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鼓修體,無雙有神,拈花境界神與體交織,修習之人到了這個境界便能夠將精神上的力量施加于物體之上,如此便有了飛花摘葉,也能傷人的說法。
這半個多月以來,虞生沒敢出門,他這樣學藝不精的,雖然境界高深,但也扛不住幾十個人砍的。
想要的雙截棍沒能夠得到,沒有強迫癥的他馬上就選擇了宅子里面有的短棍開始熟悉了起來。
并沒有人來指導他的棍法,他的教練大多實時間都是姜原,姜原并不懂棍法,虞生就只好自己把那些劍法招式改了改,那些切割的動作都不要,只是余下劈砍刺,半個多月下來他照樣還是能將短棍舞的虎虎生風。
興趣使然,在熟悉短棍的空閑之余,他還開始練習起飛花摘葉的本事來。虞生練習飛花摘葉并不像其他人那樣想要致人于死地,而是為了防止失手將人打死了,到時候真正遇到敵人的時候,想要留個活口盤問盤問才不會失手。
李家的只花了幾天的時間便收獲完了,所以這半個月來很多時候宅子里面的人都顯得有點無所事事。
加上暑氣還未消退,宅子里除了虞生便沒有幾個人四處轉悠的,而虞生也就成了大家參觀的對象。
一天兩天的還好,虞生沒想到一連四五天宅子里的人忙完了手里的活計就看他練習武功,實在是接受不了這樣的尷尬局面的他用一天的時間教會了幾個下人打麻將,而他們用的麻將牌只是木頭刻的簡陋產(chǎn)品罷了。
不曾想這樣的做法效果好的出奇,第二天便再也沒有圍觀他練武的了。
最開始的時候是一堆人圍著四個人玩,又過了幾天,便有人自己模仿著虞生刻的麻將牌又刻了幾副新的。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還沒等虞生出門,麻將牌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城北的幾家大戶的桌面上了。
誰家的后院里面沒幾個小妾的,而老爺們雖然在吃穿上滿足了她們,卻是沒多少時間陪伴的,自從有了麻將,老爺們再也不用花那么多時間去管那些后院里面的明爭暗斗的戲碼了,一時間老爺們紛紛拍手稱快。
桌面上的快樂屬于很多人,卻獨獨不屬于姜原。
又是一天午后,秋日的陽光帶著還未曾消失的暑氣被一簇簇的枝葉細細的篩過,只余下些許的明媚,綴在她的面龐上,暈出些個紅暈。
這個樹下的女子,便是正在樹下繡花的姜原。
相對于那個打發(fā)時間的游戲,姜原還是更喜歡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那樣她才覺得這一天有了屬于這天的意義。
而虞生正躺在樹下的一處陽光更好處擺放的一張?zhí)梢紊?,時不時的抿一口茶水,好不愜意。
雖然這些個日子里他沒有再出城,大多數(shù)的時間也是用在了修習上,但余下的時間里他還是選擇了去給那些收獲糧食的下人們搭把手。
大家閑聊的時候就有人講,說是最近又有一名少女不知所蹤,有的附和說妖物猖狂,不知何時才能將之繩之以法,有的懷疑是有人裝神弄鬼,說著說著還說起了那天大家在路上被迷暈的事情。
虞生正躺在躺椅上一方面是為了享受一下這以前十分難得享受的陽光,另一方面便是在回想這些天來他自己聽到的各種各樣的消息,盡管他已經(jīng)十分確認這件事情是有人裝神弄鬼,但終歸這件事情并不是他一個普通人能夠管的了的,他也還沒好心到要幫別人處理這樣的棘手事情。
“二條”
“八萬”
“胡了,自摸,大家都有,快給錢快給錢?!?p> ……
陽城的酒樓里面不時的傳出搓麻將的劈里啪啦的聲響,仿佛是在向街道上的行人炫耀著這份熱鬧。這個時辰早已經(jīng)過了用膳的時間,但酒樓里面還是座無虛席,正是因為這個最近才出現(xiàn)的麻將。
李令月看著熱鬧的大堂,冷冰冰的面龐上露出了些笑意,她聽說這個叫做麻將的東西正是那個叫做虞生男人做給下人們打發(fā)時間的,雖然她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東西這么的受大家歡迎,但不得不說這個叫做麻將的東西,實實在在的給酒樓帶來了更多的收益。
李令月不是什么鐵石心腸的惡毒的人,本來她便覺得有些個對不住虞生,這些個時日沒有回李家大宅,一方面是為了融合兩股真氣,另一方面便是不知道怎么面對虞生,畢竟這件事情她確實做的不地道。
沒想到她自己不回家也還是能夠聽到這個她有些熟悉的名字。
更沒有想到她自己還會繼續(xù)享受他的恩惠。
本來就很愧疚的她便覺得更加的對不起虞生來,她便想著為虞生做點事,算是回報吧,也算是一種補償。她認為人忙碌起來的時候便不會有時間去胡思亂想,就給虞生在縣衙里面某了一個辦差小吏的差事。
拿著印著縣衙大印的文書,李令月今天是要回家了。
下午時分,太陽貓在天邊,偷偷的注視著這世間的每一個角落。期待著有趣的故事的發(fā)生。
虞生像往常一樣,在院子里面修習,他雙手持著一對兒熟銅短棍,棍身印著些毫無規(guī)律的紋路,他一會兒雙手正持向前或戳或刺或劈或砍,一會兒又把左手的短棍反持,向著身后捅過去,看起來不像是用棍,而是在用劍。
微微的有些發(fā)汗,虞生下意識的想要用衣衫抹去面龐的汗水,便被姜原一手將他想要抬起的手拍開,她用她自己帶著的一方錦帕一點點的給他擦拭起來,就像往常一樣。
不曾想,在她的身后,一個面龐冷冰冰的麗人正好看見了這樣的一幕,就像平時路過打掃院落衛(wèi)生的下人們一樣。
虞生為自己不講衛(wèi)生的壞習慣暗暗懊惱,又為有像小原這樣的良人相伴而歡喜,隨后,他便看到了一個面龐冷冰冰的女人正站在院落門口盯著他倆看,這個女人他沒有任何的印象,雖然她長得挺好看,胸襟也是相當?shù)拈_闊,但虞生敢保證他絕對沒有在宅子里面見過這樣的一對兒,他愿意向兩個基本點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