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星光閃爍,辛荑塢的一棵老樹下,四周漆黑一片,寂靜一片,螢火蟲偶而飛過,風(fēng)把樹葉吹得沙沙地響,單婷看著岑玄煒說:“你說,你希望我為你做什么?”
“你只需做你想做的事情就成了,如果你要辦的事辦不成要我?guī)椭?,我會盡力助你?!?p> “天下沒有白便宜人家的事。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想的是什么?那天在青石城你跟傅靈的事我都聽見了,你喜歡我?guī)熋檬前桑俊?p> “對,可是徐子泓……”
“我不會讓他們練得成雪魂劍的。這你滿意了吧?”
“嗯,最好是徐子泓跟你……”
“你放心,他永遠(yuǎn)是我的?!?p> “那就好?!毙槍捔藢捫?。
“現(xiàn)在我需要一點(diǎn)藥?!?p> “什么藥?”
“特殊一點(diǎn)的?!?p> “你需要什么藥你可以跟書媛說,她會幫助你的?!?p> “好,謝謝。”
回到瀚陽府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馮小禾仍舊在大廳里等著岑玄煒。一見他進(jìn)來忙說:“少爺,你回來了,老爺叫你明天一早去南京,老爺在南京遇到了一點(diǎn)小麻煩?!?p> “什么小麻煩需要我過去?”
“我也不知道,總之他叫你趕過去?!?p> 聽了此言,第二天一早,玄煒跟楚琦及馮小禾等奔去了南京。
話說單婷眼睛復(fù)明,她快馬加鞭地趕回凌波觀,回到大廳,大家都很吃驚地看著她,李佩首先說話:“師妹,你的眼睛好了?”
單婷溫柔地笑著說:“是的,佩師姐,我的眼睛好了,我碰到了一位醫(yī)術(shù)高明的大夫,他治好了我的眼睛?!?p> 陳智說:“那太好了,師妹,我們天天盼著這一天呢?!?p> “謝謝你,師兄。師父呢?”
小立說:“師父在靜室里。”
“我先去見師父?!?p> 說著她走進(jìn)了靜室。符志海正在打坐,見有人進(jìn)來,便睜開眼睛,見是單婷睜著眼睛看他似乎是眼睛好了便意外地問:“單婷,你回來了?你的眼睛好了?”
“是呀,師父,我回來了,我的眼睛復(fù)明了?!眴捂酶袊@一聲,接著她又說,“師父,我知道你最疼我的了,以前我練功練得勤快,你經(jīng)常在師兄弟妹面前稱贊我,后來我眼瞎了,再也練不成武功,你又找遍名醫(yī)幫我治病,師父,我真的很感激你?!?p> 符志海微微一笑說:“單婷,你是我徒弟,在這里無親無故,我就象是你父親一樣,我不關(guān)心你,誰關(guān)心你?你別說客氣話了?;貋砭秃?,好好回去休息吧?!?p> “師父,既然你象父親那樣對我好,我定要回報(bào)你才是。雪魂劍,本來就是我跟子泓師弟在練的,我們也已練到第八式了,現(xiàn)在我的眼睛好了,是不是該由我來同他繼續(xù)練比較好呢?畢竟我跟子泓師弟的感情很好,更適合練雪魂劍。”
“但是,傅靈跟子泓的劍式已經(jīng)練到第十式了,如果改成你來練的話……”
“我相信,如果改成我來練的話,接下來的進(jìn)展會比傅靈跟師弟的搭配更快更好?!?p> “不行?!鄙砗笸蝗粋鱽黻憚儆嗟捻懥恋穆曇?。
“師伯?!眴捂媒辛艘宦暋?p> “雪魂劍應(yīng)該讓傅靈和子泓接著練,他們練得很好?!?p> “可是師兄,最近他們……”符志海欲言又止。
“他們這樣只是暫時的,我剛才已跟傅靈曉之大義,她說她馬上會跟子泓繼續(xù)練武,師弟你就放心吧?!?p> “這樣,那就好,單婷,我看你練雪魂劍這事以后觀中有你適合的人再練吧?!?p> “是的,師父。那我先回去了。”單婷見說服師父無望,心存不甘退了下去。
單婷回到小桓院里,徐子泓已在屋里等著她,一見到她,忙站起來高興地說:“師姐,你回來了?!?p> “哼,師姐師姐的,把我叫得都老了十歲,生疏了十代,怎么不叫我單婷了?”單婷臉色暗沉地說。
“單婷,為什么你總找我的碴,我又哪里得罪你了?你失蹤的時候,你天天為你擔(dān)心。”
“哼,是嗎?不見得吧,我看你是天天圍著傅靈開心吧?!?p> 正說著,傅靈走了進(jìn)來,她說:“師姐,你回來了,在說我什么呀?”
