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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就是金丹期

第六十七章

我出生就是金丹期 周憶白 11278 2022-03-31 18:08:21

  周宇站在病床前,握著一雙滿是老繭的手,而床上正是周宇的,他的眼角全是眼淚,母親剛做完手術(shù)。

  費用全是周宇大姐掏的,而周宇的哥哥還在讀書,省吃儉用每個月不到一百塊塊的生活費。

  周宇在外打工期間與人合伙創(chuàng)業(yè)被騙了近五萬塊錢,欠下的四萬塊錢的帳,而家庭根本沒有經(jīng)濟來源,說好出去工作賺錢給哥哥讀書,可是一分錢有沒有給過哥哥,他的心里十分愧疚,但是身上的欠的債已經(jīng)壓的他喘不過氣來了,想照顧家里心有力而力不足。

  這次回來,去了一個親人介紹的地方工作了一個月,去結(jié)賬的時候老板不給,最后周宇親人親自去才拿到錢,本想用這個錢補貼點手術(shù)費用,可卻收到了收賬公司的催債電話和信息,無奈只能將錢打入了對方指定賬號,并承諾盡快早點還上。

  周宇什么時候都沒有流過淚,唯獨這次,他哭了,若不是大姐,他都不知道怎么辦。

  “小宇,吃水果了?!敝苡畹慕憬銓⑺旁卺t(yī)院床前的小桌子上。手里還抱著剛剩下沒有幾個月的孩子。

  周宇也知道大姐家不容易,但也沒有辦法,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成了別人嘴中的廢物。

  “大姐,我?guī)湍惚!比套⊙壑胁辉俾湎碌难蹨I,周宇從大姐姐手中接過大姐的孩子,在一旁逗起了侄女,這讓他的心稍稍好過了一點。

  “周宇,伯母還好么。”一個高瘦還穿著校服的男生提著一箱牛奶,放在了周母床前的桌子上。

  “王嘉樂,你怎么來了,你不應(yīng)該上晚自習么。”這是周宇小學到初中的死黨,吵過架,爬過山,不離不棄的好兄弟。

  “我聽說伯母生病了,過來看看,反正晚自習也快下了。”要不我們出去走走,王嘉樂看著從小玩到大的同學,本該是一起讀書的伙伴,卻沒想到中考還有兩個月就輟學了。

  “嗯?!?p>  方城不算繁華,也不算落后。

  走出方城第三人民醫(yī)院,周宇本能的抽出一直遞向王嘉樂,王嘉樂拒絕了周宇。

  周宇放了一支煙在嘴上,點起了火,抽了一口卻被嗆起了眼淚。

  “難受么,你還是不會抽煙?!蓖跫螛放牧伺闹苡畹暮蟊场?p>  他們兩個已經(jīng)走了十幾米遠。

  方城的夜就是熱鬧,四處燈火通明,小吃攤隨處可見,還有賣水果的。

  去哪里,周宇看向了王嘉樂。

  雖然周宇是方城人,但是離方城還有二十多公里路程,當初讀書的時候小學與初中一體,都沒怎么來過方城,只有高中,必須在方城上學,他初中后輟學后直接去的g市工作,連方城都沒呆過。

  “她想見你,說有兩三年沒見到你了?!?p>  “誰?”

  “楊雪。”

  這是周宇與王嘉樂比較好的伙伴,而楊雪與周宇關(guān)系也比較好,當初周宇輟學她跑了周宇家十幾次,但最后周宇還還是輟學了。

  “她在哪里?”周宇問到。

  “沙口,離這里就兩分鐘路程?!蓖跫螛坊卮稹?p>  “可不可以不去。”

  “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和她到是經(jīng)常一起吃飯,而你和她都好久不見了?!?p>  “可我現(xiàn)在這樣!”周宇有些猶豫。

  “走吧?!蓖跫螛吠皫ь^。

  周宇買了六個蘋果,不由得咂了一下舌,真貴。

  看著遠處的那道身影,周宇站著有些發(fā)愣。

  沙口沒什么建筑物,風吹過來,只讓人冷得發(fā)抖。

  “他在這這邊。”王嘉樂按下了手機的掛機鍵。

  風仿佛吹的更大了,人也更冷,周宇不覺間裹緊了自己的衣服。

  “你八月的時候怎么沒回來見我,而且還把我QQ刪了,趕緊加回來,知道么,我給你發(fā)好多信息,重加你你還設(shè)置了問題,想了好多答案都不對。”楊雪一過來就說到,連旁邊的王嘉樂都沒打招呼,有掏出了手機。

  周宇看著手機屏幕上自己設(shè)置的QQ問題,輸入了一串英文字母:YX@RYBTWYZWNCS,中文就是,楊雪丶若雨不停我一直為你撐傘,可惜周宇沒有解釋,而且他輸入很快。

