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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秘之主之守秘人

第二十五章:新人與叛徒

詭秘之主之守秘人 披薩烤蘑菇 3828 2021-02-24 19:29:29

  帶著獵魔短刀來真是太好了。我這樣想道,如果沒有它的話,那么面對那位鬼魂一般的女人,我便沒有足夠的震懾手段,只能淪為粘板上的魚肉。

  在“沒收”的那段時間里,卡斯曼先生已經(jīng)研究清楚了這柄獵魔短刀的真正功效,它的強大之處不僅僅是布置“太陽”儀式魔法,而且還能在危急關(guān)頭當作高級符咒來使用,雖然這會大幅消耗短刀中鎖定的能量,需要及時補充才能更好地發(fā)揮作用。

  卡斯曼先生說能制作出這種武器的工藝十分地精細與強大,至少他見過的幾名“工匠”是絕對做不到這種程度,而相比之下它的負面效果僅僅只是燙手而已。

  借助它的清神效果,我所受到的影響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深,而富含我靈性的人血可以作為媒介,在我一個念頭下釋放大范圍的凈化魔法。

  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敢扣動扳機,我就會借助這一發(fā)空彈爭取到的時間發(fā)動魔法。我不知道那個女人會受到多大的傷害,但想必不會輕,不然她也不會有所忌憚。

  而與之相對我也會受到波及,畢竟是零距離的凈化魔法,我肯定也會受到不輕的傷害,就連紫外線曬久了都會出問題,更別說這爆炸一樣的魔法了。

  最終的結(jié)局也算皆大歡喜,那個女人理智地沒有選擇與我同歸于盡,這樣她多了個線人,我多了個強力外援,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就是不知道她的名字叫什么...總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的稱呼也太不禮貌了。

  雖然我知道她算是害死杜蘭妮的誘因之一,但罪魁禍首還是那些原始月亮的吸血鬼,我還是分得清的,這一點上我與她是伙伴而非敵人。

  而如果沒有她,杜蘭妮也很難說過得更好,在這一點上我反而要感謝她。

  我去大學(xué)圖書館查閱了資料,借取了幾本相關(guān)的書籍,好好了解了一下魯恩王國法律的同時也為備考做足了準備。

  在當今社會,平民想要成為貴族的唯一方法就是立下戰(zhàn)功,只要成為上級軍官或多或少都能獲得貴族的頭銜,比如擁有一個原上校父親的我便可以被劃分為貴族子女,不過由于表面生活的清貧我認為自己更接近于平民。

  當然,這并不絕對,隨著殖民地的開發(fā),蒸汽機的運用,資產(chǎn)的持續(xù)輸入輸出,許多坐擁土地的貴族已不復(fù)往日的威風(fēng),他們的資產(chǎn)甚至不如海外貿(mào)易的商人多,不僅如此還要在土地的修葺和日常的體面上用掉巨大的開銷,因此土地買賣與爵位買賣盛行,財產(chǎn)渾厚的資本家入駐貴族議會已是板上釘釘?shù)氖隆?p>  不過,還是有一部分貴族用自己的土地謀求到了極大的利益,他們坐擁龐大的資產(chǎn),擁護舊制度的運轉(zhuǎn),其中最著名的就是號稱擁有土地最多的尼根公爵。

  然而快速的經(jīng)濟發(fā)展與擴大的海外市場使得資本家們不滿足于自己所有的權(quán)益,開始渴望社會的變革與全新的制度,而這對靠吃土地為生的舊貴族來說,無疑是極大的利益損害。

  用通俗點的話來講,就是大地主階級與新興資產(chǎn)階級之間的矛盾,也是保守黨與新黨爭斗的由來。

  魯恩王國的經(jīng)濟足夠繁榮,但制度卻不夠先進,換句話說,是在先進的外表下隱藏著許多落后與不足,華麗的燈光下卻是貧窮,疾病和饑餓,而掌握王國的上層們卻對此一無所知,或者說,漠不關(guān)心,難怪有人說:“富人們對窮人的了解甚至不如世界上最遙遠的原始部落。”