“哎喲,真是白天說不得人,黑夜說不得鬼呀?嘖嘖,我看看,肌如白雪,眉如翠羽,齒如含貝,嘴若櫻桃,腰如束素,玉手纖纖,這真是天上仙女下凡呀!是吧,師弟?!闭f著眼里細(xì)究徐子泓的反應(yīng)。
徐子泓也看著傅靈,手腳很不自然。單婷心下冷笑。
傅靈聽了則說:“婷師姐滿腦子都是登徒浪子的呀,你就這么想這些嗎?”說畢抿嘴而笑。
單婷聽了也不怒卻笑道:“你們兩個真是心靈相通的,一前一后的來我這里找我,真是有心了。噢對了你們兩個今天怎么不去練你們的情侶劍呀?我只是個無關(guān)輕重的人,禁不得背負(fù)重命的青石派兩位棟梁來探望。你們快去練劍吧。誤了練劍的進(jìn)程我可擔(dān)當(dāng)不起?!?p> 傅靈聽了則說:“婷師姐,你這人也是奇怪的,我們好心好意來看你,你都不領(lǐng)情,我就算了,可是師兄對你這么好,你都趕他走,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吧?!?p> 單婷冷冷地說:“小師妹,這是我跟你師兄的事,用得著你管嗎?”
徐子泓聽了說:“師姐,如果你沒什么事,那我就走了?!闭f畢轉(zhuǎn)頭向著傅靈說,“師妹,我們走吧?!?p> 單婷一聽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徐子泓,你竟這樣對我,你忘了你對我的承諾?”
傅靈聽了說:“師兄,你對她有什么承諾?”
徐子泓脹紅了臉說:“沒,沒什么……”
單婷見憤然道:“你說你會娶我的。”
傅靈一聽想徐子泓真是三心二意,一方面說要娶師姐,一方面又對我說喜歡我。想了想她淡淡地說:“那你們抓緊時間談?wù)勄榘桑页鋈チ恕!?p> 徐子泓見了急辯說:“師妹,事情不是師姐講的那樣的,你別誤會。”
單婷一見心往下沉冷冷地說:“師弟,你還是別追了,省得越描越黑?!?p> 徐子泓聽了止住腳步,冷眼對著單婷說:“師姐,這些話你不能亂說的。”
單婷冷哼一聲說:“難道我說錯了嗎?你是答應(yīng)過我娶我,難道你忘了嗎?”
徐子泓辯說:“我說這句話的時候當(dāng)時你眼睛瞎了,需要人照顧我才答應(yīng)說會照顧你,但沒說娶你呀?”
單婷停了停覺得需要換個話題便說:“師弟,我看今天你跟傅靈的誤會是越來越深了,我覺得雪魂劍你們是練不成的了,不如以后我來跟你練好了,你去跟師父說說吧?!?p> 徐子泓見傅靈走了出去,內(nèi)心已經(jīng)開始煩燥起來,見單婷這樣說便沒好氣地說:“這事以后再說吧,我走了,你的眼睛剛好,也閉閉眼睛休息休息吧?!?p> 徐子泓來到傅靈的房間見門開著,他走了進(jìn)去,見傅靈卻不在,感覺心里空落落的,便往后山走去。來到后山只見傅靈一個人在那練劍。他遠(yuǎn)遠(yuǎn)地瞧著沒敢走近怕驚動了她。傅靈練的是女式雪魂劍。徐子泓真想就這樣過去跟她練劍,可一想到自己跟她的隔閡就不敢過去。他只能默默地站在遠(yuǎn)方。其實(shí)對于傅靈,從第一眼看她,他就已動心了,她就是他心目中熟悉的人,后來一起練雪魂劍,她的溫和,善解人意進(jìn)一步鉗住他的心,每到夜深人靜,他就會滿腦子全是她,雖然早前他與單婷糾纏不清,可自從傅靈來了之后,他就清晰的知道他的心在愛誰。
這時傅靈走了過來說:“師兄,我們該練劍了?!?p> 徐子泓既驚又喜說:“師妹,你原諒我了?”