  “還英文答案,我就說的怎輸都不對,快告訴我答案?!睏钛┳ブ苡畹囊陆?,而旁邊的王嘉樂也找借口吃點東西暫時離開了。

  “不用了,我以后又不刪你?!敝苡羁粗矍暗臈钛?,還是和當初他離開時一樣,齊劉海,頭發(fā)扎起來往后,頭發(fā)也像以前一樣長唯獨不一樣的是,大家都十七歲了。

  “你又騙我,發(fā)誓,要是以后刪掉我變小狗?!睏钛┎辉僮肪窟@個問題,而是讓周宇發(fā)起了誓。

  “我周宇發(fā)誓,要是欺騙小雪美女,我就變小狗?!敝苡钜恢皇痔嶂O果,一只手伸出三根手指朝向黑色的天空。

  “咯咯咯……”楊雪笑了起來。

  “來,請你吃蘋果?!敝苡畲蜷_袋子,伸向楊雪。

  “別想打岔我,上次為什么刪我扣扣,不就是叫你回來看我,至于么?!睏钛┮Щ匾婚_始的問題。

  “小雪,你的QQ不是我刪的,而是有人盜我的號,最后好不容易才找回來,卻發(fā)現(xiàn)大多數(shù)好友都被刪了,而我又沒有把你的QQ號記住?!敝苡钫伊诉@么個理由,希望可以過關(guān)。

  “那你不會找王嘉樂啊。”楊雪問道。

  “嘉樂的好也是最近回來加回來的。不信回來你問他?!敝苡罨卮?,以他對王嘉樂的了解,只要楊雪一開口,王嘉樂就知道怎么回答了。

  “好吧,姑且信你,等下他回來我一定要好好的問他?!睏钛┛粗苡钍种械奶O果:“我要兩個蘋果,你幫我裝到我到書包里?!?p>  楊雪從袋子里拿出兩個蘋果,一只手各拿一個,伸向周宇。

  周宇連忙將袋子放到了旁邊的花池臺上,打開楊雪的書包,準備用手接過蘋果放進去。

  “一只手接一個,我不管?!?p>  周宇只好一只手接一個,放進了楊雪的書包,這一幕剛好被回來的王嘉樂看到。

  “王嘉樂,你是不是最近才重加周宇QQ的?!睏钛┮豢吹酵跫螛肪土⒓磫柕健?p>  “呃……是的啊,他回來才加上的?!蓖跫螛枫铝艘幌滤查g反應(yīng)了過來。

  “周宇,姑且信你這一次,我要回去了?!睏钛┍ё≈苡?,過了好一會才松開。

  看著遠去的背影,抱歉,小雪,若雨不停,可惜我的世界雨已經(jīng)停了。

  “走了,還舍不得,你們什么時候走到一起的。”

  “別瞎說?!?p>  “當我眼瞎啊,你們剛剛都……”

  “別想多了,我還要回醫(yī)院看我媽呢?!?p>  “一起去。”

  王嘉樂陪著周宇走回了醫(yī)院。

  ……

  ,周宇按下手上企鵝號的好友刪除鍵。

  “怎么把她刪了。”王嘉樂看著周宇刪掉楊雪的扣扣。

  “我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她高中讀完后會繼續(xù)讀大學,而我只是一個初中都沒有讀完的人?!敝苡钐统鰺煟c上,狠狠吸一口。

  “咳…咳…”

  “還說和她沒關(guān)系。”王嘉樂看著著被煙嗆到的周宇,伸出手拍了拍周宇的后背。

  “我和她真的沒有有關(guān)系,時間久了,她就會忘記我了,等她上完大學了,說不準找個喜歡她的人,我就不會出現(xiàn)在她的記憶里了?!敝苡羁粗种械臒煱l(fā)呆。

  “你是不是初中時就喜歡她了,我看得出,她對你很在意,每次和我聊天都會問到你,如果你真的喜歡她,就應(yīng)該跟她說,說不準你們能夠成為我們之間最早的一對?!?p>  王嘉樂看著周宇,想起初中的時候,周宇不怎么和女學生合得來,唯獨楊雪,最后三人成了最好的朋友。

  “我的世界早就不存在喜歡不喜歡了,從我輟學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了?!?p>  周宇腦中閃過一些畫面,全是初中時楊雪的樣子,或許該放下了,現(xiàn)在的自己誰都配不上。

  “嘉樂,要去你那里借住一晚了。”

