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蕊當然聽出了秦華肯定沒有說出真名,但是陳光蕊感覺這個秦華并沒有什么惡意。
“俺叫何鐵山!”一個巨大的手掌拍到了陳光蕊的后背,是那個巨人。
巨人身高一丈,全身肌肉鼓起!
“小家伙,我看你骨骼驚奇,要不要做我徒弟呀!”何鐵山大大咧咧的問道。
“謝謝大俠了,我有師傅的!”陳光蕊拒絕了大漢的好意。
“哈,你小子別騙我,就你剛才那幾手,要么你沒有師傅,要么你師父就是個廢物!”何鐵山很是不信的說道。
陳光蕊選擇了沉默,沒有反駁。
“看來你還真是自學成才的呀!”看著陳光蕊的反應何鐵山倒是多了幾分意外?!凹热粵]有師傅,你就認俺做師傅唄!”
“不要!”陳光蕊很是堅決的回答道。
看著陳光蕊堅決不肯答應的模樣,何鐵山似乎猜到了些什么:“要不這樣,俺免費教你幾招?不收錢,不用拜師?!?p> “為什么?”陳光蕊抬頭看著高了自己一個自己的何鐵山,疑惑的問道。
“沒什么,只是看你有些眼順而已,手癢想要教上幾招?!焙舞F山笑呵呵的回答道。
看著眼前笑呵呵的巨人,陳光蕊眉頭微微一皺:“多謝兩位相助,只是家中還有一些瑣事,就先行告退了!”
陳光蕊這樣說著,就抱著酒兒走到自己柴火攤的驢車旁,將酒兒放到了車上。
再次朝著秦華和何鐵山抱了抱拳謝辭后,就趕著驢車向著城外走去。
“嘿!這小子,俺堂堂一個神通境的宗師居然被嫌棄了!”何鐵山看著遠去的陳光蕊,一時間哭笑不得。
“唉!可能人各有志吧!”何鐵山身旁的秦華不由的一陣失落。
“少爺,你怎么也在唉聲嘆氣呀!”何鐵山看著將失落掛著臉上的秦華,不由的感到了疑惑。
秦華聞言,搖了搖頭:“山,你說那么漂亮的女孩我怎么就沒和她說上話呢?”
“得,少爺,你這話可不能讓小翠聽到!”何鐵山無奈的白了秦華一眼,然后背后不由的一涼。
“有什么不能讓我聽到的?”一個陰冷輕柔的聲音在他們背后響起,讓他們感受到了陣陣陰涼。
“沒事,絕對沒事!”秦華尷尬的回頭笑著,便看到了那一襲青袍,丫鬟打扮的少女。少女面容姣好,五官精致,是一個美人。
只是此時此刻,少女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秦華,眼中似乎有著火焰噴出。
高大的城門下,一頭黑驢拉著半車柴火悠悠的走出。
陳光蕊坐在黑驢身上,其身后的木板車上,陳酒兒很是平靜的躺在一層干草上。
“酒兒,別裝了!其實你根本就沒有暈過去對吧?!标惞馊锘仡^對著酒兒無奈的說道。
而陳光蕊剛剛說完,酒兒就微微舒展了四肢,悠悠轉醒。
“主人,你在說什么呀,我才沒有裝暈呢!”少女躺在干草上,雙頰泛紅,無辜的撥弄著干草。
回頭看了一眼酒兒的模樣,陳光蕊很是無奈的搖了搖了頭。不由的回想到自己給酒兒治療的事情,剛才也是迫不得已,酒兒傷的那么重,可自己也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給光明正大給酒兒喂血吧,所以陳光蕊就用了一個比較隱蔽的辦法,比如咬破自己的舌頭。
“酒兒你說,剛才遇到的那兩個人究竟是什么人呀!”陳光蕊不由的問道。
“不知道,不過肯定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畢竟那個大個子給我的感覺就像虎王給我的感覺一樣,他很強至少不比虎王弱?!本苾核妓髦卮鸬馈?p> “白金虎王?可是他不是結丹大圓滿嗎?難道那個大個子也有神通大圓滿?”陳光蕊不由的感到了驚愕,隨后想到了一個問題。
“酒兒,你說那些修真者究竟是為了什么,明明習武就可以獲得不俗的實力,而且花費的時間更短??蔀槭裁此麄冞€要花很長的時間去修真呀!”陳光蕊疑惑的說道。
“因為他們在追求與武者不同?!本苾鹤似饋?,若有所思的看向了頭頂的藍天。
“他們追求著什么?”陳光蕊接接過了酒兒的話。
“酒兒不知道?!本苾核坪鯂@了口氣,隨后趴到了陳光蕊的背上。“主人,我只記得我在開靈時期,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人類,樹木,同類,妖一切都是那么的有趣,那時候的我為了了解更多,為了看到知道的更多,我不得不變強。
可主人,你又是為了什么而開始習武的呢?”
酒兒的反問,這讓陳光蕊陷入了沉思:“報仇吧!但是現在的我都不知道我的仇人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我究竟該不該這樣??墒蔷苾耗阏f修真者有追求,難道那些武者就沒有追求了?”
酒兒沉默了,陳光蕊也沉默了。這兩個孩子討論不出什么,也無法討論出什么。
時間緩緩流失,驢車也悠悠的走在道路上。
“嗯,酒兒,我們是不是走錯岔路了!”看著周圍的陌生的景象,陳光蕊不由的問道。
酒兒瓊鼻微微抽動,而后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這不是我們來時的那條路?!?p> “啊這!”看著已經落到了半空中的太陽,陳光蕊不由的撫了撫額頭?!跋M茉谔炝恋臅r候回家!”
