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瑜皺了皺眉,她并不是很喜歡這般矯揉造作的樣子。
許夫人倒是瞧見了,可許清瑤也是在府中極為討人喜的孩子,許夫人自然也不會怪罪,只是笑道:“我當然也是喜歡瑤兒的?!?p> 許清瑜將許夫人扶著,送到座位上。許清羽起身將許夫人身旁的位置讓給了許清瑜,惹得許夫人止不住地笑道:“詡兒真是懂娘,知道娘想妹妹,詡兒日后可要好生待妹妹?!?p> 許清羽自然笑著答道:“好,孩兒都聽娘的。”
許清瑜這才瞧了一眼許清羽,許清羽對上她的眼神,只是微微一笑,許清瑜心下誹謗:“哼,就會裝?!彪S即偏過頭去。
一桌子菜上齊了,待許丞相動筷,其他人也紛紛動了起來。許清瑜首先便是為許夫人夾了菜,惹得許夫人連連微笑。
“二姐姐,”忽然傳來略顯稚嫩的聲音,許清瑜偏頭看去,只見許清樂笑著看自己,“二姐姐常年待在鄉(xiāng)下,許是沒見過這一桌子好菜,不如多吃點……”
許清樂話還沒說完,她身邊的馮姨娘立刻拉住她,許清樂這才怏怏不樂,閉上了嘴。許清瑜只在心底冷笑,臉上不見有半分顏色。
“四妹妹怎么能這么說呢,二姐姐去鄉(xiāng)下也是迫不得已,聽說二姐姐身患頑疾,”許清瑤擔(dān)憂地看著許清瑜,“也不知這頑疾治好沒有,聽說當年……”話音落到這,許清瑤似乎是不小心說錯了話一般,面色驚慌,連聲道歉:“父親,瑤兒不是故意的?!?p> “夠了,”許丞相慍怒,“吃飯就吃飯,哪兒來的那么多事?!?p> 眾人便不再多說,埋頭吃東西。
一會兒只剩碗筷碰撞的聲音,可偏有人不安分。許清樂忽然喊道:“呀,母親是不吃雞蛋的。”
許清瑜聽罷,這才反應(yīng)過來給許夫人夾了雞蛋。許清瑜面上算是歉意,又夾了出去。
許夫人瞅了許清樂一眼,又笑著說道:“瑜兒,沒事,你初入府,不知道這些是正常的?!?p> 許清瑜似有些拘謹,輕聲道了歉,又不再言語。一場晚宴就在這無聲中落幕,每個人的心下都壓著或多或少的心事。
晚宴后,眾人該散了。許清瑤快走一步,追上許清瑜的步伐,那眉宇間俱是天真爛漫。她輕聲問道:“二姐姐是要進宮的嗎?”
許清瑜彎了彎眼,語氣淡淡:“我也不知,一切但憑父親母親做主。”
許清瑤見問不出什么,便也沒了交談的心思。恰好許清樂還在前面喊著:“三姐姐快些走。”許清瑤趁勢告別。
清冷的月光落在青石板路上,她在偌大的府邸迷失了方向。偏頭向芍藥看去,芍藥迷迷糊糊地撓頭,似乎也是忘了如何回灼華苑。
“二小姐,”身后突兀響起一聲呼喚,“夫人恐二小姐對府中陌生,派奴婢來送二小姐回院子。”
許清瑜回頭,發(fā)現(xiàn)是秋紅,她笑著謝過。
灼華苑本離主苑不遠,七彎八拐很快就到了。秋紅囑咐了一番便走了,院子里也有些原先打雜的下人還未休息。
許清瑜與芍藥入了屋,才小聲交流起來。
“小姐,”芍藥言道,“奴婢還是不明白,為何小姐成了這府中小姐?”
許清瑜眉間見了褶,輕聲嘆氣,然后言道:“你知道我的身份特殊,若是有心之人知曉了,還不知會做什么大文章。本想隱姓埋名一輩子,誰料這許府人卻尋了上來,點明了我的身份,要我與他們做事?!?p> 芍藥似乎懂了,又想起許清瑤的話,忽然問:“小姐要進宮?”
“自然,”許清瑜答道,“要入宮為妃,助許府一臂之力,好歹許大人也是我舅父?!?p> 芍藥感覺世界迷亂了,怎么又成舅父了。她的小腦瓜轉(zhuǎn)不清楚。于是她也不再糾結(jié),只要跟著許清瑜就行。
芍藥為許清瑜去準備沐浴,許清瑜卻坐在房里思考著。
真正的許清瑜明年五月及笄,恰是端陽節(jié)。而真正的云殊前些日子才及笄。如今她是許清瑜,明年入宮選秀的許清瑜。
不知許府是如何填了謊將她變成許清瑜,不過既然注定走了這條路,賠了一輩子也是注定罷。
咕咕是鴿子
咕咕咕,最近期末周到了,咕咕咕要忙著趕論文沒更新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