  周宇已經(jīng)和王嘉樂看過母親,現(xiàn)在的他手上的錢連開個旅館都舍不得。

  “說什么呢?我那里兩個人擠擠還是沒問題的?!蓖跫螛窊е苡畹募绨蛘f到。

  一個八平米不到的房間,里面除了一張床就是一張桌子還有一個小紙箱,桌子上全是書本,王嘉樂將桌子上的書本往箱子一推,將周宇的包放在了上面。

  “小了點,但是暖和。廁所在下面?!蓖跫螛氛f到。

  “嗯。”周宇沒有說什么,拖掉外套睡在了里面,王嘉樂明天還要上課,自己這幾天有點累,就多睡會。

  “周宇,你說我上大學了我們會不會就不聯(lián)系了?!蓖跫螛诽稍谇懊妫瑔栔稍诶镞叺闹苡?。

  “不會,我們是最好的兄弟,記得小學不,我還找人打你呢,那人也不夠義氣,瞬間就把我出賣了。”

  “也是,要是那人不出賣你,估計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我們村有人想打我?!?p>  “是啊?!?p>  周宇和王嘉樂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我為什么來方城你沒有跟她說吧。”

  “沒有?!?p>  “以后她要是問起我,你就說你也沒有和我聯(lián)系了?!?p>  “這樣好么。”

  “對我好,對她也好,畢竟以后說不準都不會遇上了?!敝苡钫f話帶著悲傷。

  “好吧!”王嘉樂不再說話,他和周宇是同個村的人,不管以后怎樣,過年過節(jié)都會見到的,而楊雪離他們村有幾公里,除了刻意的去,要不幾乎都不會遇上,更何況周宇死了心不想與楊雪聯(lián)系。

  “睡覺吧,明天我要上課!”

  “好?!?p>  ……

  接下來的這幾天,周宇一直在照顧母親。

  兩個禮拜都沒有過,周宇母親便提出出院。

  周宇也只知道,母親每天的住院費太高,每天要付出五百多塊的費用,家里情況本就不好,而自己……

  周宇大姐本來是不同意母親出院的,但是賴不住周宇母親。

  去接賬的時候,周宇大姐之前交的五千塊錢只剩下了幾百塊,這還是有著國家補貼報銷了百分之三十五。

  而周宇和大姐將母親送回了家里。

  “你有沒有想過做什么?!敝苡畲蠼憧粗苡钭谖堇锏慕锹?。

  “目前還不知道,我的先把家里的農(nóng)活做一下,媽一兩個月做不了農(nóng)活。”周宇不敢看大姐,因為他心里滿是愧疚。

  “給你,如果不行就找個行業(yè)學門手藝,天干餓不死手藝人?!敝苡畲蠼憧粗苡?,從口袋里掏出六百塊錢,她知道自己弟弟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拔抑滥氵€會出去工作,但是出去工作認真點,別一天想著走捷徑?!?p>  是啊,就是因為自己想走捷徑,認為小加工廠只要開起來就能賺錢,自己借了高利貸付了房租,沒想到合伙的人說去買機器,卻帶著錢跑了。

  周宇本想報警,但是自己才十七歲,又借了高利貸,家里情況又不好,害怕報警要是家里知道了自己高利貸的事,豈不是雪上加霜。

  周宇接過大姐手里的錢。

  拿出口袋里兩塊錢一盒的黃河,從里面抽出一根,正要點上。

  “不要抽煙,把煙戒了,你才十七歲?!敝苡畲蠼銓χ苡钫f到。

  “嗯,大姐?!?p>  周宇將煙放回煙盒,放在了桌子的抽屜里,搬了一張小凳子在外面坐了起來。

  回想起楊雪,周宇滿臉都是笑容,但是事事有別,以前他認為,只要努力就會得到回報。

  可想起出去這三年,自己被當成了什么,進工廠工廠不要,因為未成年,好不容易找了一個小加工廠,老板可不管他年齡小不小,只管一個勁的讓他干活,每天早上七點起來工作干到晚上十點才讓休息,一個月給一千二百塊錢。

  而自己在加工廠認識了開機器的師傅,在里面干了一年也和開機師傅熟了起來,就在開機師傅慫恿下打算和師傅合伙開一家加工廠,自己出錢,師傅出力,因為師傅知道所有的步驟,結(jié)果一年辛辛苦苦掙得的一萬塊錢貼了進去,還貸了高利貸,師傅就這樣拿著他的錢跑路了。

  世界就是這么殘酷,不會給你留什么情面,除了自己的家人,誰都靠不住,這是周宇這一兩年在外面的總結(jié)。

  楊雪對于他來說最后都只會是回憶,即使自己曾經(jīng)那么喜歡,可是等到她讀完高中,再讀完大學,分了工作,她還會和自己有關(guān)系么。

  答案是不會,這也是周宇的總結(jié)。

  在外的那段時間,周宇認識不少想他一樣的人,可惜最后都散了場。

  而他和楊雪也一樣,而且他們沒有什么關(guān)系,只是比較親密,不過想起從楊雪手里結(jié)果的兩個蘋果,他也知道什么意思,就是裝著不明白,世界上成雙成對的人比比皆是,但絕對沒有他。

