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祁元以湯圓這個筆名和西都電視臺簽定了《想見你》的版權(quán)協(xié)議。
按照協(xié)定,祁元可以得到每集10萬元的酬勞,以及未來這個電視劇在第一輪播出的時候,30%的廣告分成。
130萬的劇本酬勞分兩次,一次60萬,簽好合同就打到了祁元的賬戶上,第二次70萬,需要等到《想見你》電視劇成功播出的那天。
簽完合同,接下來就是劇組的籌備,找演員等等事項,祁元就不參與了,只是和趙旭說好,有機會的話,會去劇組探班,祁元便出了西都電視臺。
跨上小電驢,祁元心情極好,迎著陽光,不由自主地哼起歌來:“蘇三~離了洪洞縣,將身來到大街前~”
騎著騎著,祁元看到路邊有一家新開的奶茶店,買一送一,于是停了下來,卻看見何世成和黃文婧立在那里買奶茶喝呢。
祁元不由得皺了皺眉。
打開手機,又確認了一遍任務(wù)。
“幫助何世成找回自己的初心。積分+200?!?p> 祁元掏出了兜里的不哭骰子,往地上一扔:“今天我能幫助何世成找回他的初心?!?p> 不哭骰子落地,下一刻,令祁元震驚的事情發(fā)生了,正六十面體的不哭骰子,竟然以一個十分詭異的方式立著,沒有一個面正面朝上。
祁元撿起骰子,打開了11-07群,發(fā)送消息:“前輩,不哭骰子必須正面朝上才算是扔成功了吧?”
祁元等了大約五分鐘,群里有人回復(fù)了。
莫耶斯基:“新人,你是不是把骰子扔立起來了?。」?!告訴你吧,這是因為你讓骰子給你好運的事情,已經(jīng)超過了它預(yù)測能力的范圍?!?p> “另外多提一句,這個骰子,用的越多,里面的負面情緒會越積越多,到了某個極點,就一定會扔出‘兇’來!”
祁元趕緊回復(fù):“謝謝前輩!”
“今天我能幫助何世成找回他的初心?!逼钤窒肓讼胱约簞偛诺倪@句話,難道是因為限定成了“今天”,所以失敗了?
祁元看到何世成和黃文婧手拉著手喝著奶茶走進了一家快捷酒店!
祁元震驚了!
昨天在店里,黃文婧不是表現(xiàn)得完全不在意,對何世成沒有興趣的樣子嗎?
什么情況!
祁元跟著何世成兩人進了酒店,看到兩人手拉著手進了房間,祁元坐在了這家快捷酒店外面,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狗仔,八卦得很。
閑得無聊,他翻了翻自己名為湯圓的微博,沒有發(fā)過微博,唯一的關(guān)注是齊元。
此時,齊元正掛在熱搜上。
“上京電視臺宣布,永久封殺齊元,將永不使用沒有職業(yè)道德的劣質(zhì)藝人!”
祁元一臉的黑人問號,想要給齊元打個電話,但想著前兩天自己才發(fā)了顧四季的照片去氣她,而且兩人現(xiàn)在又離了婚,好像沒有什么理由能聯(lián)系她了。
放下手機,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祁元看到鄧文婧從何世成進去的那家快捷酒店出來了。
?。???
這又是什么情況???
何世成和黃文婧被她老婆鄧文婧發(fā)現(xiàn)了?
于是祁元扔了不哭骰子:“剛才和何世成在房間里的,是黃文婧?!?p> 然后,不哭骰子竟然落在了它的1/60,那個“兇”字上!
這意味著什么,剛才和何世成開房的不是黃文婧???
又聯(lián)想到剛才鄧文婧走了出來,難道是她?
但是她怎么會變成黃文婧的樣子?不會吧!有這種事?
她又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夫妻的事情,難道晚上在床上不能做??
祁元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此時他看到何世成一個人出了酒店,祁元立刻開動電驢,猛騎了五分鐘,回到了逍遙酒館,借著一個由頭去黃文婧的房間看了看,果然,黃文婧還在房間里!
剛才和何世成進了快捷酒店的黃文婧不是黃文婧本人!
“祁老板,你有事嗎,臉色怎么不太好?”黃文婧看著祁元,很是疑惑。
祁元撓了撓頭,道:“那個,我問你一下,你是什么從四葉街搬走的???”
“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
何世成明明說過,他十五年前,還鑿壁偷黃文婧家的光呢!如果二十年前黃文婧就搬走了,那十五年前的那個對何世成無比照顧的黃文婧又是誰?
祁元掏出不哭骰子,還想要再扔一次,發(fā)現(xiàn)骰子已經(jīng)變得黯淡無光,這才想起來這個骰子一個地球日只能用一次。
顧四季拿著抹布,提著掃把,臉上掛著灰,看到祁元,開心道:“老板,你回來啦!我已經(jīng)打掃完了!”
祁元道:“不錯!午飯給你加雞腿!”
“謝謝老板!”
十一點半,逍遙酒館開店了。
不遠處的四葉街今天很熱鬧,有好幾輛推土機來了,正在將那些老房子推平。
何世成鄧文婧夫妻走進了店里,要了兩碗面,相對無言地吃著。
兩人之間,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詭異氛圍。
外面,推土機的聲音轟隆作響,將那些老屋推平,那老舊的神龕,也被泥土覆蓋了。
一個長發(fā)飄飄背著吉他的男人走了進來,正是昨晚被祁元見了,打電話給警察安排了一波的詩人,他一進來就開始碎碎念:
“媽的!昨晚不知道是誰聯(lián)系的警察,我被帶到警察局盤問了好久,真的是,都說我是出來邊唱歌邊旅游的了,我是個富二代,現(xiàn)在不過是在窮游而已!”
“人生吶!可就是這樣,無常得很,本來我是打算在路邊睡一晚的,結(jié)果在警察局里睡了一晚!”
顧四季在角落里聽得是眉眼彎彎,看到祁元這個始作俑者面無表情地問詩人要吃什么,嘴角更是不自覺地翹了起來。
詩人掏出了今天上午賣唱掙的十塊錢,讓祁元煮了碗面。
祁元給他上了面,他這才拉著祁元,小心翼翼地從吉他包里取出了一個碗,碗里裝著三個暗紅色的珠子,珠子上面布滿了紋路,看起來很是不一般。
詩人道:“老板,你是見過世面的,你覺得這個東西值錢嗎?”
“這是什么?這個東西你哪里撿的?”祁元拿出一個珠子,舉起來看了看,沒看出什么來,但是顧四季忽然沖了過來,眼中露出了狂喜!
祁元按住顧四季,詩人道:“四葉街不是在拆遷嗎,我在那里撿到的?!?p> “你這撿的垃圾還想要賣錢?。俊逼钤f道。
詩人看了一眼顧四季,道:“諾!我看四季姑娘很喜歡的樣子??!”
顧四季瞪著殷切的眸子望著祁元,輕聲了句:“里面有靈氣!”
祁元面無表情,道:“額……看在四季喜歡的份上,我給你五十塊吧!”
“真的!?”
“要不要?不要算了!”
“那必須要??!謝謝祁老板,謝謝四季美女!”
詩人高興地收下五十塊錢,祁元和顧四季拿著三枚珠子進屋了,沒有人注意到,何世成和鄧文婧微微低著頭,眼瞳卻死死地落在祁元手里的珠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