  這對于有前世記憶,選擇“律師”的我來說是絕佳的舞臺,但要往哪個方向做,要怎么做,我還沒有太多頭緒,這是我身處貴族與中產(chǎn)階級之間視野的局限性。

  要是能讓大多數(shù)人都幸福地生活就好了...我懷揣著如此質(zhì)樸的愿望。

  我尊重人自由的權(quán)利,但如果連溫飽都無法保障,又何談自由與幸福,這兩者得建立在秩序與資源之上,這就是我最基本的想法。

  周末的時間自然又是在讀書中度過的,我曾經(jīng)問過哥哥是否有能夠讓人清晰地回想起記憶的儀式魔法,不是遺忘的記憶而是原本不太重視的記憶,哥哥沉吟了幾秒,表示他會寫信詢問一下凱恩斯先生,因為與那相關(guān)的魔法想必蒸汽教會會更加了解。

  順帶一提哥哥看起來真的很忙,就算是周末他也很少長時間待在家里,雖然以前他就這樣,但在知道了他既是政府雇員又是非凡者的身份后這一點又變得值得玩味起來。

  周一自然就是久違的期末考試,學(xué)校會學(xué)生對一個學(xué)期以來知識的掌握程度進行測試,結(jié)果會對畢業(yè)時的評價造成直接影響,因此學(xué)生們都摩拳擦掌,希望拿到足夠的績點謀一份好學(xué)歷,而在此之后就是令人期待的暑假。

  而在這充滿認真與嚴肅的考場中,混進了一個不合時宜的異物,他靠在走廊的窗臺上,干練的服裝,淡漠的眼神,桃色的短發(fā),還有那張長在男人臉上顯得浪費卻始終面無表情的俊美臉龐,除了把警服換成便衣,其他的都與我第一次見到他時一模一樣。

  希茲.克倫威爾,那時的他如此自我介紹道。

  此時的他正捧著一本《羅塞爾詩選集》,眼神時不時向考場里飄過來,偶爾翻上幾頁,教人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在認真看。甚至在考試結(jié)束的時候,還有女同學(xué)過來問那是不是我男朋友。

  在她眼里我們想必是連考試都一直眉來眼去吧,但很可惜我不會喜歡那種寡淡的男人。

  希茲讓我跟他出去,我則是趁著考試結(jié)束的間隙,與他一同到了人跡罕至的樓道口,開口問他:

  “你是怎么進來的?考試期間應(yīng)該是非相關(guān)人員不得入內(nèi)。”

  “只要弄到一張助教證就不難做到?!毕F潖男厍暗目诖辛亮肆翆懹凶约好值纳w章紙片,從風(fēng)衣下拿出一份檔案袋,“隊長讓我將這些文件交給你,是一些需要注意的案件信息,他說讓你注意相關(guān)的線索,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立即報告,不要莽撞?!?p>  在我表示明白并收下檔案袋后,他又對我說:“不要在這里看,那些原始月亮的信徒很可能在監(jiān)視著這里,你的同學(xué)里很可能隱藏著一些非凡者,不要大意,隊長讓我在考試期間盡量保護你?!?p>  他說的這些話聲音很輕,我想除了我們之外沒有人聽得到。原始月亮的信徒...也就是說那位女士也是在蹲守前來查探的敵人嗎?看看有誰想順藤摸瓜。我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昨天那位幽靈般的女士,經(jīng)過了一天我對她的不滿已經(jīng)淡化了許多。

  “聽隊長說你也是外部進入的非凡者,如果碰到野生的非凡者的話,你會怎么做?”

  我想起隊長說過的話,學(xué)校里的非凡者不一定全都是邪惡的存在,因此我打算問問對此了解不少的希茲,看看他對此持什么立場。

  他正欲回答,突然聽見樓道上方傳來輕佻的聲音:“噢噢,艾慕希婭?!庇质且粋€麻煩的人物,黑格爾.堂吉訶德見到我兩眼放光,快步落下臺階,“你有看到我的塔羅牌嗎?上次給你變完魔術(shù)之后就少了兩張,怎么找都找不到?!彼@樣問道。