  而他,等他把家里的活忙完后,他還得出去工作還錢。望著眼前熟悉的城市,周宇看著手里僅剩的三百多塊錢,坐上g市的市際公交車,看著一個即將前去的車站。

  小楓街站(梅縣)。

  兩個小時的路程,看似遠,卻只有五十公里不到。

  下公交車走了不到一百米。

  “帥哥,要住店么,你看都五點多了,我們旅店干凈價格便宜,二十四小時熱水供應(yīng),二十四小時監(jiān)控攝像頭?!币粋€手推著自行車,身穿花格子上衣,面目黝黑的中年婦女拿著一張牌子,站在周宇面前,二牌子上寫的便是價格。

  二十五塊,周宇一眼就看到了這個數(shù)字。

  “離這里有多遠,大姐?!敝苡顚χ心陭D女說。

  “不遠不遠,就在前面?!?p>  中年婦女一聽周宇要住宿,滿臉堆起了笑容,帶著周宇走向她說的旅店走去。

  經(jīng)過了五分鐘左右,周宇跟著她來到了一片出租屋前,這里的出租屋都是一棟棟的,距離很近,只見多數(shù)的出租屋門前都擺放了一張桌子。

  而桌子下則寫上住宿價格。

  來到第一排第二棟的出租房。

  “袁大哥,這小伙子要住宿,你這里還有空房么?!敝心陭D女對著坐在桌子后男人說,之見男人點了點頭,然后中年婦女轉(zhuǎn)身對著周宇“帥哥,袁大哥家是這片住宿環(huán)境最好的一家,你和袁大哥說,我要去工作了?!?p>  她所謂的工作,就是拉周宇一樣的外地打工人員來住宿,而她也沒有走的意思。

  “給?!蹦莻€袁大哥從口袋里掏出五塊錢給中年婦女,而中年婦女拿著這五塊錢便離開了。

  “那個我好像看到住宿上面有二十五一間的房間?!敝苡羁粗@個袁大哥“不知道還有沒有?!?p>  “有,在四樓四零四,你自己看,要住就住,二十五的只有這間了。”袁大哥扔過一把鑰匙給周宇。

  “走這里上去?!苯性蟾绲呐策^自己坐的凳子,讓出了樓道。

  八個平方左右的位置,擺了一張床和一個小桌子,桌子放著一塊錢不到的洗漱用品,而床上則是洗的發(fā)白的被單和疊好的被套。

  好一點的是還有一個小陽臺,可以曬衣服。

  “老板,可不可以便宜點?!敝苡羁粗蟾纭?p>  “不可以,你要住就住,不住就換一家,現(xiàn)在天都要黑了?!痹蟾缯f話不留余地。

  “那個我住兩天,一天二十塊你看行不行,不行的話我就找下一家了?!敝苡钫f完話轉(zhuǎn)身就要離去。

  “好了好了,二十就二十,兩天四十塊,加上押金六十塊。”

  接過從周宇手中遞過來的六十塊錢,袁大哥這個出租屋老板便拿了四零四的鑰匙給周宇。

  “記得晚上十二點前盡量回來,你住的是臨時房,沒有智能鑰匙,要是有事回來晚了就打門上我的號碼,我出來給你開門。”

  放好從家里帶出來的衣物,躺在床上的周宇掏出手機一看,七點十五分,還早,的出去看看,有沒有工廠招聘員工。

  小楓街周圍幾乎都是加工廠,而整個小楓街上幾乎全是出租屋,而機會多數(shù)的租房人員都是在工廠里打工的人,雖然工廠也有宿舍,但是工廠的宿舍比起小楓街的出租屋,還是差了一個檔次,畢竟一個人住和一群人住還是有差距的。

  夜晚的小楓街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小吃攤,還有各種小型的賣物品的小店。

  絡(luò)繹不絕的工廠下班員工,買著各種自己喜歡的東西,帶回屬于自己的小窩里自己慢慢享受。

  而周宇買過兩個饅頭咽下后,準備去附近工廠看看,有沒有招聘信息,在不找工作,估計自己不被餓死都會被催債的催死。

  四萬多的賬周宇已經(jīng)還了近兩萬多塊錢了,剩下的兩萬多塊今年只要進一家工廠,然后每天死命加班,省吃儉用一年的工資應(yīng)該就夠還了。

  其實周宇并沒有欠四萬多的賬,實際欠賬不到二萬五千塊錢,但是周宇一時還不上,就與債主商量讓自己三年還清,結(jié)果就多出了一萬五的賬。

  周宇走了一圈之后發(fā)現(xiàn),是有很多工廠招工,但是都是要十八歲以上,不過不管怎么樣,自己明天都要去試一試。

  周宇回到出租房臨時出租的房間時已經(jīng)到了晚上的十一點半,而周宇因為一天的路程和晚上出去看招聘信息,雙腿已經(jīng)發(fā)麻,此時的他連披在身上的外套都還沒有脫就倒在床上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六點不到,周宇便早早起來刷牙洗臉,拿著復印好的身份證準備去應(yīng)聘。

