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紀歆然果真帶了一個便當來學(xué)校,外表看著很高級,但具體是不是紀歆然自己做的就不清楚了。
中午,紀歆然去送便當時碰上了韓容容,準確來說是碰到韓容容已經(jīng)站到言陽面前送便當?shù)膱鼍啊?p> 紀歆然見此,也跑到了言陽身邊:“阿陽,你還沒吃午飯吧,要不要吃我做的便當?”
“這是你給我做的便當?”
“嗯,是我做的?!奔o歆然笑盈盈道。
掀開蓋子,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菜和飯。顯然,這沒什么難度,但看得出是紀歆然親手做的。
韓容容愣在原地,手里的便當盒還沒遞出去就被攔截了。
言陽不是說他吃過了嗎?那紀歆然送的便當他還吃?每次都用這個理由拒絕我,太沒有新意了。
好像我無論做什么都無法引起他的注意,那不如換個人選好了,反正又不是只有他一個人能幫我,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自討苦吃。
韓容容想了想,端著便當走了,而言陽和紀歆然若無旁人的在一起邊吃著便當邊說說笑笑。
剛吃完飯出來消食的沈沅被喂了一大口狗糧。
不是,你們兩個秀恩愛就秀恩愛,能不能偷偷摸摸著點,這么光明正大的撒狗糧真的會誤傷到單身狗啊!汪汪汪!
沈沅一臉生無可戀的默默走回了教室,她實在是不想再被喂狗糧了,只好找個地方避一避。
沈沅回到位置上,百般聊賴的擺弄著手機。石筱婭還沒回來,不知道去哪浪去了,沈沅給石筱婭發(fā)了一條信息。
『微信』
【沈沅沅沅沅沅】:你去哪了?
【**蓋的小仙女】:等下回來說。
沒一會兒,石筱婭就急匆匆地沖了進來,還沒坐下,便氣喘吁吁道:“圓圓,我跟你講哦,我剛剛吃到了一個‘驚天大瓜’,你猜猜看是神馬?”
沒等沈沅回答,石筱婭就耐不住說了出來:“是韓容容,就是那個追求言陽的韓容容,她竟然‘移情別戀’了!是不是驚天大瓜!”
韓容容不再追求言陽了我知道,這么快就移情別戀了???這好像才過了一個多小時吧,這么快?
“這確實是‘驚天大瓜’!不過,你去體育館干什么?”沈沅疑惑道。
“我當然是去體育館看打籃球的帥哥?。∵m時的遞上一瓶水,那么,愛情就來了?!笔銒I一臉花癡,恨不得一頭扎進自己的想象里。
我同桌什么時候變成想象力這么豐富的花癡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勸你啊,還是早點死了這條心吧,不怕被教導(dǎo)主任抓到???”
“那言陽紀歆然他們還不是……”石筱婭脫口而出,而后又頓了頓,才說:“我就說說嘛,主要還是去看帥哥的,愛情什么的,以后再說。”
“說了半天,那個‘驚天大瓜’的另一個主角,到底是誰???”
“你猜?猜對有獎!”
“沒意思,不猜。”沈沅佯裝不感興趣道。
“好啦,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是林桓啦?!?p> 林桓?誰?。?p> 石筱婭見沈沅一臉茫然,解釋道:“就是校籃球隊的隊長林桓,這你都不知道?少女,你們村剛通網(wǎng)?人家可是一中top3的帥哥誒!”
你也只有說到帥哥的時候比我知道的清楚。
沈沅歪頭問道:“所以呢?”
“據(jù)我判斷,這個韓容容絕對是……”
你這個人話講一半???小心我一磚頭拍過去!
“顏控!”