  “你是說這個?”我從口袋里拿出那張“皇帝”,那是在我的文件包里發(fā)現(xiàn)的,恐怕是不小心掉進去的。

  “就是這個?!焙诟駹栂渤鐾?,接過那張牌,“另外一張你有看到嗎?”他問。

  我搖了搖頭,“另一張牌是‘世界’嗎?”我想起了那天早上做的占卜。

  “不,另一張是‘愚者’...”他正欲再說些什么,突然注意到站在一邊的希茲,往日輕松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起來,“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他全身緊繃,作出進攻式的姿態(tài),充滿警惕地詢問道。我從未見過這副模樣的黑格爾,簡直就像一柄鋒利的刀刃。

  “我在這里的理由跟你沒有關(guān)系,機械之心的新人。”

  希茲的語氣倒是一如既往的淡泊,但就是這隨意的態(tài)度更讓人火大,就像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一樣。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過什么,靈知會的叛徒!”

  黑格爾撂下狠話,然后握住我的手腕,“走吧,下一場考試快要開始了,不趕快過去的話就要遲到了?!彼挥煞终f地將我往樓上拉去,有些不知所措的我回頭望見了在下面雙手抱胸的希茲,他低著頭,劉海遮住了臉,看不清表情。

  “你怎么會和他扯上關(guān)系?他是個惡魔,罪犯,殺人狂,他很危險!”一到樓上,黑格爾就劈頭蓋臉地對我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那么地緊張...乃至慌亂。

  “我加入了值夜者...”我有些不知道用何表情來面對他,呆滯地回答道。

  他一愣,然后按住頭,“是嗎,杜蘭妮她....”他似乎明白了什么,“那我說話也就不遮遮掩掩了。”他這樣說道。

  “那家伙背叛了從小收養(yǎng)自己的組織,解決了與自己相伴十幾年的同伴,將靈知會的信息全部出賣給了黑夜教會。對于那家伙來說殺人就像呼吸一樣自如,沒人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他混入值夜者肯定另有企圖,不要跟他走得太近,要是一不小心知道了什么會被他滅口的!”

  靈知會?我再次聽到了這個名字,那個組織與希茲有關(guān)?

  這個組織簡單來說就是一個邪教,他們認為肉體對人的精神來講是一種束縛,因此消滅肉體對人來說是一種解脫,基于這個理念他們制造了不少血色濃郁的事件。他們內(nèi)部掌握的兩條途徑分別是“刺客”和“學(xué)徒”,前者對應(yīng)魔女教派,后者對應(yīng)第四紀的亞伯拉罕家族。

  如果希茲是一名“刺客”的話,那么很多事情就都說得通了,他的性格之所以看起來淡漠是因為他本來接受的就是這樣的教育,但是...

  “黑格爾,你聽我說?!蔽铱粗难劬?,語氣鄭重地對他說道,“現(xiàn)在我跟他是隊友,不好跟他鬧掰,而且在女神的注視下,他就算要干什么也不會輕舉妄動。至于他的為人我會親眼見證,如果他真的像你說的那般危險,我會盡可能遠離他的,畢竟自己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p>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黑格爾的眼神搖擺不定,語氣放松了許多??礃幼铀呀?jīng)被說服了,我松了一口氣。

  “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今晚皇后區(qū)要舉辦一場大型慈善晚會,據(jù)說幾乎所有有頭有臉的貴族都會去參加。我作為功勛將校的子女也有榮幸受邀參加。”我開始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雖然我對社交晚會不是很感興趣,但這是瑞伊文爵士的請求,他一直很照顧我們,說要為我們的未來拓寬人脈?!?p>  說到這里我不禁苦笑,但也確實期待在社交晚會上能交到怎樣有趣的朋友,貝克蘭德的貴族是靠自己的愛好分圈子的,其中不乏愛好歷史和神秘學(xué)的朋友。

  “貴族子女還真是辛苦呢?!焙诟駹枔u搖頭笑道,“這么大的排場是國王陛下親自舉辦的嗎?”

  “如果是那樣的話可就輪不到我來參加了?!蔽乙残χ貞?yīng)道,“據(jù)說舉辦者是貝克蘭德最大的銀行家,東切斯頓郡的霍爾伯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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