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奇怪,他們失去了巫,竟然不去尋找,怎么來攻打咱們?咱們還能將那老東XZ起來不成?”
梔聽到巡邏戰(zhàn)士的話后,若有所思。
“咱們先進去吧!沒了巫,黑角不足為慮!更何況,有首領(lǐng)在主持呢!”
林子楠的三個肯定,得到了梔和不少巡邏戰(zhàn)士的認(rèn)同,在他們看來,等籹無恙出來,就是反攻出氣的時候。
“嗯,咱們?nèi)ヒ娢祝 ?p> 祭壇內(nèi)還殘留著大量的生命氣息,讓剛走進去的二人險些控制不住身體的貪婪。
先不說一直跟草木打交道的梔了,就是意志力一直不錯的林子楠,也不由自主的發(fā)出滿足的呻吟。
“嗯~?梔,你有沒有覺得除了弄得生命氣息外,祭壇內(nèi)多了些不同?”
林子楠敏銳的察覺到,祭壇內(nèi)少了幾分往日的哀怨和陰冷,多了幾分灑脫與祥和。
“嗯!暖和了許多!少了些許排斥之感!”
梔聽到林子楠的話一愣,轉(zhuǎn)而細(xì)心感受了一番。
“那是?”
梔睜開雙眼,有些震驚的看著原來的祭壇中央,一株大樹的虛影若隱若現(xiàn)。
說著梔指引的方向,林子楠也發(fā)現(xiàn)了祭壇上的虛影,不過他看到的是一節(jié)發(fā)了芽的木樁。
“難道那股吸力來自于祭壇?”
相較于梔的單純震驚,林子楠倒是想到了許多。
“你們來了!快進來吧?!?p> 籹的身影出現(xiàn)在祭壇中央的大樹邊上,原先的白色麻衣已經(jīng)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綠色衿裳,少了幾分清冷的同時,顯得有些隨意慵懶。
“阿姐,如何了?”
林子楠拉住了梔的衣袖,在她不解的眼神下,緩慢的邊走邊聊。
“不錯!穩(wěn)重了許多!能保持這份警惕之心,我也就放心讓你自己出去闖蕩了。”
籹對于林子楠的小動作不以為意,只有梔愕然的看著林子楠,好像第一天認(rèn)識似的。
“巫,你真的沒事?”
梔能在寨子里代替籹發(fā)號施令,搞好關(guān)系,自然不是懵懂女孩兒。
雖然不敢置信林子楠的行為,但是仍舊關(guān)心的詢問籹的狀態(tài)。
“嗯!有這萬年桃木樁之助,我已經(jīng)能輕松的鎮(zhèn)壓祭壇里的怨煞之氣?!?p> 說著籹在空中連點幾下,一根糙皮的手杖出現(xiàn)在她的手中,
林子楠認(rèn)得出來,那是那晚將仇忘語擊退的巫器,
雖然多了些返祖似的樹皮紋理,可是那模樣,氣息跟他那晚見到的一模一樣。
看到如此變化,林子楠不由得將之前的種種串聯(lián)起來,好像明白了一些寨子的秘密。
“喔~有意思的和尚!”
“嗯~?”
籹的聲音將林子楠從自己的世界中拉回現(xiàn)實,以為附近有人隱藏,于是運功于雙目。
一層層的魂魄在祭壇下顫抖,有幾個的表情還無比的猙獰,幾次試圖掙脫某種束縛。
黑、白、紅、綠,四種氣息在祭壇中心內(nèi)部互相糾纏,綠色最濃,紅色最艷,而那黑白卻是趨于平衡。
林子楠雙眼冒著白色幽光,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沒有人?。俊?p> 林子楠不由得向著籹看去,只見她正眺望著遠方,目光好似穿透了祭壇。
“怎么了巫?”梔不解的問道。
“寨子外面來了一個有意思的人,不,應(yīng)該是一個多管閑事的和尚!”
普智有些后悔自己莽撞了,沒有弄清楚前因后果就站出來勸和。
此時承受了昊的一拳之力,不得不運使大梵般若來抵御下一拳的攻擊。
“阿彌陀佛!”
一聲佛號,一尊金色佛像虛影在其身后顯現(xiàn),綻放無量光明。
“有意思,怪不得敢插手,有幾分本事!就是不知你能接我?guī)赘???p> 昊有些膩歪,哪里都有這樣不自量力的人,不論是非,只管強弱!
