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生沒有發(fā)現(xiàn)，在他閉上眼睛后，一旁邪神世界樹盆栽出現(xiàn)了黑色的波動，沒多久，一顆淡黑色的古怪樹苗，從盆栽泥土中鉆出。
整個房間的空氣中，一道道元素能量涌入邪神世界樹幼苗隨后，一股淡黑色的能量散逸開來。
原本基金會防輻射的幾十米厚鋼鐵墻壁，居然無法阻止這些黑暗能量的逸散。
短短十幾分鐘，黑色能量擴散到荒山每個角落，又繼續(xù)擴散，乃至荒山附近的城市，全部都猶如下雪一般，無數(shù)黑色能量飄落。
飄落到……一顆顆樹木、雜草、花朵之上。
本被鷹之國夏季干燥氣候影響，蔫了的樹木們，似乎重新充滿了活力，樹葉愈加翠綠。
“上帝，這……黑色的雪？”
路上的行人驚嘆望天，他們帶著疑惑，用手接觸黑色雪花。
然而這些雪花與落在樹木上不同，居然直接穿過人類的肉體，落入堅硬水泥馬路下的土地中。
不少居民跑出房屋驚嘆，一些藝術(shù)工作者，更是拿出了老式相機對著黑夜中的漆黑雪花拍攝，將這詭麗的情景攝影下來。
“媽媽，下雪了～”城市內(nèi)，一個可愛的金發(fā)小女孩伸出小手，觸碰窗外飄落的黑色雪花，捧起一團黑色雪花。
“薇妮，大夏天的哪來的雪，快來客廳吃飯！”客廳傳來了女孩母親溫柔的聲音，以及父親的哈哈大笑。
“哦?！苯鸢l(fā)小女孩將手中的黑色雪花灑落，看著它們飄入泥土消失不見，嘟著粉嘟嘟的臉蛋，這才奶聲奶氣的叫著“爸爸媽媽”，小跑著離開臥室。
……
陸生的意識隨著聆聽技能快速擴散順著鷹之國擴散。
忽的，一種強烈的情緒波動。
讓陸生在鷹之國哥譚市，一家破舊劇院內(nèi)停了下來。
“杰昆，這是你這個月弄丟的第四塊廣告牌，嘿，你給我聽著，我已經(jīng)受夠了客戶們的投訴！”一個花襯衫的中年男人破口大罵。
而中年男人對面，是一個戴著綠色假發(fā)，畫著夸張妝容，穿著小丑服的男子。
這是一名普通的街邊宣傳小丑。
“老板，我的廣告牌被一群街頭混混給搶走……”小丑想要解釋。
“夠了杰昆！我不想再挺你的解釋！你個廢物！”中年男人打斷了小丑的話。
“廢物”這個詞，似乎刺激了小丑，他捏緊了拳頭。
他……
笑了起來。
猖狂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啊哈哈??！”
笑的十分詭異，十分扭曲。
“謝特！你個怪胎！”中年男人將桌邊的煙灰缸拿了起來，猛地砸向了小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丑捂住腦袋，一道血液，順著它的額角流了下來，明明非常的痛苦，可他依舊在笑。
“哈哈哈！老板，對不起，哈哈哈哈！”小丑笑的彎下了腰。
“你被解除了，杰昆·菲尼克斯！你個怪胎，你讓周圍所有人都感到不自在，你就不應(yīng)該活在這個世界上，該死的東西，給我滾出劇院，滾到垃圾堆和惡臭的垃圾為伍！”中年人大罵著將小丑敢出了大門。
陸生的意識飄浮在半空，他看到小丑在被趕出的一剎那，居然停止了笑容。
小丑摸了摸自己額頭的鮮血，低著頭，一臉失落的朝著街道昏暗的街道走去。
陸生跟了上去，他能夠感受到這個男人的理智十分的低，或許已經(jīng)低于50%，乃至更低。
足夠成為他的信徒。
而且與之前惡魂海盜團的老大不同，陸生的意識能夠明顯感覺到這個男人的靈魂更加強大。
若是成為信徒，說不定能給他帶來不小的靈魂點數(shù)收益。
沒有急著出手，他繼續(xù)跟著男子了解情況。
杰昆·菲尼克斯一臉落魄的來到附近公園公共廁所內(nèi)，打開水龍頭清洗干凈小丑妝容與額頭的鮮血，是個面容枯瘦，一頭長發(fā)的男子。
杰昆捧著水拼命擦臉，直到額頭血跡被洗干凈，這才失落的朝著地鐵站走去。
他是個失敗的人，是上帝制作出來的殘次品。
杰昆從出生開始，就無法控制自己的表情，他的大腦有先天性的損傷，這讓他無法控制大笑。
只要情緒激動就會大笑出聲，無法控制。
這讓他的人生充滿失敗，周圍的人拿他當做怪胎，不愿靠近，年近三十依然單身。
立志成為著名單口相聲演員的杰昆，依舊只在一家小劇院內(nèi)當一名普通的街頭小丑，宣傳廣告。
杰昆情緒低落的來到地鐵站，買票進入地鐵。
工作至深夜，地鐵內(nèi)只有寥寥幾男一女乘坐。
地鐵沿著軌道行駛發(fā)出的哐啷哐啷的聲音，在寂靜的車廂內(nèi)格外刺耳。
杰昆見到，幾個男人似乎結(jié)伴而行，見四周無人，他們不安分的朝著靠在座位上犯困的女人靠近。
一陣調(diào)戲之后，有個男人雙手開始不老實起來，開始騷擾女子。
“呀啊?。【让?！”女子尖叫。
聽到尖叫，幾個男人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而，一道更大的笑聲蓋過了他們的笑聲，覆蓋整個車廂，甚至地鐵哐啷哐啷的巨大聲響。
幾個男人回頭，見到了角落里詭異大笑的杰昆。
他們面色不善的走過去，其中一個壯碩的男人開口，語氣咄咄逼人道：“嘿，你笑什么？很好笑么？”
“哈哈哈哈！”對……哈哈哈……對不……哈哈哈哈！”杰昆捂著肚子大笑。
“法克！”幾個男人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他們圍住了杰昆，拳頭如雨點一樣砸落在對方身體上。
“笑??！給老子繼續(xù)笑！”
“哈哈哈??！”
然而讓幾個男人沒想到的事情發(fā)生，杰昆居然還在笑。
原本猖狂的笑聲，此時顯得是那么詭異，那么陰森可怖。
“利特街區(qū)到了，下車的乘客請有序下車。”
這時，地鐵到站后甜美的女聲響起。
“sh，it！走，我們下車，這個瘋子！”幾個男子對視一眼，紛紛打了個冷顫，不再管依舊在大笑的杰昆，像是躲避魔鬼一樣，跑下車。
“哈哈哈哈！”杰昆躺在地上，鼻血混雜著口中的唾液流淌，他捂著疼痛的肚子，臉貼著冰冷的鐵皮地面，側(cè)望著逃過一劫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