陳光蕊嘀咕著,拉動草繩,試圖讓驢車改變方向。
而就在這時,酒兒在陳光蕊身后輕聲說道:“主人,我頭有點暈!”
而話音未落,酒兒忽然倒下,失去了知覺。
“酒兒,你怎么呢?”察覺到背后異樣的陳光蕊慌忙停下了驢車,查看起酒兒的狀況。酒兒昏迷了過去,全身不斷噴薄出妖氣,在驢車四周彌漫了開來。
而就在妖氣包裹住黑驢之后,然黑驢的鼻息猛地加重,它發(fā)瘋一般的蹦跳著,最后掙脫了與木板車的連接,拋下陳光蕊頭也不回的跑了。
不過陳光蕊此時也沒有心思去理會它了,畢竟酒兒的情況看起來很不樂觀!
我該干些什么?我現在應該做些什么?現在是什么弄情況!
一個個問題出現在了陳光蕊的心中,讓陳光蕊不斷的焦躁起來。而陳光蕊除了待在酒兒身旁莫名的焦躁,根本就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而就在陳光蕊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
“施主,我們又見面了!”
陳光蕊抬頭看去,是一個身穿黃色僧衣的和尚,正是為老陳頭做法是的括心。
“你怎么在這?”看到括心,陳光蕊周身氣血不由涌動,拳頭也不由的握緊了。
“施主莫要緊張,不遠處就是貧僧的小廟。剛才貧僧打坐是只覺此處妖氣大盛,恐妖物作亂,如是趕來。卻不了遇到了施主,而這妖氣的源頭原來是這位女施主?!崩ㄐ目粗苾海凵癫挥傻哪亓似饋?。
“這位女施主看情況應該是誤食了種天靈地寶,修為突破過快,而自身基礎又跟不上,根基破碎這才陷入了這種情況,若是繼續(xù)這樣下去,免不了魂飛魄散呀??!”
“那有高僧可有解決辦法?”陳光蕊聞言不由的焦急了起來。
“施主不必焦急,貧僧是有解決的辦法的。只不過,女施主釋放過多的妖氣會引來一些孤魂冤鬼,若是得到這妖氣,這些孤魂冤鬼不免會變成兇煞惡鬼,傷到周遭百姓?!崩ㄐ暮苁钦\懇的看著陳光蕊。“所以我希望施主能帶著這位女施主前往小廟,待貧僧消彌此處妖氣,就會解決女施主的問題?!?p> 看著誠懇的括心,陳光蕊思索片刻后就問道:“你的這個方法會不會傷到酒兒?”
“貧僧對著菩薩發(fā)誓,若是此法會傷到女施主,貧僧就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括心無奈的搖了搖頭,露出了苦笑。
看著括心的模樣,陳光蕊倒是感覺他不像是在說謊,于是就答應了他:“那就有勞高僧了!”
“善哉,善哉。這是貧僧的份內之事。施主這邊請!”括心給陳光蕊指了一個方向,待陳光蕊抱著酒兒離開。括心就雙手合十放于胸前,嘴中默誦經文,全身散發(fā)出淡淡的金光。金光向著四周擴散,與那濃郁的妖氣相觸。
兩者一接觸,就不約而同的開始了湮滅。最后,所有的妖氣都被清除了。
另一邊,陳光蕊順著括心所指的方向走去。沒過多久就看到了一座高山,山腳有著一片竹林,其中有著一個小小的廟宇,名字叫落柯廟。
落柯廟前,坐著一個小沙彌,桃花眼,月牙眉。閑來無事的他,無聊的數著地上的石子。
小沙彌一抬頭就看到了不遠處的陳光蕊,慌忙迎了上去:“施主,師父他剛剛出去了,還請施主稍等片刻?!?p> “嗯!”陳光蕊點了點頭,而后就抱著酒兒呆著在了寺廟的一旁。
寺廟的左面有著一條石板路通向山頂,右面和前面有這茂密的竹林,而陳光蕊就是從竹林中的小路走過來的。
過了一會,那條小路上括心走了過來,全身散發(fā)著金光,清除著陳酒兒與空氣中留下的妖氣。
“勘吾,你去把后面的廂房清理一下!”括心對著勘吾吩咐罷,而后就看先向陳光蕊。
“施主,隨貧僧來吧!”
“有勞高僧了。”陳光蕊點頭對著括心點了點頭,就跟著括心走向了落柯廟的前堂,那里是供奉觀世音菩薩的地方。而在廟后,有著一排廂房,是留給過路行人居住的。
在觀世音菩薩的面前,括心將草墊擺成一字,讓陳光蕊將酒兒放到上面。
而后括心盤坐在酒兒面前,嘴中默念經文,全身散發(fā)著金光。
金光從括心身上擴散出去,形成了一個繭將酒兒包裹了起來,阻止了妖氣的擴散。
“施主請帶著女施主到后廂休息吧,我已守住女施主魂靈,穩(wěn)住了妖氣。接下來只需女施主修養(yǎng)數個時辰就行了。”括心說罷就起身離開了。
“高僧!”陳光蕊想要繼續(xù)問些什么,但卻發(fā)現括心不知所蹤了。
而后小沙彌勘吾帶著陳光蕊來到廟后,將一個鑰匙交付于陳光蕊。
陳光蕊將酒兒安置在了床上后,便守在了她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