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源震驚：“你瘋了！”
棠笙將茶水推到九源面前，面色淡然如水，就好像交出去的不過一片樹葉：“不過護心羽罷了，過個幾年也就長出來了！”
“那長不出來的幾年，怎么辦？”九源震怒，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茶水都灑了許多出來。
“那幾年，也沒人能近我身！”棠笙依舊是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拿起放在一旁的帕子，輕輕的擦拭著桌面上的茶水。
九源被棠笙堵得說不出話來，許久以后，才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即使如此，你為何不一開始就將護心羽給她？”
棠笙端起茶水品了一口，后覺得茶葉不大好，就沒再喝了：“許久以前我就給了，只是覺得，多顆龍珠會更好，而且龍珠與她的屬性更加契合，這點，你應(yīng)當(dāng)比我更清楚！”
“值得嗎？”九源一想起那么好的東西都給知瑤了，就有些心堵。
棠笙微微抬眼看著九源：“我記著你的本命法寶是十二品蓮臺，幾千年前，你說你將它歸還至不周山，可前些日子我正巧去了一趟不周山，那里，什么都沒有！”
剛喝了一口茶的九源直接被茶水嗆住，咳嗽了許久，才緩過來：“你去那里做什么！”
“聽說滅世黑蓮現(xiàn)世，想去看看能不能湊個熱鬧搶一下，誰知道不周山啥都沒有，就空著手回來了！”棠笙看著面前的那杯茶，淡淡的說道。
九源心知眼前這個弟子已經(jīng)什么都知道了，就打了個哈哈：“我這一把年紀(jì)了，也不會有什么人沒事找事的來招惹我，那十二品蓮臺在我這里也是浪費，你也知道，知瑤是我從魔界帶回來了，身上多少染了一下魔氣，用十二品蓮臺養(yǎng)著，最好不過了！”
“嗯。”棠笙喝著茶，眼睛都沒抬一下。
“這事你就爛在心里吧，要是叫你大師兄知道了，我這怕是沒清凈日子過了！”九源一臉鎮(zhèn)定的端起茶杯。
“護心羽的事情，師尊也爛在心里吧，我也想多過幾天清凈日子！”棠笙端起茶杯，輕輕的碰了一下九源手里的茶杯。
師徒兩達(dá)成一致，很是默契。
九源吹散茶杯里的茶葉，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你也知道，我一把年紀(jì)了，才得了這么一個小徒弟，寶貝的很，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得心疼死！”
“嗯，師尊你也知道，我就這么一個師妹，把她養(yǎng)這么大，我也挺不容易的，要是一命嗚呼了，就白費我那么多條錦鯉了！”棠笙看了一眼九源，淡淡的說道。
“聽說你要給知瑤做糖醋錦鯉？”九源抬眼看向棠笙。
棠笙躲開九源的目光：“沒有的事！”
“不要耍賴，見者有份！”九源放下茶杯，笑瞇瞇的看向棠笙。
棠笙嘆了一口氣：“猶記著我當(dāng)初剛來方丈山的時候，周外金龍盤旋，只可惜啊，這些年，上陽泉的錦鯉都活不到能化龍的時候，金龍盤旋的壯觀也已經(jīng)許久不曾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