傅靈說:“只要你收回兒女情腸,我們就可以繼續(xù)練武。師父跟我說了,要我一切要以青石派為重,我不想因?yàn)檫@點(diǎn)小事就不跟你練武了。來吧,我們練劍?!?p> 徐子泓連忙答應(yīng)說:“好的,好的。我們?nèi)ゾ毠Ψ堪??!?p> 晚上,傅靈吃過晚飯就回房間休息,練了一天的劍,說不累那真是假的,她洗了個澡,就躺在床上想睡覺,這時門外有人敲門,傅靈去開了門,只見來人是單婷。只聽她說:“師妹,你還沒睡吧,我聽說你的手工很好,我有個香囊有個地方不知怎樣繡,所以過來請你幫忙繡。?!?p> 傅靈說:“好的,你進(jìn)來吧?!?p> 走進(jìn)房間傅靈點(diǎn)了幾根蠟燭,一下子房間就通亮通亮的。單婷坐在桌子旁取出在繡的香囊,問:“師妹,你的香囊是怎樣的,給我看看吧?!?p> 傅靈想她上次繡的香囊給了玄煒,現(xiàn)在身上只有一個才繡了一半的香囊只得說:“我沒有繡好的香囊?!?p> 單婷把自己的香囊拿了出來說:“我這個也才繡了一半,打算送給子泓一個。你看這個鶴的眼睛我怎么繡也繡不逼真,你來教教我?!?p> 傅靈說:“這個眼睛用縫直針手法來繡就好繡了?!闭f畢取出針線盒,找到銹針跟線在單婷的香囊上繡了幾針立刻眼睛的神韻就出來了。
單婷見了忙說:“你真厲害,這可把我的香囊繡活了,謝謝啦。把你沒銹好的香囊取出來給我看看?!?p> 傅靈把她沒繡好的香囊取了出來,單婷拿在手上,這時她說:“師妹,門外好像有人在敲門,你去看看?!?p> 傅靈說:“是嗎?我去看看?!?p> 這時單婷打開傅靈的香囊,往里面塞了點(diǎn)東西。這時傅靈正在開門,她打開門一看,門外一個人也沒有,她走了回來說:“師姐,你聽錯了吧,門外沒有人啊。”
單婷正想說她聽錯了,這時只聽得有人“砰”“砰”“砰”的敲門,單婷笑說:“你聽,這不是有人在敲門嗎?”
傅靈這時也聽到了,她又走去開門,只見是徐子泓,她說:“師兄,是你,剛才我怎么沒看見你?”
徐子泓一臉鄂然說:“剛才,我才來呀。”
這時單婷也走了過來她說:“哎喲,是師弟呀,快進(jìn)來,進(jìn)來坐?!闭f著拉著徐子泓的手走進(jìn)里屋。
徐子泓說:“師姐,這么晚了你怎么在這?”
單婷說:“很晚嗎?你不是也來了?!?p> 徐子泓轉(zhuǎn)開話題問:“你們在聊天嗎?”
傅靈說:“師兄這么晚找我有事嗎?”
徐子泓見單婷在不方便說只得無話找話說:“沒什么事,我想問你明天是不是卯時練劍?”
單婷聽了冷冷地說:“師弟你們練了兩個月的劍了,不會是現(xiàn)在還來約時間的吧?應(yīng)該早就有默契才是?!毙南孪脒@男人定是喜歡上了傅靈這位大小姐,不由得心底惱怒異常但又不好發(fā)作。
只聽傅靈說:“我們一向都是天亮就出去練劍,管它卯時不卯時的?!?p> 徐子泓點(diǎn)點(diǎn)頭說:“我是想卯時就出去練劍,這樣我們的時間會多一點(diǎn)。劍練起來也快?!?p> 傅靈則說:“卯時跟天亮這也差不了多少。不在乎這么點(diǎn)時間?!?p> 單婷聽了就說:“你們也才練到十一式,我跟師弟之前也練到了第八式,我想明天開始不如讓我跟師弟練好了,師妹你原是千金之軀就不要受練劍這份苦了,你可以開心地玩?;蛘呋丶乙残??!?p> 傅靈想了想,想自從徐子泓跟自己說喜歡她之后,心中就跟他有個疙瘩,練劍也不如以前那樣暢快了,現(xiàn)在有機(jī)會讓自己不練這正中下懷于是說:“明天我跟師父說說。如果你們還能繼續(xù)練那是最好不過?!?p>
荷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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