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拋棄的真千金(4)
對于林斯景,余鹿其實一點都不了解,只是余母或許想補償她,明確告訴她和林斯景的婚約。
但她記得事情并非發(fā)展如此,她和林斯景再次碰面是在他們?nèi)ψ永锏木蹠铩?p> 那是余母催著余音帶她出去玩玩,最好跟他們一圈人熟悉熟悉,以后都是要經(jīng)常見面的。
余音親熱挽著余鹿的手臂,帶她去他們約定好的地點。
半途之中余音神色一變,捂著肚子急急忙忙跟余鹿說要去一趟洗手間,讓余鹿先進去。
余音告訴了她門牌號,想到要見一些陌生人,余鹿還是有點退卻。
她內(nèi)心有著擔憂,害怕那圈人都是電視里抽煙喝酒甚至私生活混亂,她猶猶豫豫生怕打開門看見一些長針眼的東西。
“我去下洗手間——”里面被人打開,杵在門口的余鹿嚇了一跳,里面出來的人也被晃了神。
來人見余鹿定定站在門口,慌亂眼神亂飄似是不好意思,嚇了一跳的眼尾沾上點艷色,純妝素抹的小臉在柔黃燈光下莫名顯出艷麗,想到這,他趕緊揮去腦海里亂七八糟的想法,見人還杵在原地不動,耐著性子說:“里面等你很久了,快點進去吧?!?p> 余鹿見他似有不耐,連忙側(cè)過身讓路,這時里面又出來一個人,笑看余鹿稍顯溫和。
“斯景沒嚇到你吧,我叫徐輝,比你大兩歲,他們一般都喊我哥,來,進來吧?!?p> 徐輝頗有他說的大哥哥風范,為人很是和藹溫吞,讓不自在的余鹿內(nèi)心安定不少。
余鹿揚起一抹笑,定定神跟徐輝進去了。
人不多,十幾個的樣子,性子看起來都比較好相處,余鹿沒看到想象中可怕的東西,很快和他們交談起來。
她喝了一杯果汁,覺得自己也需要上廁所,跟那些人道了聲就出去了。
余鹿呼一口氣,內(nèi)心有些竊喜,不太喜歡與人打交道的她覺得今天干的不錯。
她走到廁所隔板,解決完生理需求正要打開門——
“余家那個親生女兒怎么看起來軟弱模樣,跟余音一點都不一樣。”熟悉的聲音響起,余鹿頭懵了一瞬才想起是剛才包廂內(nèi)的女人。
“畢竟在外面長大,跟我們到底不同?!绷硗庖粋€女人打開口紅補妝。
“你看到她穿的那個衣服沒,我都懷疑她是不是余家親生的。我瞅著是余音去年的新款,余家還給姐姐穿妹妹剩下的衣服?。俊眱扇烁`竊私議聲音更小了些,但余鹿模模糊糊聽得到。
“……你這么一說我也記起來了,那還是余音收到的生日禮物,還被余音掛在朋友圈吐槽衣服款式呢。”
“我聽說她回到余家都快兩個月了,余家至今沒有對外宣稱親生女兒回來了,只對我們?nèi)ψ永镏v了講,你說余鹿是不是余家人?”
“那還能有假,親子鑒定明明白白的……”女人鄙視她沒腦子瞎想。
“……那我不是好奇嘛,你看余音她又是跑車又是別墅的,羨慕死了?!迸肃洁觳环?p> “快別說了,讓人聽見多不好……”
很快窸窸窣窣的聲音消失不見,沒有人注意到隔間里的人,宛如雨點滴進海洋,淺淺微波很快就恢復如初。
這里空調(diào)開的足足的,連廁所都能感覺到撲面而來滾燙熱氣,置身于此的余音卻覺得身體冰冷,蝕骨寒氣逼入心里。
她回想起初到余家,余父余母看起來熱情,把她迎到房間很快就下樓,余音想進來卻被余母攔著說讓她先適應適應,余音不知說了什么三人笑聲傳開來,傳到余鹿耳里是那么的遙遠難以觸碰。
后來余父忙,天天工作余鹿基本碰不上,余母倒是有時間,但不是出去找朋友就是出去美容保養(yǎng),一點都不像親生女兒回來的激動體貼。
余鹿舔舔嘴唇,試圖讓蒼白的唇色鮮艷一點,直到嘴巴有了疼意,臉色有了些活力。
她慢騰騰走回包廂,里面的人都是一副友善表情,面對他們奇怪她這么久,余鹿略顯僵硬地笑了笑,躲過他們的好奇。
然而,比她更久的余音終于姍姍來遲,與她隨行的還有林斯景。
兩人似乎冤家路窄,一路上打鬧過來,帶來包廂里一陣小高潮,圍過去抱怨來的晚。
余音大大咧咧挽過林斯景的手,跟周圍一圈人道歉,惹得他們噓聲一片,起哄要自罰一杯。
很快有人端了兩杯酒水,余鹿不知道度數(shù)多少,但看那些人不懷好意的表情想來不怎么樣。
林斯景身體僵了一瞬,看著一圈起哄,無奈笑道:“我可是早早就來了啊?!?p> “廢話真多,快喝。上個廁所上這么久,你還有理了!”有人忍不住斥他。
林斯景搖頭苦笑一聲,還是準備接過去,不然他們還有更多招數(shù)使在他身上。
余音看不過眼,兩杯都撈過來,“欺負人家酒量不好,我來幫他喝。”
“哦哦??!”頓時歡呼聲四起。
余鹿一個人坐在角落,感覺跟他們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