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度暗嘆一聲,這女人絕非善類。
“說話不要那么難聽,我自己都不清楚怎么回事,你怎可輕易斷定是以死相挾?”
“不是以死相挾,那又為何在醫(yī)院?”
張翠花那尖刻的聲音有些刺耳,不光聲音難聽,臉上肌肉都有點(diǎn)變形。
“窩囊如你這樣,不如死了痛快?!?p> “什么窩囊,不過是醉酒而已......”
“你不僅是窩囊廢,而且還是廢物,不知道你很廢嗎?”
“你這是污蔑,你明明知道我很強(qiáng)壯的,也不是沒有試過,哪里是廢物?”
說男人是廢物,這話真的很傷人。
其實(shí),大多數(shù)男人最不愛聽的話,就是這兩個字。
這女人張口閉口就罵他廢物,令沈度怒火中燒,更堅(jiān)定了他分道揚(yáng)鑣的決心。
沈度腦子里還在回想某些橋段,張翠花那尖銳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是不是廢物,以后與我沒有關(guān)系,反正都簽字離婚了,去禍害別人好了。”
沈度壓根就不清楚有離婚協(xié)議這碼事,而且已經(jīng)簽字。
“慢著,你說什么離婚協(xié)議,我怎么不知道?!?p> 張翠花臉上流露出鄙視,心想,果然不出所料。
“還說不是反悔,自己簽的字竟然說不知道,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廢物,你還是不是男人?”
最后這句話,非常標(biāo)準(zhǔn),常常掛在女人嘴上。
尤其出自這女人的嘴巴,非??瘫?,像刀子一樣刺傷人。
果然面由心生,這種女人必定克夫。
估計八字里面不止一個傷官,甚至還有其它兇神。
要不然前身還沒有舉行婚禮,早早命喪黃泉。
“與是不是男人無關(guān),我確實(shí)不知道有離婚協(xié)議書這件事情?!?p> 雖然不清楚這件事情,沈度必須否認(rèn)。
張翠花掏出一張紙,拿在手里使勁抖動,紙張發(fā)出“嘩嘩”聲響。
“看看吧,白紙黑字,我看你怎么抵賴?”
張翠花冷笑不已,滿臉的不屑一顧。
幸虧先把離婚協(xié)議簽了,否則還真的費(fèi)一番事。
沈度瞥了一眼:“你確認(rèn)是我的簽名?”
張翠花把紙張展現(xiàn)在沈度眼皮底下:“睜開狗眼仔細(xì)看,是不是你的親筆簽字!”
“你別亂抖動,這樣我能看清楚嗎?”
紙不動了,沈度的手指捏著紙一角,順勢掃了一眼內(nèi)容,心里別提有多么的臥槽馬。
前身竟然如此糊涂!
“我只看到你的簽字,上面沒有我簽名......”
張翠花惱了,卻不知是計,猛地抽回手,罵道:“放你娘的狗屁,你是睜眼瞎......”
再看手上的紙,后面的話戛然而止。
張翠花讓沈度看的這張協(xié)議,現(xiàn)在只有她自己的簽名。
至于沈度的簽名,木有。
當(dāng)然,現(xiàn)在這張紙缺了一角,也正是沈度簽名的地方。
暗地里沈度手指搓動,輕輕一彈,米粒大小一物消失不見。
張翠花怒了,竟然把自己名字撕掉了。
這事兒當(dāng)然不能算完,手指著沈度的鼻尖破口大罵:“你這個下流胚子、無賴、臭流氓,竟然撕掉自己的簽名,想抵賴是吧?這屋子的人都是證人?!?p> 眾人懵逼,什么事兒,怎么成了證人?
這才叫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妹,這女人好兇悍。
“不要血口噴人,你哪只眼看到我撕了?看看我手里,什么都沒有,說話要有證據(jù)。”
沈度又不傻,不會留給她把柄。
剛才他大致看了一下內(nèi)容,太過分了。
如果真的按照協(xié)議上的條件離婚,沈度不如一頭撞死。
麻痹的,前身就是一個糊涂蛋。
難道天下女人都死絕了?
這樣的女人,哪怕倒貼錢,沈度都不會要。
張翠花鐵青著臉,似乎有爆發(fā)新一波風(fēng)暴的跡象。
是啊,精心設(shè)計的套路,哪里想到變成這樣糟糕的局面。
真的不甘心吶。
張家也經(jīng)商,不過,與沈家相比那就差遠(yuǎn)了。
張翠花的父親張自立與沈度父親相熟,不知怎的,就扯上兒女親家。
這女人撒潑,沈度如同沒看見一樣。
老子都這模樣了,你還想乘人之危,坑我一筆不義之財。
有這么好的事情?
利用結(jié)婚發(fā)財,沈度見過多了。
別人怎樣,老子管不了。
如果有余錢,吃點(diǎn)虧也就算了。
比慘,還有比我更慘的嗎?
木有,老子最慘了。
蒼天啊,你不能這樣坑我!
嗚嗚,我好想哭......
沈度不想混得更慘,就必須解決眼前困境。
工廠、住房都是不動產(chǎn),有這些存在,沈度或許還能折騰兩下。
如果什么都沒有,再加上負(fù)資產(chǎn),哪怕他是穿越者,卻也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