把你能的!這下我是真的想要一磚頭拍過去了。
“……你就判斷出這點東西?”你的切入點略顯不同啊同桌。
“?。繉?!很不賴吧!”顯然,石筱婭沒聽懂沈沅所表達的意思。
了解完畢,我同桌絕對是個鐵憨憨。
沈沅給自己做完思想工作后,用一種和(關(guān))藹(愛)可(智)親(障)的眼神看著石筱婭。
當然,石憨憨本人無法領(lǐng)會。
“最重要的一點是,林桓是言陽的鐵哥們誒!韓容容估計是看言陽不好追,所以跑去追求林桓了吧!”好吧,不得不承認石筱婭這個觀點倒是分析的透徹。
在一片歡聲笑語中,一中迎來了第一次期中考。
沈沅絲毫不慌,甚至準備好一舉拿下年級第一,畢竟這都是第二次學(xué)這些知識了,總要比其他人多些優(yōu)勢。
步入考場,沈沅拿著準考證找了一圈,在最左邊的第一排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位置。
也不知道學(xué)校怎么排的位置,考場里竟是沒有一個和沈沅同為三班學(xué)生的人。
算了,沒有就沒有吧,反正我也沒多緊張。
每場考試沈沅都壓著考試結(jié)束的最后一兩分鐘交卷,故而并不顯得有多突出。
其他考場倒是有提早交卷的,不過大半都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答案的學(xué)渣,當然,也有個例。
許潤霖沒考慮時間,寫完就交了卷,監(jiān)考老師勸他再檢查一遍,許潤霖表示不用,徑直走了出去。
一中的規(guī)矩很簡單,考完試就能回家,不過大部分學(xué)生都是住宿生,要留在學(xué)校里。
許潤霖拿起書包回了家,用鑰匙打開門。
果然,家里還是沒人。算了,今天沒有作業(yè),出去走走好了。
許潤霖雙手插在校服外套的兜里,不知不覺走到了學(xué)前街,想起于路就住在這的公寓里,看了眼方向,走了過去。
許潤霖輸了密碼,開門就看見于路癱在沙發(fā)上,手里捏著薯片。
于路聽到開門的響聲,抬頭看了一眼說:“老許?你老今天終于抽出空來我家坐坐了?!?p> “嗯,家里沒人?!痹S潤霖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找了張椅子坐下。
“說的也是,你家那兩位從來在家就聚不到一塊,只能在警局碰碰面了?!?p> “你才住了一個多月這就成狗窩了。你搬出來住干什么,跟你家那位鬧掰了?”縱使許潤霖沒有潔癖,但還是忍不住嫌棄道。
于路沒理會許潤霖的嫌棄,回答道:“沒呢,說要給我娶個新媽回來,那女的就比我大幾歲,二十出頭。我爸娶誰我不管,但我總得識趣點,給他倆留點二人世界吧?!闭f完,無奈聳肩。
“叮咚!”門鈴聲響起,沒等于路從沙發(fā)上掙扎著起來,許潤霖就走去開了門。
“咦?許潤霖?你是這的住戶?”沈沅驚疑道。
“不是,沙發(fā)上那貨才是。”許潤霖指了指里邊的于路,側(cè)身給沈沅讓出條道。
“小于誒,我媽叫我問你一聲,過幾天就月底了,你的租金是要稍微拖一下到下個月交,還是這幾天交?”沈沅沒進去,朝里面探了個頭,面不改色的問道。
“包租婆?”許潤霖小聲呢喃道,聲音小到沈沅沒能聽清。
“這幾天就交!誒?你是是不是那天那個……”于路與沈沅對視一眼,突然尬住。
“啊?你認識我?”
“不認識,不認識,我認錯了,你幫我跟沈姨說一聲,這個月就交,不用拖到下個月?!庇诼愤B忙擺擺手,說道。
還好,差點就說露餡了,不然按照老許這慣性絕對會拆穿我,到時候哥的一世英名就不保了。
“走了啊,到時候我會跟我媽說的。”沈沅朝他倆揮揮手,慢悠悠的下了樓。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嘖嘖嘖?!庇诼愤屏诉谱?。
“我怎么了?”
“人家都不嫌我這亂,你卻說我這像個狗窩?!?p> “那是誰坐在里邊?是她嗎?人都沒進來,你敢說不嫌棄?”許潤霖?zé)o情回擊道。
“那是……那是人家懂禮貌,不亂進別人家里。”于路被噎了一下,努力給自己找補面子。
“您隨意,不過真得收拾下這狗窩了。”
“怎么的,老許你今天難得良心發(fā)現(xiàn)要幫我收拾一下?”
“你想太多了。”
“明兒就周末了,周末再收拾總行了吧?!?p> “嗯,你家你隨意。”
“你這個態(tài)度真的是……死性不改,估計這輩子也就我和老陸陪你‘孤獨終老’了?!?p> 許潤霖一個眼刀飛過去,于路一激靈,立馬不再挖苦他了。
“老許啊,老陸都跟我說了,他發(fā)現(xiàn)一個不怕你的女生,好像叫沈什么來著?哦對!沈沅,我見過嗎?”于路激動不已,想從許潤霖嘴里套出點什么。
“你剛見過,就是那個小‘包租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