丈洲都沒能上去,直接被吃多了酒的遠野,一個酒嗝打的飛出去老遠。
允熹仙君算得上是天君最寵愛的兒子,因為是幼子,一直沒有被封太子,但是眾所周知,如果沒有什么意外,允熹必然會成為未來的天君。
允熹被那飛來的酒嗝熏的不行,扒拉著這邊的仙官干嘔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這,這方丈山,怎敢如此……”
“仙君慎言!”允熹身旁的仙官趕緊出聲阻止,“方丈仙山的幾位上神,個個護短,方才將我們轟出來的,就是平日里最不管事的遠野上神!惹不得,惹不得!”
能被天君寵愛的自然也不會是什么無腦草包,硬是將這口氣咽了下去:“現(xiàn)下該如何,天君讓本君來此賠不是,總不能就這么灰溜溜的回去,那豈不是讓人笑話?”
允熹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都答不上來。
允熹自然知道,最后做決定的還是他,指望不上這些人,在原地賺了好幾圈,最后沒辦法,只得說道:“我們上去,你們給我喊,喊到他們出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