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可以將年輕女子憑空帶走,原來是分解成為顆粒了?!辈苡钩雎暤?。
那兩個審問人員再次逼問道:“你還有沒有同伙?”
這次犯人神情不再呆滯,似乎在對抗兩人的法門,有可能是因?yàn)檫@個問題比較重要,激發(fā)了他自我意識的抵抗。
其中的一個審問人員體表燃燒起幽氣火焰,眼眸變得漆黑似墨,注視著犯人的眼睛。
“你有沒有同伙!”他再次提出了問題。
“我有很多同伙,我有很多同伙!”犯人最終臣服在兩人的法門之下。
“講講你作案的手法?!惫購R同僚再次詢問。
“我先將自身分解,成為一堆微小的顆粒,然后在此種狀態(tài)下移動進(jìn)入平民房間,接著用法門分解女子,帶走女子化作的顆粒,移動回……”犯人解釋道。
“原來如此,他便是用這種手法,將一個個無辜的女子掠走,形成憑空消失的詭異情況?!?p> “那石臺上缺失的部分,應(yīng)該是被敵人不小心碰到,導(dǎo)致石臺分解成為了方形顆粒。”曹庸釋然道。
“接下來的審問才是重頭戲,我之前也見過這兩人的審問,他們都是從不重要的問題開始,逐漸加劇問題的重要性,這樣才能一點(diǎn)點(diǎn)擊潰敵人的心防,不至于一上來就詢問最致命的問題,那么敵人將會極其戒備?!毙忑埮d奮道。
“這意味著我們可以套出大量的珍貴情報,或許可以知曉整件事情的真相!”宮建茹也帶上了激動的語氣。
“那些被你們搶掠走的平民是否還活著?”審問人員繼續(xù)說道。
“一些還活著,其他的都死了。”犯人手上的道符可以限制他的法門,讓他無法將自身分解,從而以顆粒的方式逃竄。
聽到這話,其實(shí)大家都差不多猜到了,很大一部分失蹤人口都不可能幸存。
“下一個問題,你們勢力的名字叫什么?”
這個問題顯然過于激烈,犯人開始掙脫兩人的控制,“我……們的勢力叫做……骨…”
犯人開始戰(zhàn)栗,感覺思維快要崩潰,他本能的抵制自己說出這個名字,但兩人的法門也不是那么容易對抗的。
兩人體表都升騰起幽玄的火焰,法門效力煊赫釋放出,兩人疊加的影響,讓犯人最終安靜下來。
“我們勢力的名字叫做骨金教派?!闭f完這句話,犯人似乎全身脫力一般,如同埋藏多年的秘密,終于和旁人分享后的輕松。
“骨金教派,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兩人的法門疊加起來,真是可怕,破解犯人的心防,逼迫敵人說出真相。”宮建茹輕聲道。
“骨金?上次來暗殺我的那個女子,身上的純金令牌,上面銘刻的人影的確像是骷髏,他們應(yīng)該是一個勢力的人。”曹庸分析道。
“太好了,我們終于可以破解一個個高懸在頭頂?shù)闹i團(tuán)了,官廟真不愧是人族的定海神針,無比可靠?!碧招∧曩潎@道。
“那可不,人族所有山門加在一起,才能勉強(qiáng)可以和浩大的官廟王庭抗衡一二,更別提鬼境戰(zhàn)場上,大部分的都是官廟人士?!毙忑堯湴恋恼f道。
“上次后城墻的惡靈潮,與你們骨金教派是否有關(guān)聯(lián)?”審問人員再次逼問,他們已經(jīng)挖掘出了敵人的真心,句句真實(shí),絕無虛言。
“上次的惡靈潮,是我們教派的手筆。”犯人如實(shí)說道。
“目的是什么?還有你們?yōu)槭裁纯梢詰{空制造惡靈潮!”審問人員帶上了逼迫的腔調(diào),因?yàn)榇藭r需要用強(qiáng)大的氣場,來攻破敵人最后的一點(diǎn)自我意志。
“目的是為了試探天滄府府主的境界,查看他是否突破,原因是……”犯人再次戰(zhàn)栗起來,開始出現(xiàn)休克、嘔吐的狀態(tài)。
說明這個問題非常重要,敵人最后的心防提醒自己不能說出這句話。
兩人看犯人拼死不說,只好暫時放緩了節(jié)奏。
“既然你不想說,那么我們將換一個問題。”審問人員的嗓音帶有奇異的質(zhì)感,曹庸可以看到他的舌頭其實(shí)是一只御鬼。
一只外形和舌頭很相似的御鬼,不過長有人臉、觸須、五官,極為瘆人。
“制造惡靈潮的目的不是為了攻府,而是為了試探天滄府府主的境界是否突破,不知道敵人得到了他們需要的情報沒有?!毙忑垞?dān)憂道。
“想必有府主坐鎮(zhèn)天滄府,這些背地里的跳梁小丑,也只能搞搞小計策,畢竟實(shí)力可以碾壓一切陰謀詭計?!碧招∧贻p聲道。
“不過這兩人的御鬼極有意思,不僅可以用來審問,而且在戰(zhàn)斗中也有奇效。”曹庸分析道:
“一個的眼睛可以催眠對方,不過似乎需要對視才行,另一個的聲音可以引導(dǎo)、控制敵人的思維,距離這么遠(yuǎn),我聽到他的聲音,也會覺得頭有些暈眩?!?p> “像這種程度的人才,官廟還有很多,而且城區(qū)、國區(qū)的官廟,那才是真正的臥虎藏龍,隨便一個管理檔案的人,都有可能是惡豪境的?!毙忑埥忉尩?。
“你的幕后主人是誰?骨金教派是由誰來掌管!”兩人再次逼問道。
“我的主人……我不知道其姓名,也不知道他的信息,不過他似乎和天滄府府主有仇?!?p> “骨金教派的掌權(quán)人我也不知道是誰,我的地位太低,勉強(qiáng)算是組織里的打手。”犯人開口道。
“不對勁???連主人的事情都可以講出來,為什么不能說出制造惡靈潮的方式?”曹庸瞬間發(fā)現(xiàn)了疑點(diǎn)。
“按照道理來講,應(yīng)該是主人的情報更加重要,畢竟暴露了主人的信息,他很可能被滅口,所以會極其抗拒回答,但他連主人都可以出賣了,為什么還不能說出制造惡靈潮的方法?”
旁聽的其他官廟成員也很快發(fā)現(xiàn)了這個疑點(diǎn),現(xiàn)場窸窸窣窣的討論起來。
“快問他搶掠年輕女子的目的是什么!”有人提醒道。
“你們搶掠女子的目的是什么!”審問人員立刻逼問道。
“我……我……制…死……我不能說,會死的!”犯人滿臉痛苦,用盡全身力氣在掙扎。
“那就下一個問題,也是最后一個問題!”審問人員再次使用了全部的法門效力,消耗的幽氣動凝結(jié)成為霧氣,往外溢散。
“最后一個問題!”眾人都不由得緊張起來,也難掩興奮,這將關(guān)乎事件的真相!