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知道怎么聯(lián)系娘親?”
兩人行走在陌生的街道,蕭靈似乎在尋找著什么,半晌才道:“娘親曾留下密信,若我們姐弟遇到緊急事,可去搖光城南找風(fēng)氏雜貨鋪的許長老,這是我知道的唯一線索。別吵,我正在找風(fēng)氏雜貨鋪呢?!?p> “這么神秘?”
蕭戰(zhàn)天眉頭一挑。
前世直到他離開天瀾域,也沒有得到父親母親以及姐姐的消息,這是他最大的遺憾。
這一世,他絕對不能落下任何遺憾在心間。
姐姐已經(jīng)在身旁,只要避開天鳳軍未來那一場覆滅大災(zāi),安全應(yīng)該無虞,倒是父親、母親…..
他們?yōu)楹蜗Р灰姡?p> 他很想當(dāng)面問一問母親,這些年為何遲遲不歸風(fēng)族,任由他們姐弟二人在風(fēng)族飽受欺凌?
此刻已近中午,搖光城卻沒有太多喧囂,店鋪也沒有多少生意,可能是古鳳城的風(fēng)波驚擾到了這里。
“這位兄弟,問個事,城南有家風(fēng)氏雜貨鋪,你知道往哪走嗎?”
蕭戰(zhàn)天隨手?jǐn)r住一人,和聲問道。
那人回頭,臉色微微一變,“過了這條街道,往北一直走,過了兩個街道口就到了,不用謝,我什么都不知道。”
說完,那人匆匆走了,如避蛇蝎。
蕭戰(zhàn)天好心問個路,卻被弄得莫名其妙,看了看蕭靈,道:“姐,我有這么恐怖?”
蕭靈撲哧一聲,笑顏如花,“我的弟弟不恐怖,多半是他被嚇到了?!?p> “那還不是一個意思?”
蕭戰(zhàn)天本來是想在姐姐面前親自示范下什么叫路在嘴邊,現(xiàn)在卻被搞得心情不爽。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他不是被你嚇到了,而是被前面的什么事情嚇到了,或許,這個風(fēng)氏雜貨鋪發(fā)生了一些什么?!?p> 這么一說,倒的確很有可能。
蕭戰(zhàn)天臉色一正,道:“快走,咱們上去看看?!?p> 幾個街道的距離,兩人加速前進(jìn),幾個呼吸就趕到了。
“風(fēng)氏雜貨鋪!”
說是雜貨鋪,其實并排有三間鋪面,雖比不上大型的拍賣場,在雜貨鋪里應(yīng)該算是頂尖的了。
“兩位,敢問需要些什么?要不先移步看一看?風(fēng)氏雜貨鋪,總有一款適合您?!?p> 兩人才一進(jìn)門,就有一名小廝迎了上來,臉上掛著職業(yè)笑容,眼神溫和。
蕭靈探頭看了看里面,“我來這里找人?!?p> “找人?”
小廝愣了一下,微微一笑,“可有憑證,需要找誰?小的可以代為稟告?!?p> 蕭靈道:“我找許長老,憑證沒有,你只要說風(fēng)族故人,他就知道了?!?p> “風(fēng)族故人…..好的!兩位請先至貴賓室就坐,小的這就去稟報?!?p> 小廝待人接物滴水不漏,將二人迎至一間貴賓室,奉上香茗,這才躬身退了出去。
貴賓室通體金絲楠木打造,每一件家具都很奢華,室內(nèi)燃放著熏香,喝茶的茶盞暖玉雕琢,晶瑩剔透,一看就是大師之作。
置身其中,令人心曠神怡。
蕭靈抬眼看了看四周,深深吸了一口氣,贊道:“好香啊,是我喜歡的味道。好想見到娘親,不知道這些年她過的怎么樣?!?p> 這明顯是愛屋及烏,娘親離開的時候,姐姐已經(jīng)十二歲,已經(jīng)懂事,而他只有八歲,對父母的印象還很模糊。
堅持來找父母,更像是內(nèi)心的一種執(zhí)念,一種缺失。
蕭戰(zhàn)天目光平靜,靜靜等候。
不多時,貴賓室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吱呀!
貴賓室門被推開,一名中年男子走了進(jìn)來,目光落在兩人身上,眼底閃過一絲異色。
很快,他就堆上笑臉,熱情的迎了上來,“兩位應(yīng)該就是風(fēng)家的天驕吧,在下許云海,如今是這風(fēng)氏雜貨鋪的掌柜,不知兩位來找我有何事?”
蕭靈道:“許長老,我二人……”
“我二人是奉風(fēng)家族長之命前來找許長老確認(rèn)一些事情,不知道方不方便透露一二?”
蕭戰(zhàn)天忽然出聲打斷了姐姐,目光和煦的盯著許云海。
許云海看了看蕭靈,又看了一眼滿臉堆笑的蕭戰(zhàn)天,打了個哈哈,“哈哈哈,原來如此,許某懂了,兩位既然是奉族長之命,許某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 他忽然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兩位隨我來!”
走出貴賓室,看到門口的小廝,許云海似乎有些惱怒,呵斥道:“看什么看?做你的事去!”
“是!”
小廝低頭,匆匆離去。
蕭戰(zhàn)天目光一沉,那名小廝抬眼與許云海對視的瞬間,分明是在對信號,看來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好在他一開始就打斷了姐姐的出聲,應(yīng)該不至于泄露此行真正的目的。
見招拆招,拆不了招那就打碎了事。
蕭戰(zhàn)天倒也無懼。
噠噠噠!
小廝溜出雜貨鋪,叫了一隊人馬急速逼近。
二十多人的隊伍,為首的一人修為在真元境巔峰,這樣的實力在哪里都不算弱了,而且有這么多人,一旦圍攻起來,元丹境一二重都不敢輕易硬碰。
許云海帶著兩人穿過雜貨鋪的前廳,來到了后院一處別院當(dāng)中,此刻正在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每次談到緊要處卻又故意顧左右而言他,有意岔開話題。
“嘿嘿,果然要動手了嗎?”
感應(yīng)到那一支隊伍如入無人之境般從后門魚貫而入,蕭戰(zhàn)天嘴角掀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蕭兄弟,你笑什么?”
許云海忽然問道。
蕭戰(zhàn)天冷漠的看了一眼,“這就要問許長老了,你的人到了,請開始你的表演?!?p>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許云海呵呵笑著,忽然聽到外面?zhèn)鱽硪坏兰怃J的厲嘯,這是約定的信號,看來真的是他的人到了。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嘭!
院門被粗暴的一腳踢開,二十多人竄入進(jìn)來,迅速占據(jù)有利地形將門口包圍起來,那名小廝笑呵呵的道:“大哥,他們還真上當(dāng)了,看來這是兩頭肥羊啊?!?p> 許云海一掠而出,迅速拉開距離,落在人群中,陰沉道:“都小心點,那小子有點邪乎?!?p> 小廝不以為意道:“能有多邪乎?男的殺了了事,至于女的嘛,這么漂亮的女的,嘿嘿嘿,大哥,當(dāng)然是孝敬給您,不過,也得讓兄弟們喝口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