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坐了兩個多半時辰的驢車,陳光蕊一行人就到達了洛城的西門,而實際上偌大的洛城也只有一個西門,其他三個方面雖然有著入口,但一般情況下都是緊緊封鎖著的。從其他的地方過來的人如果想要進入洛城,那只能從西門進入。
在長長的隊伍當中,陳光蕊抬頭看著那至少三丈高,四丈寬的大門??粗箝T陳光蕊感到另一種壓迫,一種巨物對渺小自己的壓迫。
不過陳光蕊直至今還沒有弄明白為什么身高連一丈都沒有的人們,要修建這種高大而沒有任何實際作用的大門,夜晚關門都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而陳光蕊并沒有過多的在這件事上糾結(jié),因為很快他們就遭到守衛(wèi)大門士兵們的檢查。在士兵嗎確認安全之后,幾人就驅(qū)使著驢車進入了洛城了當中。
洛城可以說是大唐西部最繁華的城市,因為這個城市是大唐與西面眾過進行商業(yè)和文化交流的一個重要樞紐。
各國的商人都匯聚于此,讓這個龐然大物充滿了生氣,生機勃勃。
看著逐漸被攤販們占領的街道兩旁,陳光蕊和陳子健也各自占據(jù)了一塊空地。
賣柴火這種事情,不太需要叫賣的,畢竟這種東西可以說是供不應求。城里面有著不少客棧,茶樓,他們都需要大量的柴火用以維持運營。所以陳光蕊還沒有等上一刻鐘,就有一個店小二打扮的人,牽著一輛驢車走了過來,買走了陳光蕊一大半的木材。
這讓陳光蕊的懷中增加了十二個銅幣,而那一大半的木材,是陳光蕊勞動了幾天勞動的結(jié)果。
看著手中十二個銅幣,陳光蕊略微有失望了,他本以為這次木材應該可以買至少五十個銅板的,不過看樣子,能有三十個謝天謝地了。
“主人,沒事吧!”看著略微有些失落的陳光蕊,陳酒兒不由的問道。
“沒事,看來下一次要再砍多一些木材了!”陳光蕊聳了聳肩,看了看四周的行人。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街道上的行人紛紛避開,不約而同的讓出了一個通道。
在通道中間,一個身穿青袍的青年男子,騎著一匹高大白馬悠然自得的走了過來。
而在男子的馬旁,還緊跟著六個身穿灰色布衣的鏢行大漢,在為那青袍男子保駕護航。
“這家伙是誰呀!怎么感覺周圍都很怕他呀!”看著那個坐在馬上目中無人的青袍男子,陳光蕊不由的感到了困惑。
不過很快陳光蕊就想起了這個青袍男子的身份,三年前,陳光蕊和爺爺進城的時候看到過這個家伙。
丁沅豐,洛城城主鎮(zhèn)西王丁無極的兒子。風流成性,是那種遲早死在女人肚皮地下的人。
而這幾年行為愈發(fā)放肆,引得洛城居民敢怒而不敢言。
“讓開,讓開!”丁沅豐坐在馬上,趾高氣揚,好不威風。
看著如此模樣的丁沅豐,陳光蕊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三年前,他就聽說這個家伙的各種不良行跡,風評極為惡劣。沒想到如今看樣子是一點都沒有改變樣,想到這,陳光蕊不由的對這個家伙感到了厭惡。
不過也僅僅只能是厭惡而已,陳光蕊有再多的不滿,也不可能沖上去揍人家一頓。而且那家伙身邊那幾個飆形大漢一看就是練家子,陳光蕊那練體一層的實力估計不夠看吧!
不過陳光蕊沒有找丁沅豐麻煩,這個丁沅豐卻在主動找上了陳光蕊的麻煩。
騎著高大白馬的丁沅豐停在了陳光蕊的驢車前,那雙陰柔的眼睛中充滿了貪婪。
“小兄弟,我用黃金三兩買你身旁的這個女孩怎么樣!”丁沅豐雖然是在詢問,但是卻用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
“?。俊蓖蝗槐贿@么一問,陳光蕊不由的一愣。而坐在陳光蕊身旁的酒兒猛地站了起來,憤怒的看著丁沅豐,而后有有些緊張的看向陳光蕊
看著神情緊張的陳酒兒,不知為何,陳光蕊嗤笑了一聲,伸手揉了揉酒兒的小腦袋。然后嘴中不知為何就說出了這句話:“就想賣我們酒兒呀,至少十兩黃金吧!”
“?。≈魅四阍趺茨?!”聽到陳光蕊的話,陳酒兒氣勢瞬間萎了,一臉委屈的看著陳光蕊。
“嗯,那小兄弟挺實在的,就十兩黃金吧!”丁沅豐聞言很是興奮的說道。
“這個嘛!”看著爽快的丁沅豐以及委屈的不得了的酒兒,陳光蕊有些尷尬了?!澳莻€我家酒兒是不賣的,多少錢都不行!”
“嗯?”聽到陳光蕊的話,丁沅豐的臉皮不由的抽動了一下。“你小子是在拿我尋開心嗎?”