  走到第一家工廠叫做“g市甲造電子有限公司”面試區(qū)的時候,離面試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左右。

  “小帥哥是來面試的么,我叫趙雪?!币粋€鵝蛋臉穿著一件紫色單色上衣和淺藍色的女孩子對周宇說道。

  “是?!敝苡罱裉齑┖谏难澴蛹右患咨c紅色相交的外套。

  “小帥哥是哪里人,有沒有家里人在這邊,面試你怎么來這么早?!苯汹w雪的這個女孩子自來熟的站到周面前和周宇聊。

  “方城,一個人來的這邊?!?p>  周宇由于之前一年多的經(jīng)歷,說話間都有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話語簡短,不多說。

  “方城是那個市的。”趙雪像是沒感受到周宇說話的冷淡,又繼續(xù)問到。

  “g省y市?!敝苡羁粗w雪,心里無語,面試前不應(yīng)該想面試的時候怎么介紹自己,在這里瞎扯什么。

  其實周宇不知道的是他之前十六歲不到就出來,面試問都沒機會問,進工廠的機會都沒有,而現(xiàn)在工廠面試幾乎都是走個形式,填個表就進去了。

  “我也是g省y市的,我家住在阿市?!壁w雪一看周宇是老鄉(xiāng)便來了勁,嗶哩吧啦的說著。

  就這樣,趙雪說幾句話,周宇答一句,一個小時時間就這樣過了。

  “把你們的身份證都交上來?!?p>  八點左右的時候就有面試人員在喊,而周宇也交了身份證上去,大概過了半個小時。

  “下面我念到名字的人,請拿回你的身份證離開吧?!泵嬖嚾藛T說話時拿出了一張身份證?!爸苡睢?p>  “為什么?!敝苡钅玫阶约旱纳矸葑C后問到。

  “你未滿十八周歲,公司不招?!泵嬖嚾藛T看了一下周宇。“我勸你還是回家吧,現(xiàn)在g市嚴打工廠招未滿十八歲周歲童工工作,如果抓到,罰款十萬,沒有哪一個工廠會頂著十萬的罰款冒險招你的,我看你還有八九個月就滿十八歲了,回家等十八歲了再出來吧。”

  “回家等十八歲再出來吧?!敝苡钭呋匦鹘殖鲎馕?,躺在床上一直想著面試人員說的話。

  想進工廠打工都打不了,難道要去那種小型的加工廠,還是另尋他路。

  望著眼前的漆黑又是無奈的一夜!

  那夜重逢停止漂泊

  你曾回來過

  相濡相忘都是疼痛

  只因昨日善良固執(zhí)

  委屈著彼此

  ……

  周宇按掉床頭手機的鈴聲,極速的洗好臉刷好牙。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今天必須找到工作。

  昨天一天周宇幾乎跑遍了所有的工廠,可惜都被拒之門外,今天必須去找其他的工作。

  今天兩天的住宿就結(jié)束,的趕緊找事做,要不自己就要餓大街了。

  周宇走在離小楓街大概兩里左右的地方。

  這里全是破舊的房屋,三四層樓高,因為破舊,所以租金特別便宜,所以不少做生意的人都會租下這種房子,用來做加工東西。

  通常這種超小型的加工廠,都是用來接大型公司做不完的活。

  而這種加工廠對人的年齡要求沒那么高,只要你會做事就行,但是它沒有大型工廠的福利,所以工資特別低。

  但是這個年頭年齡小出來的也多,找不到事做,不得不來這種地方打工。

  看著眼前的房屋,周宇仿佛又回到了當初他剛出來的時候。

  已經(jīng)快近兩年,自己還是一點都沒有改變,還如當初一般。

  ……

  “我們這里人滿了,你去其它地方問問吧?!?p>  “我們昨天剛招了一個,不好意思。”