也許是普智的固執(zhí)將昊的火氣惹了出來,連續(xù)三斧不摻雜任何水分,一斧比一斧強。
待第二斧將至之時,普智尚未壓下體內(nèi)傷勢。
眼瞅著斧刃加身,自己就要交代于此,萬念俱灰之下,雙手合十閉目等死。
“噌~”
聲音從身旁不遠處傳來,普智回首,那桃林已是近半折損于余波之下。
“阿彌陀佛,多謝檀越手下留情!”
普智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聲音有些嘶啞,他的狀態(tài)很是不好。
雖然眉眼依舊崢嶸,可是臉色蒼白,再加上那那未涂抹干凈的血漬和那破損不堪的百衲衣,
哪里還有剛才放下一切的頓悟和慈悲。
“桀桀~你這小和尚好沒道理,明明救你之人就在眼前,你卻向那什么勞什子檀越致謝!
再說了,他可不是什么檀越,不會施舍給你什么的!”
一道籠罩在黑袍之下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昊的不遠處,
對著嘴角流血不止,差點兒跪坐的年輕僧人嗤笑不已。
待其回神,又指了指雄威不散的昊打趣著。
“多謝檀越,救命之恩無以回報,若有我用得著普智之處,隨時可傳喚?!?p> “桀桀~有意思!你這和尚明明是修行中人,反倒是滿身的江湖義氣……”
“好了,你們倆說夠了沒有!要不要咱倆也切磋一下?”
“不了,你這一身蠻力,沒必要自找沒趣!”
黑袍人顯然對于昊的挑釁不以為意,甚至連認(rèn)輸都說的很是坦然。
“哼~既然走了,又回來做什么?”
“我說是路過,感懷一番,你信不信?”
“哼,只要你不站在寨子對立面,老子懶得管你!”
普智趁著二人聊天之際恢復(fù)了些許傷勢,可是聽著二人對話越來越離譜,有些感嘆自己井底之蛙。
自以為可以比擬青云門的上清境界就小覷了天下人。
如此打擊之下,索性破罐子破摔,自閉六識,心中默念一聲佛號,自顧自的恢復(fù)起了傷勢。
“阿彌陀佛~”
“說罷!一會兒就沒機會了。籹可沒有我好說話!”
“那倒是個有主見的丫頭,也是她好運,竟然讓她尋到了那萬年桃木樁……”
“哼~”
一聲清冷的怒喝,將黑袍人本來想閑聊一番的思緒打斷,
一串血紅色的碎玉骨片將自己和打坐的普智卷起,瞬間消失在眾人面前。
籹并未離開祭壇,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剛才的冷哼也只是借著祭壇的能力,施展了幾分全盛狀態(tài)的威勢罷了。
若是那黑袍人沒有御使血玉色的法寶離開,定能夠發(fā)現(xiàn)她的虛實。
“阿姐?”
那聲冷哼,雖然林子楠與梔二人未曾聽到,可是看著面前的籹突然變色,還是意識到了外界發(fā)生了變故。
“嗯!沒事了,那老東西走了!”
“阿姐,你現(xiàn)在的樣子比以前好了許多,額頭和眼角皺紋都不見了?!?p> 林子楠話音未落,梔就主動握起了籹的右手,細(xì)膩光滑有彈性,與之前的行將就木相比,簡直就是重生。
“巫……”
“別說話!我知道你們有很多疑問,以后我會告訴你的?,F(xiàn)在我來問你,梔,你想成為巫么?”
“巫~?您不是還在么?”
“我有些不便,寨子需要一位能隨時隨地現(xiàn)身的巫!”
“那~他豈不是更合適?”
說罷,便扭頭看了看身后林子楠,好像接下來就要跟籹解釋,這段時間他的表現(xiàn)。
“他的心不在這兒!”
梔看了看面露愧疚的林子楠,好像下了什么決心似的沖著籹點了點頭。
“阿姐!你的突破是不是留下了什么隱患?那祭壇下的血煞之氣怎么會如此濃郁?”
林子楠聽著籹像是交代遺言一般,未及梔點頭應(yīng)下,便忍不住插嘴,并且將自己的猜測也問了出來。
“我只是需要花大量的時間精力去煉化,所以梔不必如此擔(dān)心!”
籹難得的對林子楠做出了解釋,可是最后卻是撫摸著梔的小臉兒,安慰著她。
“好了,你們出去吧!梔,明日正午再過來!”
兩人就這樣被趕出了祭壇,正好與處理完紛亂的昊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