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記:“什么!王政還在外面躺著?”
“對!”陳然清楚的記得,剛才一同進入科研所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瞬間遺忘了重傷昏迷的王政。
蕭記頓時直接站了起來,朝著外面走去。
陳然選擇跟上。
直至二人繞開科研所的大廳,來到監(jiān)控室。
……
陳然不由得抽了抽嘴角看著門外的景象……
此刻王政虛弱的依靠在科研所的大門上,顫抖的手從口袋里掏出一根折斷的香煙,扒開了過濾嘴,抽了一口,蕭瑟望著黑暗喃喃說著什么,微弱的聲音從對講機中傳來。
“看來大家都死了,為什么我還能活著。呼……”
一股濃郁的煙從攝像頭上飄過。
陳然看著蕭記,蕭記同樣回望,二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陳然:“那個我去帶他進來?!?p> 蕭記:“那我去給他開門……”
二人很快回到了科研所的入口,并且打開了大門。
此時王政臉色更加蒼白,手里拿著的香煙也已經燒到了尾聲,喃喃道:“我該上路了?!?p> 與此同時,他感覺到背后的石門居然朝著兩邊敞開。
讓王政一瞬間清醒,回頭看了一眼。
“你…你們?”
陳然一臉的尷尬的看著王政道:“那個……”
蕭記也在一側尬笑,實在是有些尷尬,即便陳然這個臉皮厚到一定程度的人都險些尷尬的開不了口。
本來好端端的帶著王政一路跑到了安全區(qū),結果把人家落在外面。
王政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陳然看了一眼蕭記道:“和我一起把他抬進去。”
顯然王政是沒辦法自己能走的,傷勢太重,還要通過檢查才能確定到底有多嚴重。
蕭記感受從科研所外吹來的寒風,壓下心頭的恐懼快步拿起擔架,讓其自己躺上去后。
才再一次關閉了大門。
二人一前一后抬著王政,一路無話。
陳然卻很快甩去了心頭的尷尬,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不禁沒有回頭的開口問道:“對了,你知不知道,這個死亡游戲場最初降臨的時候,科研所的人有沒有聽到耳旁傳來的聲音?”
面對陳然的詢問,蕭記突然一愣,“我不知道啊?!?p> 不知道?
陳然沒有再開口,直至抬著王政回到了科研所下。
發(fā)現(xiàn)掐架的那群老人全都被三隊人員拉開了,地面上散落著白色的頭發(fā),連著三顆金牙齒。
“戰(zhàn)況相當激烈!”陳然默默的掃過地面上留下的一點血跡。
除此之外,三隊眾人才愣愣的看著陳然和蕭記抬回來的王政。
三隊隊長臉色陰沉的掃過眾人,沒有開口,但明顯神情有些肅穆。
為此,陳然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而是對著三隊眾人道:“那個能不能幫幫忙,有沒有什么醫(yī)生可以治病的那種,給他看看?”
頓時面露尷尬的三隊中原本抬著王政的二人迎了上來,從陳然手里接過了擔架。
陳然看著蕭記跟隨王政去往科研所的醫(yī)務室,轉頭立刻找到一旁的禿頂?shù)目蒲欣先?,詢問道:“那個……”
面對陳然突然的開口,這個略熟的科研老人放下手里的事,回頭道:“找我?有什么事?”
“沒什么事,我就是想問一下,在這些生物出現(xiàn)的時候,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有點像是某種電子合成音的聲音,比如內容說的是:死亡游戲:貓捉老鼠?”陳然盡量顯得平靜。
“電子合成音?死亡游戲:貓捉老鼠?”科研老人看了一眼陳然,皺了皺眉頭道:“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什么死亡游戲?!?p> 陳然悄然握緊了拳頭,隨著眼前的謝頂科研老人的回答,他心底漸漸有了些明悟。
死亡游戲場的覆蓋范圍雖然隨著人數(shù)的死亡不斷擴大,但是顯然還沒有能力完全覆蓋整個五十一區(qū),或者說能夠覆蓋,卻沒有讓科研所內的人參與進來。
比如:地下的科研所!
就相當于某個規(guī)則的盲區(qū),因為他們提前進入了地下科研所,躲過了死亡游戲場的覆蓋,和游戲規(guī)則。
也就是說,死亡游戲場的規(guī)則漏洞在這些科研人員的身上。
即他們并不是老鼠,而游戲是貓捉老鼠,那么一旦不是老鼠的人出現(xiàn)在了死亡游戲場內,是否就代表了破壞了規(guī)則?還是說重新進行規(guī)則滲透,從而多出一些老鼠出來。
這是個未知數(shù),但,很明顯也是規(guī)則漏洞的一部分。
一旦打破了死亡游戲場的規(guī)則,那么短暫的規(guī)則重組就是離開的機會!