  “我們這里要不了太多人,畢竟就這么大點地方?!?p>  周宇連續(xù)問了四五個地方,都滿人了。

  甚至有的地方做事的人年齡比自己還小。

  接連觸了幾次霉頭的周宇心都快落到了底。

  當他準備回去的時候,在轉(zhuǎn)角處的墻壁上看到了一張招人的簡介。

  “您好,請問您現(xiàn)在還在招人么。”周宇打通簡介上的號碼,小心翼翼的說到。

  “在招人做事,你在哪里,我說地址,你過來說?!?p>  ……

  梅縣的大羅村村西街,離小楓街也就大概一公里左右。

  看著眼前的樓層,跟剛剛自己在小楓街那邊看到的一致,三四層高,底下一層都被人給租了起來。

  西街第三棟,志和鋁業(yè),其實這也只是一個牌子,下面則是一家坐鋁合金門窗的店。

  周宇走到樓底下,看到一個身穿著志和鋁業(yè)的工作服的中年男人正在操作一臺機器制作窗戶。

  碰……

  一聲聲響后男人將窗戶框拿了下來。

  “你好,我是這找工作的?!?p>  周宇看著男人,此時男人的的臉也已經(jīng)印在他的眼中。

  頭發(fā)微長,應(yīng)該有兩天沒洗了,顯得有些凌亂,眉毛特別的粗,而臉因為長期在太陽底下暴曬顯得十分黝黑,胡子也有好幾天沒有刮了。

  “給我打電話的就是你吧,過來坐著說。”男人放下手中的活,從店里搬來兩個椅子。

  “地方小,機器搬到門前來做事,寬闊些,對了,我叫盧林?!北R林看著周宇。

  “看你年齡沒多大,做我們這個行業(yè)很吃苦的,你能不能做。”

  “盧大哥,我才滿十七歲沒有多久,要是招我給你們做事情會不會有麻煩。”周宇看著盧林。

  “小伙子挺實在,叫什么名字,現(xiàn)在我們店里你來只能做學徒,做學徒工資沒有多高?!北R林又去端了一杯水給周宇。

  “如果你想做,我給你留位置,我們這里有住宿,也有專門吃飯的地方?!?p>  “盧大哥,是學不會怎么辦。”周宇看著盧林,心里想著,無論如何都要做滿十八歲,到時候找工作也要好找一些。

  “盧大哥,苦我能吃,我是農(nóng)村來的,搬東西,抬東西我都能做,就是學歷太低,怕學不會?!?p>  盧林走過去拍了拍周宇的肩膀。

  “學歷太低,我小學都沒有讀完,還不是一樣做起了這個,做久了就會有經(jīng)驗了。”盧林喝著手里水杯里的熱水。

  “我兒子大你一兩歲,現(xiàn)在他在讀大一,過兩三個月就放假了,你要是在這里做了,他放假來幫忙就有人和他說話了,我們和他都沒什么話題?!?p>  “你也不要叫我盧大哥,叫我盧伯吧?!北R林看著周宇,說起了自己的兒子。

  和周宇聊了一會兒之后,對周宇也有了了解,而周宇也決定了再他這里做事,至于別人問,就說是老家的親戚,侄兒。

  “小宇,你先回去吧。”盧林看著周宇,收了凳子“盧伯要開始做事了?!?p>  “盧伯,要不我?guī)湍惆?。”看著盧林開始從店里搬呂材出來,周宇連忙上去與盧林一起搬了起來。

  經(jīng)過了幾個小時,盧林關(guān)了機器,五個成型的鋁合金窗戶也出現(xiàn)在了地上,而周宇也是忙的滿頭大汗。

  “小宇,給?!北R林遞給周宇一杯水,然后就坐在了店門口的坎上。

  此時的盧林因為機器切割的呂沫都飛到了他的頭上,感覺就像突然間老了幾歲一樣。

  周宇看著盧林,沒有一個人的生活是容易的,隨著他就坐在了盧林的旁邊。

  而此時的太陽已然西下,陽光照射在盧林與周宇的身上,形成了一個十分和諧的畫面。

  “老盧,吃飯了?!边@時有一個女人的傳了過來,跟隨著腳步聲也響起,人也出現(xiàn)在周宇和盧林面前。

  “這個小孩是誰?!迸舜蟾藕捅R林差不多一樣大的年齡,臉沒有盧林那般黝黑,看得出來也經(jīng)常一起出去做事。

  “小宇,這時我妻子韓蓉?!北R林指著韓蓉向周宇介紹。

  “小蓉,這是我剛招的學徒工周宇,你叫他小宇就好了?!?p>  “干嘛找人,我不是都在幫你嗎,找人來又是一筆支出,而且他年齡看起來還沒有我們兒子大,會好好做事么。”韓蓉對著盧林說。

  “小蓉,你看看你,別人家老婆都生活得那么好,在看看你,每天跟著我朝九晚五,皮膚曬得那么黑,皺紋那么深,你還一直和我一起做事,我知道你想省錢,但是我也不想讓你太苦?!?p>  盧林看著周宇。

  “小宇這人不錯,今年政府管得太嚴,好多年輕的人都找不了工作,我雖然存有私心想幫他,但他真的不錯,今天一來就和我一直忙,你看?!?p>  盧林指著店門前已經(jīng)成型的窗戶,看著韓蓉。

