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子墨晚上準(zhǔn)時到達(dá)了聚餐地點(diǎn),在門口等著的張新把人帶到聚餐的包間。秦淮今晚不在,張新變一一向馮子墨介紹在座的每一位的名字以及在《一直是你》這個項目充當(dāng)?shù)穆毼弧?p> 馮子墨酒量其實(shí)還行,但也耐不住這群人的熱情,一個挨著一個給馮子墨敬酒。馮子墨是個新人,一個也不敢拒絕,只能一杯接著一杯喝。
后來,不負(fù)眾望,馮子墨醉倒在酒桌上。只是她酒品太好,喝醉之后,一個人乖乖做在座位上不說話,外表看不出一絲異樣。以至于飯局結(jié)束,她說可以自己回住處的時候,在場的人沒有人懷疑。
然而出了飯店的門,天色已晚,本來只有大腦迷糊的馮子墨,經(jīng)小風(fēng)一吹,瞬間感覺腳底開始飄了起來。馮子墨虛飄飄的走到花壇旁邊的階梯上坐下,雙手撐著發(fā)暈的腦袋,看著明顯車輛減少的街道,一點(diǎn)力氣也提不上來。
江初辰下午去拍了個雜志,又跟資方吃了個飯,因?yàn)槎际钦J(rèn)識許久的人,知道江初辰自己開車來的,就沒有勸酒。
一個紅燈,江初辰踩下剎車,右手的食指輕輕的敲著方向盤,無意識的看了眼窗外。然而就是這一眼,變看到了坐在臺階上雙手撐著腦袋,滿臉通紅馮子墨,一看就是喝多了的樣子。她身后的酒店,就是公司那一幫人經(jīng)常聚餐的地方。
綠燈亮起,車子重新啟動,快速駛過紅綠燈路口。幾個喝醉的男人搖搖晃晃的與江初辰的車擦肩而過。江初辰透過后視鏡又看了一眼,那幾個男人正在朝馮子墨的方向走去。
江初辰打了個轉(zhuǎn)向燈,變換了車道。
寂靜的深夜,一輛跑車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路的對面。剛才喝醉酒的幾個男人已經(jīng)離去,馮子墨估計困了,腦袋埋在雙臂上,估計是睡著了。
江初辰嘆了口氣,解下安全帶,下車。剛走到馮子墨面前,一股酒氣撲面而來,江初辰不悅的皺了皺眉頭:“這是喝了多少酒。”
江初辰在馮子墨面前半蹲下:“馮子墨?!?p> 眼前的人聽到喊聲,緩緩的抬起頭,臉上帶著不正常的紅暈,醉意朦朧的盯著江初辰看了半天,才暈暈乎乎的道:“江初辰啊?!?p> “嗯,你住哪,我送你回去?!瘪T子墨喝醉了反應(yīng)有些遲鈍,江初辰說話時候,提了提聲音。
馮子墨臉皺了皺眉頭,頭又重新低了下去。在江初辰以為對方已經(jīng)睡著的時候,馮子墨又抬起頭,委屈的說道:“我想不起來了。”
江初辰盯著馮子墨沒有動靜,十幾秒后站起來拿出手機(jī)找到秦淮的號碼,可撥打了幾次,對方依然無人應(yīng)答。
江初辰看了眼坐在臺階上的馮子墨,在心里問候了下秦淮。這才彎腰一手扶著對方胳膊一手?jǐn)堉鴮Ψ郊绨?,把馮子墨從地上扶起來。
車子飛馳在黑夜寂靜的街道上,江初辰用余光看了眼馮子墨。人被他扶上車之后,變在副駕駛上安穩(wěn)的熟睡。江初辰突然想到那個沾酒就醉,醉了就睡的人,那個人睡著之后,也像這般乖巧,江初辰的心里抽了下。
車子在一套獨(dú)立的別墅面前停下,江初辰拍了拍身旁熟睡的人:“馮子墨,到了下車?!睂Ψ讲]有任何反應(yīng),江初辰跟著又喊了一聲。
熟睡中的人微微皺了下眉頭,嘀咕著:“別吵我,我要睡覺。”
江初辰感覺太陽穴突突的疼,他為什么要帶一個醉鬼回家。
“馮子墨?!苯醭接趾傲艘宦?。對方依然沒有反應(yīng),江初辰利索的下車,不再管車上的人,徑直向大門走去。
江初辰按了密碼,大門敞開著,然而主人卻并沒有進(jìn)屋。停在院子里副駕駛車門重新被打開。江初辰解開安全帶,把熟睡的人抱進(jìn)懷里,然后一腳把車門踹上。
敞開的大門似乎在嘲笑院里的豪車被主人這般對待,可很快,等主人進(jìn)屋之后,敞開的大門享受了同樣的待遇。
這么大的動靜,懷里的人依然沒有醒來的趨勢。江初辰抱著人上樓,把人放在客臥的大床上。別墅是中央空調(diào),江初辰一直把氣溫壓的比較低,于是又拉開旁邊的被子給床上的人蓋上。
口袋里的電話響起,江初辰拿出手機(jī)看到來電的人,憋了一晚上的火終于找到宣泄的出口,言語中全是怒氣:“剛才為什么不接我電話?!?p> 對面的秦淮嚇了一哆嗦:“我剛才在洗澡,沒帶手機(jī)。你給我打電話干嘛?!?p> “沒事了?!苯醭?jīng)]好氣的說道。
“哦。今天晚上馮子墨跟項目部群人吃飯,項目部那幫酒鬼,估計馮子墨也被灌的不行,我呆會跟她打個電話。她一個人剛來A市,人生地不熟的嗎?萬一出事了怎么辦”秦淮自顧自的說道。
江初辰低頭看了眼正在熟睡的馮子墨:“你關(guān)心的人睡得正香,秦助理可以安心睡覺了?!?p> “你怎么知道馮子墨在睡覺,”秦淮在娛樂圈混了這么久,很快的捕捉到不一樣的信息,音量瞬間提高:“江初辰,你不會跟馮子墨睡在一起吧,我靠,你居然搞潛規(guī)則這一套?!?p> 江初辰覺得此刻太陽穴疼的更厲害了,再也不想聽對面人廢話,直接按斷了電話。
而作為曾經(jīng)江初辰的經(jīng)紀(jì)人,現(xiàn)在江初辰的合伙人,依然逃不過被掛電話的命運(yùn)。
秦淮拿起桌子上的水猛灌了兩口,開始嘀咕起來:“江初辰怎么能沾上潛規(guī)則這個陋習(xí)呢,我說呢,江初辰為什么非得投資這部小說。什么祭奠青梅竹馬的感情,都是狗屁,他還被江初辰感動了那么久,”秦淮憤怒的喝光杯子里的水,走進(jìn)臥室,狠狠的摔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