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聲,正在神游的安敏敏又被夏夢溪敲了個爆栗。
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安敏敏咬著圓珠筆頭,一臉悲憤的控訴說:“再敲,真的要傻啦?!?p> 夏夢溪收回自己的手指,吐槽了一句:“這是為了負負得正。”
哎?啥個意思?
和高智商的人聊天,腦細胞都得少不少呢。
最后,腦回路繞了一圈的安敏敏,想明白這句話的關鍵后,她敢怒不敢言,幽幽的嘆息說:“夏夏,你最近毒舌的功力快要登峰造極了?!?p> 夏夢溪皮笑肉不笑的說:“過獎過獎?!?p> 安敏敏:古人誠不欺我,不在失戀中爆發(fā),就在失戀后變態(tài)了。
這是這弧度周期,似乎有些漫長呀。
安敏敏保持著友好外交的政策,一向是主張化干戈為玉帛的,她默默的在心里哀嘆了口氣,繼續(xù)開始看自己的復習資料。
此等妖孽,真不知道將來能有哪個高手可以收服。至于柳明樓,從這么些年安敏敏對夏夢溪的了解來看,他是絕對沒戲了。
要不,夏夢溪這貨是絕對不會那么大度的。若是當時的見面是打打鬧鬧的話,說不定還有戲,但是越平靜的話,就說明雙方都很理智的定位好了彼此的身份。
一切,都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
安敏敏乘著夏夢溪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瞄了眼對方,哎,臉蛋一絕,身材一絕,智商一絕,至于這性子嘛,也是一絕的。
哎呦,都不知道未來便宜了哪家的小伙。
認真復習了一上午,期間,安敏敏遇到不是很理解的地方,時不時的轉過頭來詢問一旁的夏夢溪。
雖然夏夢溪在安敏敏的面前,時常會顯露出一副“上課時候你在干嘛”的表情,但是之于結果,勢必是有問必答的。
安敏敏一臉蒼天可鑒的豎起了三指,“簡直是比竇娥還冤呢,那時候我真沒翹課,也沒有蔑視課堂紀律啊,我是真的有好好聽課的?!?p> 今天腦子被狠狠填充了許多陌生的知識點,安敏敏一副“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去向何方”的頭裂表情。
纖細的手指,不斷的揉捏著自己的太陽穴。
學霸夏夢溪無奈的吐槽道:“出息?!?p> 安敏敏苦著一張臉:“這時候,好想有個叫哆來a夢的機器貓啊,然后,它有個神奇的口袋,口袋里又裝著神奇的記憶面包……”
還不等安敏敏YY完,夏夢溪直接戳破了對方的白日做夢,“那到時候,你就只能做個貔貅了。”
只進不出。
再次敗下陣來的安敏敏,“人間還能不能有點愛了?!?p> “走啦,去吃中飯了。”夏夢溪收拾了桌上的東西,沒有再和安敏敏貧下來。
恰好,安敏敏的肚子亦傳來了一陣咕嚕聲,她忙應道:“好呀,我知道這圖書館附近,有一家牛肉湯面不錯誒?!?p> “好的,走吧?!睂τ诎裁裘舻奶嶙h,夏夢溪答應道。
一到市圖書對面的那家牛肉面館,門口是烏泱泱的一眾等座的人。
看到那么多人,夏夢溪的臉色黑了黑,她委婉的說道;“要不,我們還是去吃圖書館食堂吧,食堂的飯也是可以入口的?!?p> 反正在夏夢溪的認知中,食物就是補充蛋白質脂肪等的身體必須元素的載體,好不好吃都是可以另當別論的。
“我發(fā)四,這家絕對是是你吃過的最好吃的牛肉面了?!卑裁裘粢荒樌削业恼\摯推薦說。
“好吧?!币仓腊裁裘暨@貨對美食的狂熱程度,夏夢溪終于還是點了點頭,然后同安敏敏一道,站在了排隊的長龍中。
好不容易等到了號,二人各自點了一碗這家店的招牌。
直到一碗熱氣騰騰的牛肉面被端到眼前,安敏敏的眼睛疏的就被點亮了,“這是這個味?!?p> 清亮的面湯中,是大塊的牛肉,手工面條,以及點綴的幾點綠色小蔥花。
看到安敏敏喜笑顏開的表情,夏夢溪此時也不禁食欲大開,有一種快樂,是可以傳遞的,通過分享的食物,亦通過共同相處的點滴。
正在二人吃得正酣的時候,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拼個桌。”明明應該是征求的語氣,但是卻硬被齊東河這廝說成了一句肯定句。
一口面還沒有嚼完,安敏敏就這么鼓著腮幫子,直愣愣的看著偶遇的齊東河。這是什么感人的緣分,就連吃個面都能遇到。
當然就吃面這件事情已經(jīng)是結果了。緣分的前幾道門檻是,安敏敏和夏夢溪的一同休班,她們選在了在市圖書館復習,然后又歷經(jīng)排隊長龍后坐在了這里吃面。
最后,這件事件,就是概率中的概率。
然后又在這小概率事件中,她們碰上了齊東河。
安敏敏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后在齊東河一臉好巧的目光中,安敏敏咀嚼完了口中的食物。
從齊東河一坐下,安敏敏就感受到了對面夏夢溪的眼神飛刀,因為,齊東河坐下的位置剛好是在夏夢溪的旁邊。
也因為這家店本身的面積不大,導致了齊東河吃面的時候,手部動作一大就容易影響到夏夢溪的用餐。
本來這事雙方注意點還是可以避免的,但是不曉得這是不是安敏敏的錯覺,她總覺得,齊東河從一看到夏夢溪后就有些不懷好意,過程中,就像是主動禍禍夏夢溪的。
終于,一向不是個好脾氣的夏夢溪開啟了自己的懟人模式,“您老人家年紀一大把還得多動癥,有病請治療,好走不送?!?p> “你——”你了個半天。
“好男不和女斗?!苯K于,齊東河丟下了后半句話。
從夏夢溪的角度看,對方就是欠,她懟完人后果真是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要新鮮許多,也不見對方再做出些幼稚的舉動。
從安敏敏的角度看,他突然覺得,眼前的兩人為什么有種很般配的趕腳呢,一個被撩撥得生動懟人,一個作完后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一樣生悶氣。
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傳聞中的命中注定啊。
當然,作為這件事件的男主人公,齊東河準確的認知到,對方的戰(zhàn)斗力似乎比自己預估的還要兇猛。
此事還得從長計議,嘿嘿,我們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