  “今天下午你不是去趕集了嗎,小宇一過來就和我忙個不停,你看看他,這么勤快,還沒有我們兒子大?!?p>  “好吧,就依你?!表n蓉說完看著周宇“小宇,忙了一下午,和我們一起吃飯吧?!?p>  “謝謝阿姨?!?p>  順著墻繞了了半圈,來到店后面左邊房屋的一個門前,韓蓉掏出一個圓形感應(yīng)器,打開了這個門,三人來到了二樓的一個小房間里,這個房間還有一個做飯的小陽臺,里面有一張上下鋪的床和一張桌子,而桌子上面擺了幾道菜,還有一個湯。

  韓蓉在旁邊柜里翻了一下,拿出來一個跟她剛才開門時一樣感應(yīng)器,上面還有一把鑰匙,遞到周宇面前。

  “這是我們做飯吃的房間,平時累了也會在這里休息,以后你就住在這里吧,委屈一下,我們生意不怎么好,要是好的話多賺點錢可以給你單獨租一個小房間?!?p>  “謝謝阿姨,我只要有住的地方就好了?!敝苡罱舆^鑰匙。

  看著這個做飯吃的地方,以后這就是自己住的地方,雖然是吃飯的地方,但至少自己也有了一個住處了。

  “帶東西明天記得來早點,有早餐吃?!憋埡箜n蓉對周宇說到,因為周宇吃飯時說自己還有東西放在旅店里。

  躺在404房間的周宇望著頂部墻上的燈,自己也有事情做了,現(xiàn)在至少不會餓肚子。

  就這樣,周宇慢慢的進入了睡眠。

  ……

  “天地萬物都生于混沌之初。正所謂,天地自古有靈氣,內(nèi)聚于山川,外顯于風云。凡是八荒之內(nèi)有名的巍峨高山,基本上都有神仙洞府。”

  田安安將頭頂?shù)臉淙~帽往上頭推了推,拿著一根小樹枝賣力地在地上比劃比劃,口里繼續(xù)滔滔不絕,“像北方的昆侖山,南方的招搖山,還有什么青丘啊,瑯琊山境啊,都住著不海八荒之內(nèi)的知名仙君神君?!?p>  說著,她小眉毛一皺,樹枝伸出去戳了戳正在打瞌睡的一只小鹿妖,“神仙都很兇殘,道行越高的越恐怖,那些地方,一定一定不能去瞎晃悠,聽見了嗎?”

  與小鹿妖不同,一旁的小雞精倒是聽得格外專注,關(guān)鍵處還不忘提點問題來配合配合,比如說,此時他眨巴著大眼睛道:“安安,巍峨高山有神仙洞府,那咱們這座應(yīng)朝山呢?也住著神仙嗎?”

  安安回他一記白眼,蹲在地上將樹杈子一扔,“少年,你真是太天真了。咱們這山頭常年鳥不拉屎雞不下蛋,八百年都不著一朵祥云一溜紫氣,哪兒來的神仙?!?p>  小雞精聽了好失望的樣子,小手在地上畫圈圈,“我都幾十歲的精了,長這么大連個神仙都沒見過,難過?!?p>  “所以啊,我說你們涉世未深?!卑舶采焓职瘟烁‰u精漂亮的尾巴毛,放在紅艷艷的小嘴邊吹了一口,“我告訴你,看見神仙啊,你躲得越遠越好?,F(xiàn)在九重天上的仙君神君都喜歡養(yǎng)寵物,大到老虎豹子黑熊,小到猴子花貓黑狗,見什么抓什么,抓什么養(yǎng)什么?!?p>  還沒有成年的小妖精們悚然大驚,一個個咬著小手顫聲道:“當真?這么殘忍?”“對啊?!卑舶埠車烂C地點頭,“千萬不要對任何神仙抱有癡心妄想?!边呎f著,她伸出只白嫩嫩的小手在小豬妖滑溜溜的小臉上摸了一把,嘖嘖感嘆,“瞧這細皮嫩肉的,品相多好,簡直是仙寵界的種子選手?!?p>  小豬妖縮在大樹底下瑟瑟發(fā)抖,一副快被嚇哭的樣子,大眼睛紅紅地瞪著她:“安安,我膽子小,不嚇唬我咱們還能勉強做朋友。”

  田安安投去鄙夷的小眼神,“出息,好歹也是七十歲的豬了,這么這么容易哭鼻子呢?你這樣是沒有女孩子會喜歡的?!鳖D了下補充一句,“當然,也不會有男孩子。”

  旁邊的小狼妖正在你樹下認真地磨爪子,驀地想起了什么,轉(zhuǎn)過頭有些詫異地看向田安安,“安安,你不是才比我們大一百歲么,這些東西你是從哪兒聽來的?。俊?p>  聞言,她吊起嘴角露出個高深莫測的笑容,“放眼整個應(yīng)朝山,誰的消息有我靈通?常言道,坐于一方天地就可知天下事,這就叫智慧……”

  方此時,遠處洞府的大石頭門開了,一個身姿妖嬈的俊美青年擺著水蛇腰慢吞吞地扭了出來,小手帕子一揮,視線四處打望一遭,最后停留在老樹下頭的那抹嬌小的身影上,吆喝道:“哎哎哎!小貓!都這個點兒了,大王說你該去巡山了!”

