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平靜無事,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寂靜了一夜的森林便在蟲鳴鳥叫中熱鬧了起來。
樹枝上垂下來的藤蔓尖端,時不時的有夜間凝結(jié)的露水滴落,打在林地間的落葉之上,發(fā)出輕微的滴答聲。
此時的小霸王四人組也已清醒了過來,可以看到裊裊的炊煙從巨石稍高的一端升起,隨后混合在清晨的薄霧之中,飄散在林間。
“龍哥,我們一會兒是繼續(xù)到峰頂去認認方向嗎?”青空一邊烤著食物,一邊開口問道。
將手中烤著的食物翻了一個面,王仲坊看著青空說道:“當然了,峰頂?shù)囊曇斑€算是比較清晰的,看準方向之后,預(yù)估一下距離,之后再做打算?!?p> “龍哥,你說的長蟲大蟲咱們今天應(yīng)該也不會遇到吧?!瘪R屁精一號想起昨晚王仲坊嚇唬他的話,還是有點不放心的問道。
王仲坊一臉正經(jīng)的表情:“我攤牌了,我騙你的,只要有我龍哥在,其實不那么容易碰到的。”說到這王仲坊話鋒一轉(zhuǎn),“你沒發(fā)現(xiàn)嗎,我們昨天走了一天也沒遇到過長蟲?!?p> “好像是哈,龍哥這是怎么肥事?”一號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問著。
“當然是因為龍哥我威武霸氣,霸王之氣一散,蛇蟲鼠蟻還不納頭便拜。”
王仲坊心道,要說這鎮(zhèn)子上買的雄黃,是真不錯,這一路上居然真的沒有遇到什么蛇蛇。
青空在一旁默默聽著,吃著干糧,并不打算揭穿王仲坊,雄黃是他們兩人一起去買的,她就不怎么擔心長蟲,但是對龍哥口中的吊睛白額大蟲還是有點害怕。
烤熱的干糧配上水袋的涼水,算是把早上這一頓對付過去了。
幾人將未燃燒盡的枯碳用泥沙埋了之后,便起身朝著峰頂而去了。
等到幾人到了峰頂?shù)臅r候,已經(jīng)可以看到橘紅色的太陽在緩慢的爬升了,此時的陽光還不那么刺眼,正適合眺目遠望,查看情況。
四人都睜著眼睛在四下張望,尤其是往東邊,搜尋村民老大爺口中的那個寺廟。
奈何除了青空和王仲坊能看的遠一點,另兩人都有點近視,對的,古代世界也會近視。
這種登高望遠,對近視的他們來說,只能看個大概,用他兩的話就是霧里看花,朦朧得很。
就在這時,青空突然指著一個東邊的一處山峰喊道:“哎,龍哥,你看那邊,那個山峰下面?!?p> 王仲坊三人頓時都順著青空的手指方向看了過去,只見在晨曦照耀之下,那一處有一點微弱的反光。
若不是王仲坊視力5.0,還真不容易看到,“走吧,過去看一看,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那兒是不是我們要找的地方。”
四人組緊了緊背著的包袱,朝反光的那方向下山去了。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何況他們沒有馬。
在峰頂?shù)臅r候看著不算太遠,不過實際走來卻不是這么回事,他們算是深刻的理解了一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這句話,到底是啥意思。
這一天下午到了夕陽西下的時候,四人組還沒走到,因為他們遇到了一個難題,一條渾濁且泛著泡沫的大河橫擋在了他們的面前。
三四丈的樣子,換算一下也就十二三米的樣子,說寬不寬,有橋的話,秒秒鐘就過去了。
問題就在于,沒有橋,河面上啥都沒有,要說全都是泡沫有點夸張,還有一些雜物,樹枝啊、小動物什么的。
四人想了想以他們的輕功能不能過去,最終放棄了這個念頭。
一兩丈還好說,這個距離屬實有點為難人了,正經(jīng)人誰跳的過去啊,像他們這種不正經(jīng)的,雖說有點輕功也不行。
強行游過去的話,大概就是給河里增加幾個泡泡。
要到對岸,估計就是在下游,不知道哪個河灣灣里被沖上岸了。
于是王仲坊四人只能分成兩隊,約定了各自順著上下游看看,無論有沒有找到河流收窄的地方,一個時辰之后都回來這里集合。
一個時辰之后,四人再次聚到一起,將各自沿河所見做了匯總,發(fā)現(xiàn)這河本應(yīng)該是沒有這么寬的。
但是前兩日恰逢連日的暴雨,這河里匯聚了周邊山上和小溪的雨水,才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渾濁又過不去的模樣,四人往上下走了那么遠,都沒找到一處較窄的河段。
他們剛才一路的探查,看到岸邊的水位線較之前,水位高漲時在岸邊留下的痕跡是有所下降的,河水的奔涌之勢也有變小的樣子。
于是便在附近較高的一個山坡上,尋了一處背風的地方過夜,等明日再看河水的情況。
ps:你們看這河,雨下多了,它就很水(゜ロ゜)
祝大家周末愉快(??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