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罷,賓主盡歡。
帝子辛揮手令舞姬退下。
黃飛虎起身來到大殿中央,拱手請戰(zhàn)道。
“大王,昔日朝歌一戰(zhàn),臣自出竅境巔峰破入合嬰境。而今臣已是合嬰境巔峰,故請戰(zhàn),欲成渡劫境?!?p> “準,明日你帶天命玄鳥軍團前去,務(wù)必誅滅鱷妖,太子隨行?!?p> 帝子辛明白黃飛虎的意思,黃飛虎之所以請戰(zhàn)求突破,意思就是要獨自領(lǐng)軍出征,不愿帝子辛跟著去。
否則,以帝子辛渡劫境修為,對付鱷妖綽綽有余。
然而對黃飛虎而言,便容易滋生依賴之心,難有決死之心,畢竟人都是趨利避害的。
但是,想要突破,不經(jīng)歷一番生死歷練,哪有那么容易,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
但是帝子辛也擔心黃飛虎鉆牛角尖,與那鱷妖死拼,于是讓王太子殷郊隨行。
黃飛虎自然也明白帝子辛的意思,只是抬頭看帝子辛的表情,黃飛虎便明白,這事沒得商量。
“臣,遵大王令!”
“兒臣遵命!”
沉默了一整個宴會的殷郊,終于有臺詞了,不容易啊,面帶喜色的領(lǐng)命。
其實殷郊才是那個最想做出成績的人,畢竟要論出身,整個大商有誰能比得上殷郊。
“嗯,你們?nèi)グ?,不要讓孤失望。?p> “遵命。臣等告退?!?p> 黃飛虎帶著眾將離開,蘇全忠自然也跟隨其后。
待眾將離開,帝子辛對著蘇護微微一笑,說道。
“國丈,不若我們也出去逛逛?孤還沒怎么逛過這冀州城呢!”
“遵大王令!”
……
城外,黃飛虎帶著眾將來到天命玄鳥軍團駐地,進入中軍指揮營帳,開始推演戰(zhàn)斗。
軍團作戰(zhàn),可不像黃飛虎當初在朝歌城,跟蘇九兒一碰一的戰(zhàn)斗。
軍團戰(zhàn)爭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對付衡河中的鱷妖,只要不是陰雨天,便算是有天時了。
人和也有,一路上,大軍平蕩妖怪,士氣高漲,作戰(zhàn)勇猛。
至于地利,那便是好好好研究一下了,所以蘇全忠也進入了營帳。
眾人探討中,黃飛虎已經(jīng)下令,全軍開始整備,準備出發(fā)討逆。
……
城內(nèi),蘇護與帝子辛行走在冀州城內(nèi),只是蘇護要落后帝子辛半個身位。
“城內(nèi)百姓不知道鱷妖的事嗎?”
帝子辛看著井井有序的城內(nèi),絲毫不見百姓臉上有慌亂。
“是的,大王,鱷妖的事被臣隱瞞下來了?!?p> “那鱷妖修為極高,讓這些普通百姓知曉,除了惶惶不可終日,甚至引發(fā)騷亂,除此之外毫無用處?!?p> “不若隱瞞,料想那鱷妖也不敢公然進攻冀州城的,畢竟有護城大陣保護。國丈,孤沒猜錯吧?”
“大王所言極是,令臣佩服?!?p> “報喜不報憂的做法罷了,孤只是見多了而已。”
“……”
“走吧,孤帶你去一個地方?!?p> “遵令!”
蘇護心里有些不解,大王對著冀州城都不熟悉,要領(lǐng)自己去哪?
走著走著,蘇護想起來了,這是冀州城最近才出現(xiàn)的衙門,難怪一時未曾想起來。
錦衣衛(wèi)衙門。
一路上,雖然帝子辛和蘇護穿著雍容華貴,且沒有改變?nèi)菝玻窃诘圩有恋姆ㄐg(shù)下,一路上的行人都以為帝子辛和蘇護不過普通人。
若沒法術(shù)加持,怕是帝子辛走一路,百姓也要跪一路。
雖說帝子辛已經(jīng)廢除了跪禮,但是身份帶來的極大差距,還是不免會讓這些普通百姓走老路。
或許,只有沒有經(jīng)歷過跪禮時期的孩童成長起來,才不會再有此下意識的反應(yīng)。
當然,帝子辛并不在乎百姓的跪拜,因此才以法術(shù)遮掩,他要親眼看一看,冀州城百姓的生活狀況。
來到錦衣衛(wèi)衙門,冀州城百姓生活狀況這一關(guān),蘇護過了。
現(xiàn)在是第二關(guān),官員功過情況。
錦衣衛(wèi)身兼暗查、明察、緝拿、審判、用刑之權(quán),王權(quán)特許,先斬后奏,不是說說而已。
來到錦衣衛(wèi)衙門,帝子辛自然也就沒有再維持法術(shù),冀州城錦衣衛(wèi)衙門指揮使,感受到帝子辛的氣勢,急忙過來查看。
一見是帝子辛,急忙拱手躬身行禮道。
“臣冀州錦衣衛(wèi)指揮使季常,見過大王!”
錦衣衛(wèi),作為帝子辛改革的產(chǎn)物,自然要擁護帝子辛的思想。
若是這位指揮使一見面,就向帝子辛跪地行禮的話,此刻已被帝子辛免職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
帝子辛繞過躬身的季常,來公堂主位坐下,錦衣衛(wèi)衙門的布局便是帝子辛仿造后世衙門建造。
“起來吧,給蘇侯爵賜座。”
“謝大王!”
蘇護坐在下首,和帝子辛一起看向了這位季常季指揮使。
季常也不含糊,開始匯報起來,雖然一開始見到帝子辛駕臨,確實驚了一下。
但是錦衣衛(wèi)干的就是收集情報的話,而帝子辛的行程也沒有刻意隱瞞。
冀州錦衣衛(wèi)衙門自然也得到了帝子辛的行蹤,只是為了避嫌,所以季常才沒有去往城門口迎接王駕。
待季常將重要的幾件事匯報完畢,蘇護是越聽越心驚,最終忍不住起身請罪道。
“大王,臣御下無方,懇請大王治罪。”
其實,季常匯報的幾件事,都是正?,F(xiàn)象,比如有官員貪污、有官兵欺壓百姓、有商賈借妖物橫行抬高物價斂財?shù)取?p> 雖然都是正?,F(xiàn)象,但卻不是小事。
緝拿歸案之事,錦衣衛(wèi)一般不參與,而是交由冀州城官府,除非大案特案,或是有上方命令,除此之外,錦衣衛(wèi)就只有監(jiān)察之權(quán)。
但是,真正令蘇護心驚膽戰(zhàn)的是,季常提到的案件中,有部分人至今沒有緝拿歸案。
帝子辛沒有讓蘇護起身,而是繼續(xù)翻看季常收集的情報,搖頭感嘆了一句。
“蘇侯爵,保得了民,卻管不住人,可惜了啊!”
“蘇護知罪,任憑大王責罰?!?p> 本來躬身的蘇護,聽到帝子辛的感慨,不由得單膝下跪請罪。
雖然自己以及自己的親信們都沒有犯錯,但自己作為一城之首,治下出現(xiàn)如此多的違法亂紀之事,失職之責,已是板上釘釘?shù)牧恕?p> “那好,孤也給你一個抉擇的機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