  安安聽了嘴角一抽,重新?lián)炱鸬厣系臉渲Α斑遣痢标?,往地上一摔,怒了:“黑老二!別以為我們當貓的記性不好,我記得清清楚楚,自己一個時辰前才巡過山呢!”

  黑蛇掏出個銅鏡搔首弄姿,漫不經(jīng)心地哼了一聲,“趕緊去吧,大王有令,最近天有異象,萬不可掉以輕心。說起來,咱們這山頭幾千年都風平浪靜,難得出點兒事,你去探查探查,看是哪個神君要渡仙劫了,還是神族和魔族終于要開打了?!?p>  然后丹鳳眼一挑,隔空朝小貓妖拋了個媚眼,“乖乖地去,蛇哥可疼你了?!?p>  田安安一陣惡寒,回了一陣干笑。

  身后一眾小幼妖很安慰地拍拍她的肩,“乖啦乖啦,你巡山,你光榮,應(yīng)朝山的未來和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

  她弱不禁風的肩膀一垮,原本神采奕奕的小臉更加消沉了幾分。

  踮起腳尖,拿兩只爪子在半空中撓了半天,終于把掛在樹上的鑼鼓和鑼槌取了下來。安安回頭朝小伙伴們招招手,“我去巡山了哦!看樣子最近不大太平,都別亂跑,記住了么?”

  小幼妖們忙不迭地點頭,在清幽幽的草地上蹲坐成一排,搖搖爪子撲撲翅膀,“記住啦!”

  應(yīng)朝山雖然沒什么神仙也沒什么人煙,但也算得上是山清水秀。這座山頭與世隔絕,距離最近的人族村落也有將近百里,是以山中精怪們常年自娛自樂,自給自足,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以白虎大王為代表的自己種地自己吃的一條龍生產(chǎn)模式。

  此時,安安頂著火辣辣的日頭一邊敲鑼一邊抹汗,頭一回生出一種離家出走的沖動——這個世道,虐狗不仗義,難道虐貓就仗義么?真是忒過分了……

  不過這種悲傷的小情緒并沒有持續(xù)上多久,生性樂觀的某貓很快就甩了甩小腦袋,小拳頭一握,決定苦中作樂。于是,田安安開始敲鑼,開始打鼓,開始扯著嬌嬌柔柔的小

  “太陽對我眨眼睛,鳥兒唱歌給我聽,我是一個努力干活還不粘人的小妖精。別問我從哪里來,也別問我到哪里去,我要摘下最美的花兒獻給我的小公舉……”

  一面哼著一面蹦跶著前行,驀地,安安晶亮的眸子微閃,舉目而望,卻見極遠處的云層千朵均隱紫氣浮動,氣澤沉厚至極,相去數(shù)里,周遭的群草百花卻都盛放得極致。

  欣然歌聲戛然而止。

  她蹙眉,心頭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垂眸四下打望一番后,彎腰附身,拂開了地上的一株黑色鳶尾。

  幾滴鮮艷血跡,赫然入目。

  安安眨了眨眼,抬眸,視線順著血跡一路往前。只見蔓延的盡頭,是應(yīng)朝山同紫檀山境交界地帶的一方靈澤。

  很顯然,有什么東西受了傷,且受的傷還不輕。

  她抬起小手摸了摸下巴,心中糾結(jié)了片刻,然后,咬咬牙邁開小細腿,拎著鑼鼓十分謹慎地朝前方走了過去。

  風不知何時停了,偌大的一方天地,竟連一絲鳥獸蟲鳴也不可聞。愈是往前逼近,強大到極致的威壓便愈濃烈,安安警惕地抬起脖子,目光望向頭頂層層堆疊的祥云紫氣,然后,約莫是有點兒頭緒了。

  唔,看來,這受傷的東西是個神族,并且不出意外的話,還是個仙階極高的神族。

  腳下步子驟然頓住,一時間,小貓妖的內(nèi)心陷入了萬分激烈的天人交戰(zhàn)當中——過去瞄一眼,還是立刻退避三舍,這的的確確是一個問題。

  畢竟神族和妖族數(shù)萬年來雖然沒什么仇,但也絕對談不上友好,再加上最近神界流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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