“怪不得!編號054小姑娘沒有侵入科研所,而是選擇在科研所外停留。如果說這次降臨在五十一區(qū)的C級生物,以死亡游戲作為主力,那么它所制定的規(guī)則是否是,籠罩在死亡游戲場下的一切生物都會是貓捕獵的對象。而科研所所處的地下就是這個規(guī)則之外唯一的凈土?”
越是這么想,陳然就覺得越有這個可能性。
因為這些生物里面本身就具有特別能力的生物,例如對于障礙物視若無物的恐怖老人、活在陰影下的影魔,都能夠穿透過科研所的大門,進行入侵,殺戮。
可它們沒有,又或者說還未找到?
簡單的說,狩獵與被狩獵之間,突然出現(xiàn)了意外,多了個捕獸夾……
想到這陳然看了一眼面前的的科研老人,在心中肯定道:“對捕獸夾……”
那么就變成了三種選擇,獵人踩到了這個夾子,失去了短暫的追擊能力,而如果是獵物踩到了,那么捕獸夾和獵物都會同時落在獵人的手里。
最后一種就是獵人和獵物都沒有踩到這個夾子,安然無恙的當一個夾子,不會遭受到攻擊!
死亡游戲場的規(guī)則賦予是在最開始的時候,想要變更重組這個規(guī)則,從數(shù)據庫掃描出的機制來看,死亡游戲這個規(guī)則性的生物會陷入短暫的宕機狀態(tài)。
那個時候的死亡游戲場是最弱的時候!
陳然看著從萬寶手里拿過的即將破碎的極光迫擊炮,不理會那科研老人疑惑的目光,默默的走到一邊,進行一個簡單的改裝。
這次改裝,陳然拿下了壓縮器,只留下超導存儲器,及電流放大發(fā)生器這兩個裝置。
并且找到一個接口,找來電線,纏繞在極光迫擊炮上的接口處,直接接通了電源進行電流的釋放。
超導存儲器的電能存儲上限是其極光迫擊炮使用能源的接近二十倍左右。
而陳然打算把超導存儲器的能量充上限,并且要破壞其穩(wěn)定性。
做完這一切的陳然找來了三隊隊長。
“那個,我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你的名字……”陳然對其伸出了手。
然,三隊隊長卻沒有回應,而是點頭簡短的報出自己的姓名,道:“馬圣杰”
陳然放下伸出的手沒有絲毫動怒的意思,:“馬隊長,現(xiàn)在有一個逃離五十一區(qū)的辦法,離開的概率,有五成左右,不知道你們三隊的意思是?”
畢竟當初左排長的命令是,撤離由自己決定,而三隊對于作戰(zhàn),馬隊長自己做決定。
他很清楚,自己的干預本應該戰(zhàn)死的他們,被自己強行帶離了軌道,從而活了下來。
這讓他們這些恥與逃兵的他們有了很大的意見,陳然選擇了和馬隊長進行商量,至少這樣當有機會離開時不會面臨其他問題。
馬圣杰也似乎感覺出來了,掃過坐在地上休息的三隊眾人、科研所人員、后勤部的人,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底的不服道:“我先聲明,或許我會帶著三隊留下來進行最后的作戰(zhàn)。至于其他人,我不清楚他們愿不愿意離開,不過我相信大部分人希望能立刻離開這里。所以除了我們三隊的人以外,其他人都可以自行選擇。”
“另外我再聲明一件事,我做任何事都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你是左排下的命令,所以我需要和你挑明我們之間的上下屬關系?!?p> 陳然眼神復雜的看著馬圣杰道:“其實你們一開始是不是就沒有想著活著離開?”
“對!因為我們已經和二隊的人一同戰(zhàn)死了,死亡并不可怕,只有撕開黑暗,讓黎明降臨,才是我們的歸屬。”馬圣杰沒有慷慨激昂,有的只是平淡以及體內的那一股不屈。
為此陳然沒有再勸,他的未來也許也是這樣,只有看到了人類的希望他才會真的葬送自己為末日打開一縷希望。
“我尊重你的選擇!那么現(xiàn)在需要你們做好準備了,我們隨時都會出發(fā)。”
陳然再次伸出了手。
這一次馬圣杰也伸出了手道:“謝謝你的尊重,另外如果你們真的能夠逃走,還請你們盡快逃的遠一些……”
……
陳然驀然想起五十一區(qū)下藏著的五顆‘小男孩’道:“是否會危及到城區(qū)?”
馬圣杰手微微一僵,隨即緩和了下來,“看來你已經知道了,這是五十一區(qū)最后的底牌,距離最近的廈市大概四十公里,一萬噸當量,不會波及到城區(qū)。畢竟重量級的都存放在其他地方。五十一區(qū)雖作為戰(zhàn)爭堡壘,只能存放這個級別的裂變式武器。量級再往上,就會波及到城區(qū)了?!?p> 至于馬圣杰為什么會知道五十一區(qū)會有‘小男孩’,陳然自己是通過數(shù)據庫掃描出來的,而他又是通過什么途徑知道的,畢竟能接觸到這東西的人,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