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時期,父親空閑時,就會陪尉藍在老房子里的臥室玩“小兔子乖乖”的游戲,當(dāng)父親在閉上眼睛之前,哼起這首歌的時候,往事像畫布般一層層地展現(xiàn)在了自己的眼前……
尉藍被那個夢驚醒以后,再也無心睡覺,立刻翻出以前的鑰匙,她要馬上趕到老房子那里!
雖然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這樣去做,可直覺告訴她,父親哼起那首歌謠就是想讓她去那里!
尉家的那套老房子是個最具京城古典風(fēng)范的四合院,七歲那年,尉藍的母親突然患病離世,尉國生為避免睹物思情,斷然搬離了這里。隨著近幾年京城房價節(jié)節(jié)攀升,好幾個大人物,甚至明星都看中了尉家的這處宅院,但尉國生始終不肯將這所老宅子賣掉。
這所院子的鑰匙,只有尉國生和尉藍有,可見在眾多子女中,尉國生最疼愛的只有尉藍一人。
深夜。
打開塵封已久的大門,尉藍隱隱間有點害怕,這是人類對黑暗的恐懼。她一邊哼著歌給自己壯膽,一邊走向了記憶中的臥室。
沒想到這么久沒有回來,電燈還是好用的,隨著燈光的亮起,熟悉的景象一下子久喚醒了塵封多年的記憶……
這里,曾經(jīng)是父母陪伴自己童年生活的地方,那時候的她是多么的甜蜜和幸福??!
而如今,已經(jīng)物是人非!
不覺間,一顆滾燙的淚水已經(jīng)滑至腮旁……
尉藍甩了甩頭發(fā),努力把自己從久遠的記憶中拉回來,她開始端詳起臥室的一切,希望能找到父親留給自己的東西。臥室里的陳設(shè)其實很簡單,只有一些簡單的家具,尉藍已經(jīng)把包括床在內(nèi)的家具都翻找了一遍,可惜一無所獲!
“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
耳畔再度響起這句熟悉的歌謠,尉藍下意識的重復(fù)著,希望在這里面能找到答案……
門!
把門開開!
尉藍恍然大悟!
難道是要讓自己開門嗎?
尉藍圍著門來回地看著,覺得沒什么特別之處呀?
就在她反復(fù)地?fù)芘T時,發(fā)現(xiàn)門后面竟立著一把斧子!
一見斧子,尉藍立馬明白了,多么貼心的父親,就算是死了,也會為女兒考慮如此周全嗎?知道自己一個女孩子根本無法打開門板,還貼心的準(zhǔn)備了一把斧子……
尉藍鼻子一酸,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父親平日里的音容笑貌……
她努力的平復(fù)了一下心情,拿起斧子,只是輕輕一砍,門板就破了一個大洞!
幾下之后,門板的夾層中果然露出了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袋,尉藍拿起以后,上面寫著:我女尉藍親啟。
尉藍把牛皮紙袋拿到床上,打開以后,里面一張信紙滑落!
愛女藍: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這封信,如果你看到了,說明我已經(jīng)不在人世,不要難過,人早晚都會死,我不過是早點去找你母親而已,你要切記我下面的這些話……
尉藍的眼淚開始滴答滴答地落在了信上,任憑她怎么控制都無濟于事。
無奈,她只好停止閱讀,把信和紙袋放進包里,就坐上了回家的車。
……
回到自己居住的臥室以后,尉藍再一次打開了那封信,雖然告誡自己不能再哭泣,眼睛仍然變得濕潤起來……
信的剩余部分:
小藍,你長這么大,我沒有要求你做過什么事情,現(xiàn)在我求你一件事,那就事把公司接手過來。你那不成氣的兩個哥哥是根本不能繼承家業(yè)的,所以這些只能交給你,你千萬不能把公司交給你大姐,她雖有才學(xué),但缺少德行。這些年,她伙同境外勢力一直搞資本運作,根本就不會把心思放在實體上!一旦公司被她接手無異于把公司推向深淵!
我知道你會覺得很難,我已經(jīng)立了遺囑,把公司所有得財產(chǎn)還有經(jīng)營權(quán)都交給你,并且已經(jīng)公證過,所以你大可放心!
另外,尉氏集團正在進行新一代芯片的研發(fā)工作,憑我公司現(xiàn)在的技術(shù)能力,新一代芯片研制成功指日可待,一旦研制成功,大可把公司交給國家管理。這也是我為什么把公司交給你的原因,因為公司的使命不僅僅是為了發(fā)展壯大,更事關(guān)民族工業(yè)振興的偉大使命,吾兒切記!切記……
最后,爸爸想說的是,李家的那門婚約,如果你覺得勉強,大可以推掉。不過,如果能得到李家的支持,你在公司會站的更穩(wěn)……
……
尉藍讀到此處已經(jīng)泣不成聲,尉藍把信接連看了幾遍以后,放進了地板的夾層之中,這里是她保管自己秘密的地方。
父親所說的李家,指是公司的副總李銘吉,早年間,他和父親一起創(chuàng)業(yè),從一開始的皮包公司到跨國集團的建立,李銘吉可謂是付出了汗馬功勞!不但如此,他還是公司的第二大股東,在公司里的地位僅次于尉國生。
李銘吉的兒子出生后大概三個多月的時候,尉藍出生,尉國生當(dāng)時就和李銘吉定了兒女親家,可從小到大,尉藍只是在母親的葬禮上見過李銘吉的兒子一面,之后就一直沒有見過。再后來,兩人雖然同處一個城市,但她從未和這個未婚夫見過面,久而久之,她早就沒把這個婚約當(dāng)作一回事兒了,誰知,在父親的遺愿中,竟再次提及……
父親是從來不說廢話的,她當(dāng)然明白父親的用意,在公司的所有高層里,父親最信任的人就是李銘吉。如今,父親已經(jīng)不在了,尉藍必須接過父親的衣缽,把他未完成的事業(yè)進行下去!
為了公司,為了國家,自己委屈一下兒女私情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這一夜,尉藍再也沒有睡著,盡管她已經(jīng)萬分的困倦,但是心里如同奔騰的海浪一樣翻滾著,攪得她根本無法入眠……
……
尉氏集團總部的會議廳里。
各大股東已經(jīng)全部到齊,原本是尉國生坐的主位,被尉顏放在桌長的雙腿所占據(jù)。在座的各位股東紛紛蹙眉,但大家對這個吊兒郎當(dāng)?shù)亩雷娑己芰私?,都假裝沒看到,更是不敢言語,萬一這位公子哥是新一任公司掌舵人,那豈不是自討沒趣?
“什么時候開會?別耽誤了我晚上的賽車!”尉顏很是不耐煩,他已經(jīng)在會議廳里坐了將近二十多分鐘。
會議主持人立馬跑到近前說道:“對不起,少爺,這是股東大會,李總和尉小姐還沒有來,所以,是不能開始的……”
“李銘吉是什么東西?我宣布他被開除了!現(xiàn)在可以開會了吧?”尉顏一臉的惱怒。
“對不起少爺,在沒有董事會的決議,您是沒有權(quán)力……”主持人沒有說下去,其中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白。
“什么?你個狗奴才!我爸死了,當(dāng)然是我這個長子說了算!你知道啥叫長子不?就是太子!你個傻X!”
在座的各位股東都對其嗤之以鼻,心里都在鄙視這個廢物,簡直啥也不懂,和尉藍比起來,連人家小拇指都不如!
股東大會對整個尉氏集團來說,無疑是最重要的會議,究竟是什么事讓尉藍沒有來參會呢?
答案是,此時的她,必須要征得李銘吉的支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