丁沅豐此話一出,周圍的六個彪形大漢瞬間沖了出來,將陳光蕊團團圍住。
看著如此變故,周圍的人紛紛遠離了陳光蕊,生怕連累到了自己。而就在這一群人中,陳子健捂著陳梓曦的嘴將她拖走了。
“哥哥,我們?nèi)椭馊锔绺缪?!”陳梓曦拿開了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很是焦急的說道。
“我們?nèi)ジ缮??找打,還是給爺爺添麻煩?那可是丁少城主,鎮(zhèn)西王的兒子,我們可不想光蕊哥他那樣無牽無掛。再說你忘了那個姐姐的真實身份了?”陳子健緊緊的抱住了陳梓曦,防止她腦子一抽,就沖出去了。
在看另一邊,陳光蕊有些無奈的看著周圍的六個彪形大漢。此時此刻六個鏢行大漢將自身的實力毫無保留的展示了出來,周身有隱隱的氣血浮現(xiàn),這是武者的體征,就像修士符咒會發(fā)光一眼。
看著那隱隱浮現(xiàn)的氣血,陳光蕊確定了他們的實力五個煉體四層,一個煉體三層。
“嗯,實力都比我高,不過煉體時期的力量差距不會過于巨大吧,畢竟只是幾根經(jīng)脈的差距而已?!标惞馊镞@樣嘀咕著,體內(nèi)已經(jīng)開始運行《丹心周天術》的動術了,周身也隱隱浮現(xiàn)出了氣血。
“呦,原來也是個練家子呀,難怪這么狂。不過這實力看起來不怎么樣嗎!才入門呀!來,給我好好教育他一頓,讓他清醒清醒!”丁沅豐隨手一揮,六個大漢就沖向陳光蕊。
看著沖過來的彪形大漢,陳光蕊對著陳酒兒笑了笑:“酒兒,你先別插手,看我快死了再來救救我吧!”
“好的!主人?!标惥苾狐c了點頭,隨后向后退了一步,就從六個彪形大漢的包圍圈中鉆了出去。
“啊這?”看著站在包圍圈外沖著自己微笑的陳酒兒,陳光蕊是一時間五味雜陳,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好。
不過現(xiàn)在的這種情況可不允許他分神,一雙沙包大小的拳頭朝著陳光蕊的面門好不留情的砸了過阿里。
陳光蕊將重心一低,拳頭就擦著滑了過去。
然而陳光蕊還沒松一口氣,一只又粗又壯的大腿,直直的踢向了陳光蕊的腰間。陳光蕊連忙翻身躍起,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那一腿。
然后又有一拳打了過來……
在一番狼狽的躲避之中,陳光蕊找到了一個空隙,躍出了六人的包圍圈,一臉的凝重。六個人一起打來,而且這六個人的實力都在其之上,陳光蕊可不好受!
吐槽歸吐槽,但此時陳光蕊心中早已大定。在六個人的圍攻,自己雖然很是狼狽,但是自己并沒有受什么傷,而且還成功的沖出了六個人的包圍圈,這就說明自己應該是有機會打到這幾個家伙的吧!
這樣想著,陳光蕊擺好架勢,身體向前躍出,揮出了一拳。
看著沖過來的陳光蕊,六人中一人對其他五人說道:“這小子有古怪,他的武技和呼吸法應該很是高級,大家都小心一點!”
而他話音剛落,陳光蕊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面前。
一拳襲來,他提手阻擋,但是詭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陳光蕊的拳頭,突然變換了方向,從另一個地方擊出,打在了他的腹部。
大力傳來,似乎那一拳攪入了他的內(nèi)臟當中。他立刻向后躍去,臉色蒼白?!斑@小子絕對不簡單,大家不要輕敵,一起弄他!”
他話音未落,其他五人就一躍而去,一同襲向了陳光蕊。
看著不遠去,那個臉色慘白的大漢,陳光蕊有些迷糊。自己這一拳的效果似乎好的出奇,你看都把人臉給打白了。
這話若是讓老陳頭聽到,絕對要沖著陳光蕊腦瓜子來一栗子。這孩子連自己的武技的效果都不清楚,就這樣大大咧咧的跟人打架!
寸陽拳,萬般變化,重要的是發(fā)力技巧——寸勁,也就是極為凝聚的力。凝聚的力比發(fā)散的力更具有穿透力,能真正的打入敵人的體力,發(fā)威巨大的威力。
不過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有用了,陳光蕊正在憑借著寸陽拳,及其發(fā)力技巧苦苦的支撐于五個武學層次高于他的大漢們的圍攻當中。
而這一次,陳光蕊才感受到了層次差距帶來的差距。力量速度,以及反應能力之間的差距。
“看來要進入煉體二層才能打敗他們了!”陳光蕊嘀咕著,體內(nèi)氣息卻忽然加快了流轉(zhuǎn),而后某一股氣息在陳光蕊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偏離了原來的路線,沖向了另一條堵塞的經(jīng)脈,那是陳光蕊的陰蹺脈。
這一次沒有任何阻礙,那條經(jīng)脈的疏通,意外的順暢。而隨著這條經(jīng)脈的疏通,陳光蕊的氣息更加沉穩(wěn)了,周身的氣血也凝重了幾分。
感受了自身的變化,陳光蕊很是興奮:“努力了十五天,終于踏入煉體二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